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兒爺聞言寬慰一笑。
他現(xiàn)在可是愈發(fā)喜歡眼前這個嘴巴討喜的小蛋子了。
自打他來到這個地方開始,他便整日在這木屋里做著各種發(fā)明創(chuàng)造,立誓要創(chuàng)造出舉世無雙的大國重器,不負師恩!
可是伴隨著他年齡的逐漸增大,他在一些事情上也越發(fā)力不從心了。
今天這一場“烤全鼠”就可以說是他的實驗失敗品...
“只可惜了我的聲控燈又白忙活一場!”
魏四兒爺放下木盒丟在了一個專門裝著各種廢品的大箱子里,隨即又朝已經(jīng)好轉許久的朱慈炤走來。
“你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了!”
“為何還不走?”
魏四兒又是挑了挑自己的胡須,發(fā)問道。
朱慈炤靜靜的立在木屋一角,仔細觀察著魏四兒爺?shù)陌l(fā)明,心不在焉道:“不錯!”
...?
“什么不錯?”魏四兒爺大步向前走去。
還沒待朱慈炤拿起那個放在木臺上的長槍,魏四兒爺就沖了過來。
“不要亂碰!”
“這些東西還沒有真正的試驗成功,出了事情我可擔不起!”
朱慈炤聞言,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還是盡快走吧!別給這添亂了,我要開始新發(fā)明了!”
魏四兒爺不耐煩的道。
開心快樂是一回事,但他的創(chuàng)新發(fā)明更是重中之重,絲毫不能耽擱。
只見魏四兒爺突然從木柜中拿出一副圖紙,又整齊的攤放在房屋正中心的木桌上。
朱慈炤見狀不禁稱奇,料定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在尋找的“大國工匠”!
“我覺得!”
朱慈炤走到了木桌旁,開始仔細觀摩起那些設計的圖紙。
從那些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跡上,可以看出魏四兒爺發(fā)明東西所耗費的功夫之深。
“我若給他幾幅圖紙,他興許真能做出模板!”
“戈戈,我心心戀戀的狗逼系統(tǒng)終于要冒頭了!”
朱慈炤在心中默默嘀咕道。
想到就去做,朱慈炤循著這點觀點,便直接開動起雙手在魏四兒爺滿臉的詫異的目光之下,揮舞著筆墨刻畫在紙張上種種結構圖形...
“怎么可能?。俊?p> 魏四兒爺呆立在身旁,一時間眼眸之中震驚無比,若非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敢相信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竟能畫出結如此復雜的設計圖形...
放眼朝那圖紙望去,細長的筆勾勒出了一桿長槍的具體輪轂,而在那長槍之上赫然是出現(xiàn)了一個圓筒般的結構。
從遠處望去就像一把琵琶...
“小蛋子,你這是什么?!”
魏四兒驚呆的有些沒合攏嘴,出奇的叫道。
“這叫!...連珠火銃”
?。。?p> “連珠火銃?”魏四兒爺吃驚的面容之中閃過幾絲疑惑。
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蛋子竟然能畫出這么一副讓人匪夷所思的圖。
“我也太沒用了...”魏四兒爺不禁掩面,在心中自嘲道。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不行...畢竟前世的朱慈炤可是一個全才,每個方面可以說都懂一點,雖然不能說在每一個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專家,但至少在每一個方面的能力都要比普通人強上很多...
眼下這款連珠火銃,正是按照他記憶的模樣所繪制的,其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至今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朱慈炤當下一筆帶過,圖形也算是徹底繪制完成了。
“魏四兒爺,你且看看!”
朱慈炤突然詭異的笑道,眼眸之中不時有復雜的情緒波動。
他現(xiàn)在真的是迫切的需要一些高火力的武器來給他防身了,甚至將來用于戰(zhàn)爭都離不開這個連珠火銃。
“這個火銃的彈夾在位于火銃的背部,可以儲存二十八枚子彈,銃機則有兩個,它們相互連接,當使用者扣動扳機,這時的火銃內的子彈將會自己落入筒中,然后會拖動另一個板機,就會連續(xù)發(fā)射子彈了...”
朱慈炤怕魏四兒爺一時半會兒看不懂,于是便直接指著圖紙的各部分細細講解道。
其實這個講解本身并不難,因為火器構造工作的原理本質相差不大,所以這點小問題他還是可以很好給魏四兒爺講解清楚的。
魏四兒爺頗為神情緊張的聽著,眼神更是出奇的緊緊盯著圖紙上,不敢有絲毫懈怠。
好在魏四兒爺本身的底子不錯,朱慈炤一講就通達了許多。
“這!”
魏四兒爺聽完后只是有些愣神,隨即便激動萬分道:“小蛋子,你這一身本事是跟誰學的?”
“這款武器的設置簡直精妙!”
“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自來火槍!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提高火槍的射擊效率!”
“妙!妙!實在太妙了!”
魏四兒爺激動的直對天空吐口水,兩眼都不禁有些發(fā)紅。
“咳咳!”
朱慈炤強插了一句話道:“魏四兒爺,你行嗎?這款連珠火槍,能不能給咱造出來?”
“行!必定行!”
魏四兒爺突然神情激動的將身旁的朱慈炤給抱了起來。
“你必須行??!一個月造不出來,我可就要喊冤叫屈了!”朱慈炤無奈的腹誹道。
“這款武器!我魏四兒一定能給他造出來!”
...
少頃
朱慈炤才暈暈乎乎的脫離了被魏四兒爺搖晃的苦海。
“你小子很不錯!”
魏四兒爺此刻已是坐在木桌旁的高椅上,一半的身子都扒在木桌中的圖紙上,細細的端詳著各種要拼湊連珠火銃的零件。
“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魏四兒爺突然伸了一伸老腰,脫離了木桌,冷不丁的朝正在喝著茶葉水的朱慈炤說道。
“這...”
朱慈炤不禁苦笑道。
“你拜我為師還差不多吧?”
朱慈炤此話一出,把那墻角的魏四兒爺臉都給氣的漲紅起來。
不過片刻,魏四兒爺又笑起來道:“就知道你小子有絕世高人指導!”
“有沒有興趣把你師傅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魏四兒爺醒了醒鼻子,淡淡說道。
“哦?。俊?p> “那你能給我什么好處或者保證?”
朱慈炤似是抓住了魏四兒的要點,試探性的問道。
“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你和你的那幾個朋友,可以不用外出,不用替這虎牙山的當家賣命!”
“賣命?”
朱慈炤撓了撓頭,不解道。
“嗯,其實這虎牙山上跟你們一起被抓來的人還不少,不過有一點是一樣的,他們抓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成為他們...”
魏四兒突然面色嚴肅起來,眼眸之中也是多了幾分冷靜,輕聲說道。
“這山上的大當家對韃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曾發(fā)誓要盡滅韃子!”
“不過他到處招人都招不到一支得以抵抗韃子的軍隊,因為遼東已是沒有了“漢人”,有的只是臣服的“滿人”。
“這才出此下策,到了關內靠城墻附近,以此為基點,操練隊伍呢!”
聽著魏四兒爺這一番話,朱慈炤不禁臉色微緩,在他心中只要不是“牲畜”一切都好說。
“你知道他們?yōu)楹我畎l(fā)這般嗎?”
魏四兒爺輕敲了敲他手邊的茶壺,面色沉重的說道:“因為那些頭發(fā)是他們活在這世上最后的尊嚴!”
......
許秋瑾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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