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偷天換日?你把別人當(dāng)蠢蛋,別人拿你當(dāng)白癡
“我們云隱不是什么強(qiáng)詞奪理的人,如果你們說得有道理呢,我們就會接受。當(dāng)然,好處多少還是要給一點(diǎn)的,大家都是懂禮貌的人。”
火影辦公室內(nèi),云隱特使如此說道。
眾人眉頭緊鎖。
“大家都是明白人,本來嘛,和平共處也是我們的愿望。我們也不愿意天天去煩貴國,就只是一雙白眼,別的再沒有什么了?!?p> 特使繼續(xù)說。
“當(dāng)然,為了保存白眼,我們還需要日向族人的尸體?!?p> 他說:
“日向族長日向日足是再好不過的容器啦!”
他尖細(xì)地笑了笑,
“純度足夠,強(qiáng)度足夠,這樣的白眼也有收藏的價值?!?p> 他又懊惱說:
“啊啦啊啦,我們雷影大人確實(shí)比較喜歡搞收藏。像白眼這種稀世珍寶,雷影大人,當(dāng)然還是比較想要珍藏起來。哦哦!當(dāng)然不會用于戰(zhàn)爭!”
他嚴(yán)肅起來:
“我們云隱最痛恨戰(zhàn)爭!不管到什么情況下,我們都絕對不會發(fā)起戰(zhàn)爭!”
他悲傷道:
“想當(dāng)初我們和你們木葉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如此讓人感動!我們就像兄弟一般!記得是哪一戰(zhàn),鬼巖山一戰(zhàn),我們一起合力把巖隱那幫孫子打得滿地找牙……”
說到這里,他甚至唱起了雷之國國歌和火之國國歌,然后痛哭流涕:
“雷火友誼萬歲!雷火同盟長存!”
云隱特使又唱又跳,搞得整個火影辦公室吵鬧非凡。
幾個木葉高層強(qiáng)壓怒火,等著三代和木葉老高層講話,畢竟這是他們的主場。
“對于您說的,白眼的問題……”三代頓了一下,“我們這邊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并不是不可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們要一定保證雛田的生命安全,哪怕是虐待都不行?!?p> “這個您就放心好了,我們云隱十分講道義,絕對不會干那種不要臉的事情的?!?p> 云隱特使尤其保證道,信誓旦旦。
高層們面面相覷,半信半疑。
“那么……”
三代看向身邊的日向老族長。
老族長閉上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把日向日足請出來?!?p> 他如此吩咐身后人。
一些日向分家的人哭紅了眼,把假扮成日向日足的日向日差從擔(dān)架抬了出來。
沒錯,他已經(jīng)死了。
死的時候十分痛苦,似乎滿含萬分的不甘心。
不過到底還是解除了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
作為日向日足的孿生兄弟,他去掉籠中鳥印記,除了親生父母,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認(rèn)出他們到底誰是誰。
因此,在作為盛放白眼的容器時,他根本不可能被云隱特使認(rèn)出。
蒙著白布的日向日差被推到了云隱特使的面前。
特使冷汗直冒,掀開白布,確認(rèn)是“日足”之后,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檢查白眼。”
他如此說道,同時命令身后的隨從扒開“日差”緊閉的雙眼。
見到如此褻瀆死者尸體的行為,日向家的人紛紛不忍直視,不少人已經(jīng)握緊的拳頭。
小寧次一歲多,懵懂地吃著手指,看著大人們聚在一起看著什么。
不明所以的他,還以為爸爸是在睡覺,便爬到了爸爸的身邊,想要摸一下他的臉。
結(jié)果爬到一半,日向日足把他抱了起來,然后扛著送回了外面的房間。
“怎么了,小寧次,爸爸在這呢……”
他哄騙著,以為小孩子分不清他和日差。
但日差是個好爸爸,陪伴寧次的時間非常久,早就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印象。
“啊~爸呀~”
小寧次一開口,一伸手,一哭。
原本還在疑惑為什么“日足”的白眼沒有活性的云隱特使立馬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呵?!?p> 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下。
來的時候,他自然是知道日向日足有個孿生的分家弟弟。
他們二兄弟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常聯(lián)手,迷惑敵人的同時,配合也相當(dāng)默契。
不僅如此,他們更是知道籠中鳥印記,并且親眼見證過被籠中鳥破壞大腦神經(jīng),從而導(dǎo)致白眼喪失功能的日向分家族人。
因?yàn)樗麄冋娴挠腥艘浦策^分家的白眼。
根本什么用都沒有!
裝上去之后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見!
所以他們才指名道姓的想要日向日足的眼睛。
但是……
“你們糊弄我?!”
云隱特使直接怒了,桌子一掀,瞪著眼前的幾個老頭。
老頭們冷汗直冒,尤其是日向族長,屬實(shí)是人老了,一切都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卻沒想到,對面不可能會比他蠢。
“您說什么呢?這白眼、日足都在這里呢?!?p> 日向老族長還在嘴硬。
但云隱特使直接就笑了,黝黑的臉上滿是嘲蔑。
“放什么屁呢老狐貍!這根本就不是日足!這是日向日差!你們?nèi)障蚍旨业陌籽鄹臼裁从锰幎紱]有,少在這糊弄我!老東西!我們雷影可是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搞到白眼,不想打仗就趕緊老實(shí)的把白眼給我們!”
說完,他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幾個人。
老人們冷汗直冒。
年輕人們積怒于心,紛紛攥緊拳頭。
場面一度劍拔弩張。
然而……
三代并不想妥協(xié),尤其是讓日差白死。
“沒有的事,日足一直都是日足,怎么會是日差?!比阈Φ溃澳恍诺脑?,我讓日差出來給您看看籠中鳥印記就是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
“去叫一下日差?!?p> “是?!?p> 有人退下,不一會帶來了“日差”。
為了不穿幫,他提前在額頭上用筆畫了假的“籠中鳥印記”。
等到了用得上的時候,他便出來,展示給云隱特使看。
現(xiàn)在正是用得上的時候,他也很快撩開了自己前額的頭發(fā)。
鮮亮的籠中鳥印記出現(xiàn)在額頭之上,日向日足盡量做到不緊張,以便不讓云隱的人看出端倪。
“哦?”
云隱特使伸頭一看。
哦,還真是籠中鳥印記。
“那是我錯怪你們了啊,真不好意思,失禮了。”云隱特使說道,隨后緩緩鞠躬,“我們就此告辭。”
說完,他們抬起了“日向日足”,準(zhǔn)備回去復(fù)命。
真正的日向日足也得以松一口氣。
但是,就在這時,被抬起的已經(jīng)死去了的,替哥哥日足去死的日向日差,手里拿著的一塊手帕掉在了地上。
它被疊的整齊,就這么方正地落在地上,引起了日足的注意。
“這是……”
忽然之間,不知怎么的,他的記憶竟然閃回到曾經(jīng)的快樂無限的小時候。
彼時的日差還視他為此生僅有的好哥哥,頂著籠中鳥印記的他,溫良賢淑,與活潑好動的他截然相反。
弟弟很溫柔。
會用手帕一下一下的擦著他的額頭。
——“欸,哥哥,你是易出汗體質(zhì)啊?!?p> ——“這個有專業(yè)術(shù)語,叫做油性皮膚?!?p> ——“哈哈,我給你擦擦。好啦,沒有啦。這個手帕你要嗎?需要的時候擦擦……”
——“大男子漢用手帕太不像話啦,我不要!倒是你,日差,什么時候能像個男人一點(diǎn)!不要老是像個女孩子一樣跟在我屁股后面!”
——“哈哈,哥哥說什么呢。日差是弟弟,當(dāng)然要跟在哥哥身后啦~”
記憶閃回到現(xiàn)在,日足已經(jīng)淚如雨下。
重重將頭磕在地上,他決心最后送別摯愛的弟弟。
結(jié)果,等到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板上印下了一個籠中鳥。
額頭濕濕的,他又出汗了。
一摸額頭,臨時畫上去的印記居然掉色。
而這時,云隱特使也剛好回頭。
咯噔。
一瞬間,日足像是掉進(jìn)了一池子冰水當(dāng)中,整個人冷得打哆嗦,心跳也跟著極速狂跳。
……
……
“是你嗎?日差?!?p> “是你在懲罰我嗎……”
日足自然自語地說著。
后悔的同時,卻是更加慶幸和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