木偶劇場就在大教堂的旁邊,我們幾個見沒人注意,就出了教堂大門,走到了木偶劇院門口。
我們要的是個大包廂,侍者領著到了三樓,坐下后一看節(jié)目單,今天是茶花女和黑桃皇后。
我對歌劇并不感興趣,倒是冷玉嬋一臉期待地看著大舞臺。
三個神父互相看了看,薩沙忽然拿出一塊銀色的東西,就像個本子,上面還有幾張白色的紙,而他的另一只手,則拿著個鵝毛筆。
我和冷月嬋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薩沙要干啥,過了一會兒節(jié)目開演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舞臺上。
而我卻不時地看向薩沙,想看他到底要干啥?
表演和上一次一樣精彩,如潮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幾分鐘就掀起一次。
可是我卻看見薩沙大禮帽下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一片雪白,握在手中的鵝毛筆,正在紙上畫著不規(guī)則的線條和圖案。
扶乩?我有些疑惑,扭頭看向了趙青云,卻見趙青云也在看我。
我倆對了下眼神后,都不太明白薩沙在干啥,這時候演出已經(jīng)結束了。
薩沙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隨手將手里的紙筆放進手提包里。
三個神父碰了下眼神后,站起身就往外走,我們也跟著出了木偶劇院。
離老遠我就看見,趙亮正蹲在一輛洋車旁邊。
我看了趙亮一眼,就跟上三個神父往馬車方向走,趙亮果然拉起車跟了過來。
我們仨上了趙亮的馬車,很快就到了維拉斯基莊園的門口。
我們六個走進氣勢恢宏的正門后,里面是幾棟城堡一樣的高大建筑。
薩沙閉了下眼睛后再次睜開,便帶頭往左面的一棟城堡走去。
我覺得薩沙很古怪,也靜下心神去感應,除了每個城堡都有些靈魂波動外,我并沒有啥強烈的感覺。
正在琢磨趙青云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覺手心里多了點東西。
“不要亂看,我們被盯上了,這里有四個我上次遇見的那種圣徒,我能感應到他們的能量,你把這個符揣懷里以防萬一。”
我隨手將符紙揣進懷里,跟著前面的三個神父,走進了城堡。
城堡內的大廳奢華得無法想象,足有三層樓高的挑空大廳,穹頂上畫著圣母降臨的油畫,一盞巨大的水晶吊頂,把大廳照耀得金碧輝煌。
幾個人剛一進大門,一名穿著禮服的毛子侍者就走了過來,用俄語說了幾句。
高大的安德烈拿出一個黑色燙金卡片遞給他,侍者看了一眼,恭敬地地將我們領到了一處座位上。
他們六人坐在燈光照不到的暗影處,發(fā)現(xiàn)許多圍成圓圈的沙發(fā)上都坐滿了客人,有外國人也有華人,看著穿著打扮,應該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兒。
此時的小舞臺上,鋼琴家正在演奏著悠揚舒緩的樂曲,整個大廳內的客人都在就餐交談,氣氛很祥和。
侍者給送來了吃的,我看了眼冷月嬋笑了,我們這次可沒敢?guī)е□?,把它放家里了,我真怕再出現(xiàn)上次那樣的局面。
幾個人喝著葡萄酒,吃著海鮮和牛肉,四下打量著這個輝煌的建筑。
這個高大的城堡還有個名字,在大門進來的地方有個鐵牌子。
舒拉告訴我,城堡的名字叫楓丹白露,是取自公雞國的楓丹白露宮。
這里就像個巨大的餐廳,靠著墻的桌子上擺著很多食品和酒水,客人可以隨意享用。
而中間的舞臺不算大,一個金發(fā)美女正在彈奏鋼琴,我一看竟然認識,正是上次在餐廳過來和我說話的那個女孩兒。
隨著夜色漸晚,樂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低沉的和旋似在呼喚和傾訴,又像是在低語。
跳躍激蕩的幾聲高音,又像是寧靜中突然炸響的驚雷,這古怪的音樂,讓人的心臟都不自覺的隨著律動。
霎時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隨著鍵盤的一下下敲擊,燈光竟然也變得暗淡起來。
只有一束光亮直射到舞臺上,照得彈琴姑娘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自黑暗中臨近,四個帶著頭套只穿著褲頭的壯漢,抬著一個巨大的板子走上了舞臺。
我一見這四個壯漢心里猛地一沉,因為這樣子我見過,正是我在索菲亞醫(yī)科學校通靈時看見的兇手。
彈琴的姑娘被四個人嚇得一聲驚叫,起身跑進來了黑暗中。
板子被放在了舞臺上,舞臺也就半米高矮,板子放上去的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那里。
我沒想到,那個板子竟然是個巨大的餐臺,餐臺中央,一個金發(fā)姑娘正躺在一堆花瓣中。
強烈的燈光照射下,女孩凹凸有致的身體異常白皙,身體上堆積著少許的水果,僅僅能蓋著女孩兒的隱私部位。
女孩兒的四周,則堆著許多的食品,她似就像睡著了一樣,安靜的一動不動。
忽然一團綠光自黑暗中閃過,那是一個精致的酒杯,里面的液體閃著綠瑩瑩光彩。
酒杯被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子拿在手里,他緩步走上舞臺,用一種低沉而又優(yōu)雅的聲調,說了一大堆俄語。
舒拉解釋說,他在歡迎大家來開啟今晚的人體盛宴,那意思就是,大家可以隨意去女孩子身上拿吃的,甚至可以撫摸那個女孩子。
冷月嬋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差,冷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差站起來罵街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扭過頭往舞臺上看去。
那個男子跪在舞臺上,將杯中的酒倒在了女孩子的胸口上。
綠色的酒液,從水果的縫隙流了下去,順著胸部的曲線流淌,在女孩子的肚臍附近,匯聚成了一處小小的酒窩。
男子俯下身,滿臉享受地把女孩肚皮上的酒吸入了口中。
臺下的賓客興奮得一陣吶喊,幾個大腹便便的男子迫不及待要沖上舞臺,襯衫男子優(yōu)雅地行禮后退下了舞臺,人體盛宴正式上演了。
不光是男人,很多盛裝的女子也跑到臺上,從巨大的餐臺上,從女孩子的身上拿起了食物。
很快女孩兒就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中,可她依舊像睡著了一樣,對撫摸玩弄她身體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