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昭說也在找，帝都是他心儀的城市。
劉所表態(tài)，如果愿意來，給份簡歷就可以了，后續(xù)流程好走；一時高興，又要打電話給所里人事部長，讓他去辦，這被王昭昭連忙制止了。
總之，一晚上談的非常高興，酒直接喝到凌晨兩點才散。
朱老師找人去送劉所長幾個人，王昭昭則是帶著李明回學(xué)校宿舍。
一場酒，把李明也喝活泛了，下午的窘態(tài)似乎都要忘記了。他別的特長沒有，喝酒確擅長。高中畢業(yè)的暑假，他爸爸領(lǐng)他喝酒，他直接把他爸爸加兩個叔叔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上了本科，更是被評為三江酒神，名言是：白酒三斤，啤酒隨意。
王昭昭有點不適合這種深夜作戰(zhàn)，走路已然有點踉蹌。
“你小子不要太高興，今天事情看起來圓滿，實際上里面有道道的。”
李明心中一驚?！巴鯉熜郑氵@話怎么說？”
“你看看，北能兩個人，怎么巴巴地跟著來了？老劉有些話沒有說透，他們那邊，什么兵部尚書副尚書，盯著兩家單位pk；實際上，我們這邊也是我們和北能兩個單位在較勁。誰有本事，誰上桌子吃肉?！?p> “世道就是這樣啊。如果今天我們的算法沒有搞定，或者還不如北能那邊，你看看會怎么樣？北電所的習(xí)慣是，一期一期合作，前幾次做的夠好，后面的合作絕對少不了好處；但是如果這次有點不過關(guān)，那就沒有后面了?！?p> 李明點點頭，說原來這樣啊。
“還有，你小子不要太輕松了。今天你的表現(xiàn)，老板心中早就記上一筆賬了?！?p> 李明驚的酒都醒了，聲音都有點發(fā)顫“怎么？這個還有什么說法？”
“說法太多了，小李子，下午老板不在，別當(dāng)他什么都不知道。總之，你的表現(xiàn)太糟糕了。電腦操作太生疏，問題沒有解決，差點丟了實驗室的大面子?！?p> “這也不能怪我吧，那個處理代碼，到我手上還不到半個星期。數(shù)據(jù)處理，沒有學(xué)過，我都不會啊?！?p> 王昭昭突然停住了，雙手按住李明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盯著李明的眼睛。
“今天我喝的有點多，我就實在話告訴你小子。在我們這里，不要說不會，更不要說沒有學(xué)過；即使你真的不會，也不要說出來?！?p> “你應(yīng)該想想的是，如何好好表現(xiàn)，搬回這一程。你也不想想，為什么今天上午實驗室除了我們兩個，其他人都不在，你這屆少說五個人吧，其他四個去哪里了？”
“前兩天不是朱老師讓他們出差嗎？兩個去南都，兩個啊……”李明突然不言語了。是啊，去南都，不是讓他們?nèi)ヂ糜?，也有有任?wù)的，那他們會不會這些呢？如果會，自己在家里實驗室待著，是不是意味著已經(jīng)分出三六九等了?
王昭昭笑了笑，道：“明白了吧？你進(jìn)實驗室本來就比其他人晚了一個星期。每個人的表現(xiàn)，老板心中有本功勞簿呢。你們這級，兩個保研的，邢偉和黎東東，前幾天去南都的，都是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另外兩個，跟著師兄去的，至少也參與進(jìn)來了。老朱我是了解的，明天，或者這幾天，怕是要找你好好聊聊了?！?p> 李明頭上的汗又開始流下來，他一緊張，出汗就多。雖然還沒有開學(xué)，但是無形的競爭已經(jīng)開始了，也就不到兩個星期時間，人和人之間，差距已經(jīng)開始慢慢拉開。王昭昭的這些話，一直在李明心中回蕩?；氐脚R時的宿舍，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間空蕩蕩地，實驗室的另外四個人和他住在一起，前幾天出差的時候，他還沒有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突然莫大的危機(jī)感襲來。難道，真的開局有大問題嗎？
第二天，平淡無奇的一天。到了第三天，李明上午剛到實驗室，就被朱先進(jìn)一個電話叫過去。
朱先進(jìn)的辦公室，比李明住的宿舍還大，裝修的卻比較樸素，一張大的三合板桌子，一套布沙發(fā)，三個大鐵柜子靠墻放著，門口則是放置著計算用的大型工作站。朱先進(jìn)讓李明做，又問他最近在學(xué)習(xí)些什么。
李明又開始緊張起來，王昭昭的那些話又浮上心頭，他的手都開始冒汗。他說自己現(xiàn)在在看書，朱老師編寫的教材，實驗室的代碼，他現(xiàn)在也在學(xué)習(xí)。
李明突然看到，朱先進(jìn)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心中有點驚慌，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那行嘛，我在找找王昭昭，讓他多帶帶你，多熟悉熟悉實驗室的東西。”
幾句話說完，朱先進(jìn)就把李明送出去了，同時讓他叫王昭昭進(jìn)來。王昭昭進(jìn)去，也不知道里面談?wù)撌裁矗歉杏X，就如同考研之后，等待結(jié)果的時光，好漫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