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嫵媚聲朝前方望去
只見那是一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的漂亮女子。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她的穿著也極為暴露,一道麻布便束胸了事...身材顯露無疑,與那些“野人”極其類似,只是她的毛發(fā)更為烏黑亮麗。
“這妮子煞是好看,不錯...”
“滿分十分的話,我高低...咳咳給她我的心!”
馮忠激動在心頭默默叫道。
毛大寶看在眼里,便側下身子望向他處,似是手在微微顫抖...
就連那個尚未懂事的余生灰都跟著兩眼放光起來。
相對于眾人的庸俗,心性平淡的朱慈炤倒是鎮(zhèn)定的很多。
因為他躺在德川天秀的背上,實在是什么都看不到...
倒是那德川天秀,雖然弓著身子,不便行動,但因為黑色布條拿開了,不禁也循聲望去。
哪知他剛一抬頭,就被一個巨大的腳片子給壓住了腦袋...
饒是那魁梧黧黑的麻四兒又給了他一番教訓。
“這是什么?”
那女子走近眾人身旁指著朱慈炤二人道。
“回二當家!這是一個倭奴,還有一個要死的少年郎!
麻四兒在一旁回應道。
“嗯???”
“把這倭奴先關進豬籠里好生看管,至于這個小蛋子...”
那被稱作二當家的漂亮婦人走上前,仔細打量起了朱慈炤。
“這虛的跟...一看就不是官家子弟,定是一個窮苦人家的苦命孩子誒!”
玉貌花容的二當家接著道:“給這苦命的孩子丟給魏四兒醫(yī)治一下,醫(yī)治完后再讓他住進奴仆院去?!?p> “是!”
尖嘴巴瘦臉頰的高個子幺四兒從馬上一躍而下,隨即朝那婦人拱手道。
“你們幾個!跟我來!”
緊接著,幺四兒便帶了一隊人馬將毛大寶等人強行朝山上推搡而去。
“三弟!”
“早日病好!”
毛大寶似乎很不愿意被叉著向前走一般,急聲向朱慈炤道。
朱慈炤聞聲,耐住疼痛,朝天道:“二哥放心就是!”
“嗯...”
話落,那幾人便先行向山上走去。
倒是那婦人此刻仍是紋絲不動,還在打量著朱慈炤一般。
“小蛋子,聽他們說你們是韃子的逃犯是嘛!”
婦人突然用極其嚴厲的語氣道。
朱慈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
我到底該怎么說是好?
他的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了,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好的主意來解釋這場鬧劇...
“這...”
朱慈炤略作沉思,無奈之下只得朝天空道:“回二當家的,我們都是被那韃子逼的走投無路再出此下策的,并非有意冒犯?!?p> “哦?”
婦人似有似無的淡淡道,隨即向他身旁麻四兒看去。
“回二當家的,他們的盤纏和所有物資都翻看了一遍,一個值錢兒的東西都沒有...”
膀大腰圓的麻四兒誠懇的向那婦人道。
“嗯!”
“做的很好,把這兩人也帶到各自的地方去吧!”
“我需要出遠門一趟,山寨暫時就交給你們看管了!”
豐姿冶麗的婦人微擺了擺玉手向幾人示意道,隨即便在一隊人馬的簇擁下消失不見了。
“你的(di),都到地方了,為什么還不能把我身上這頭豬扯下來?”
德川天秀突然發(fā)狠的叫道。
不過片刻,麻四兒便給他了一個獎勵。
“啪!”
“啪啪!”
幾道悅耳動聽的巴掌響聲傳了出來。
只見此刻的德川天秀已經被扇的一邊臉大一邊臉小了...
“我焯!”
“天秀真是獎勵大發(fā)了...”
朱慈炤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心里卻是一清二楚的很。
這幫人也太不敬業(yè)了,這年頭怎么打人都打這么輕啊...這不得給咱家天秀上演一套軍體拳?
“來人!”
麻四兒突然沉聲道。
“把這倭奴現(xiàn)在就丟進豬圈里,好生伺候!”
“記住,一定得給他扇幾巴掌再捆著豬圈里,不然他不老實的!”
“是!”
“還有,如果他在豬圈里伙食不夠吃,就想想看能不能從其他圈里拿出些吃食湊合湊合著,暫且讓他活著條狗命吧!”
“是四當家的!”
話畢,便有人走上前來三下五除二直接將朱慈炤與德川天秀進行了解綁操作。
朱慈炤因為事先得了二當家的照拂,所以在解綁后便又被一個高個頭的壯漢給背了起來。
“大牛兒!你先把這小子馱到魏四兒那瞧一瞧,待他休養(yǎng)差不多了,就把他帶到奴屋??!”
“是,四當家的!”
隨即幾人便浩浩蕩蕩的向小山包走去了。
與周圍的一番平地相比,這小山包倒顯得有些許古怪。
朱慈炤伏在大牛兒寬厚的背上,眼神向四周充滿著好奇。
為什么這山寨這般隱蔽,今天我算知道了!
朱慈炤在心底默默叫道。
只見從遠處放眼望去,整個小山包完全是被更為廣闊的山林遮蓋起來,形成了呈圓型的小盆地地帶。
“這是世外桃源嗎???”朱慈炤一路上不自覺的猜想著,頗有些不安。
眼下本是要去朝鮮發(fā)展的,奈何過個長城都還沒過,便被眼前的“正常人”給困在地方的一角。
韃子我從來沒怕過,倒是這些人,來歷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朱慈炤回憶起那個嫵媚的二當家,陷入了一片沉思中。
莫非是劫富濟貧的暴力組織?
還是?...
從沿海逃難至這里的山大王?
一瞬間有無數(shù)的可能涌上了朱慈炤的心頭。
但是這些猜測都沒有機會馬上去證實,唯有進一步了解才能知道這些人的真實面目。
大牛兒牛高馬大的身子背著虛弱如桿子的朱慈炤,如同跟背著一個小棍子一樣,中途一口氣都不帶換的...
“我說...”
此刻朱慈炤頭腦面向山包的前方,看著遠處的麻四兒,低聲對背著他的大牛兒叫道。
“你們是干什么?”
朱慈炤看似問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其實也是最能反映這群團伙身份一針見血的問題。
如果這個大牛兒一句話不回他,不搭理朱慈炤就算了。
如果這個大牛兒真的說話了,拋開其他因素,可以首先排除是異族的可能了。
因為異族是不會屑于隱居到這個破地方的,更不會對倭奴如此仇深...
可他們?yōu)槭裁创┲椚绱斯之悾?p> 朱慈炤突然又找到了一條線索,足以證明這個地方的與世不同。
莫非這真是前朝遺民于此的世外桃源?
想到此處,朱慈炤不禁使勁兒的搖了搖頭。
這服飾,這風俗,鬼知道是哪門子朝代?不對!他們是知道韃子存在的!這就證明他們并非與世隔絕!
......
“莫非這是匪窩...”
“當家的...當家的...”
朱慈炤癱軟的趴在大牛兒堅實的背上,在心頭默默嘀咕道。
就在這時,大牛兒卻出奇般的發(fā)話了。
“小蛋子!”
“我們是專門拐賣人口的!”
......
許秋瑾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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