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劉院士的表揚，李明甚至有點小得意。白色大樓的樓道似乎都寬敞起來，報告結(jié)束后，李明一陣小跑，回到實驗室座位。
“師兄，聽說劉院士剛才來聽報告了？”剛坐下，劉在立馬湊了過來。
這一刻，李明巴不得拿個喇叭，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讓全樓的人都知道；但表面工作還是需要的。他假惺惺地表示，小場面，劉院士提了幾個問題，他回答了。雖然如此，臉上卻笑開了，嘴都合不攏。
劉在天一拍大腿，說聽到消息的時候，自己就后悔了，本來覺得報告廳沒有什么大人物，也就懶得去了，想不到劉院士竟然來了。他又說，自己在西能三年，現(xiàn)實生活當(dāng)中都沒有見到過劉院士，頗為遺憾。
“朱老師還跟我們說，可以直接保研，到他名下，或者去劉老師名下，都一樣?，F(xiàn)在想想，還是院士門生比較頂。不過聽說劉老師的碩士，都是要上博的，這個就有點糾結(jié)了?！?p> 一時，楊芯芯也回來了?！皠⒃谔?，剛才報告你沒有去？”
“沒有啊，我在實驗室學(xué)習(xí)。”
“劉老師來了，還夸獎李師兄了?！?p> “這個我知道。”
李明淡定地喝了口茶，心里卻樂開了花?！澳闶菦]有看到?！睏钚拘纠^續(xù)說?！坝懻撝澳莻€博士師兄弄的一個問題，他后續(xù)沒有跟進，劉老師問的時候，他的臉色有多難看?！?p> 王昭昭也來了?！靶±钭樱梢园??！?p> 幾個人輪番吹捧，李明都忘記了前幾天的難堪，甚至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上天拍下來拯救大明國科研屆的。
“哪里哪里，也虧師兄幫忙。”
“我之前以為朱老師他們出差，你小子會隨便應(yīng)付一下算了。結(jié)果你還真下功夫。你的PPT我看過了，格式有點難堪，不過內(nèi)容還好。如果四階推導(dǎo)是正確的，搞好了可以發(fā)一篇好的SCI啊?！?p> “真的嗎？”李明有點不敢相信了。
“對了，你怎么才來？都快要下午下班了?！?p> “剛才去取了個郵件，三個送外的明審都回來了，還有些手續(xù)一辦，就可以答辯了，就可以，……，可以走了?！?p> 李明感到心中一沉，進度竟然這樣快？“不是還有盲審什么的嗎？能這樣快的？”
“小李子，你是不知道，我是可以免盲的，根本不需要這個步驟?！?p> “是嗎？還有這種操作？”劉在天嚷道。
“是啊，一篇二區(qū)SCI就可以免盲了。我現(xiàn)在有兩篇二區(qū)，一篇三區(qū)錄用，足夠了?！?p> “這樣厲害??？”李明和劉在天瞠目結(jié)舌?！霸贁€一攢，可以拼一下百優(yōu)了?！?p> 王昭昭笑了笑，道：“百優(yōu)咱是不想了，混個提名也不錯了，就這樣吧。”向著楊芯芯道：“小美女，師兄過幾天就要gong了，再也看不到你了呀?！?p> 楊芯芯也撅著嘴道：“師兄，好舍不得你啊。”
“擇日不如撞日，你們?nèi)齻€晚上有事嗎？沒有重要的事情話，師兄請客，吃烤肉去。”
劉在天和楊芯芯歡呼起來。“師兄請客，不能不給面子啊，就是大家都出差了，人太少?！?p> 王昭昭湊趣地跟楊芯芯說：“小楊啊，晚上這頓烤肉可不簡單啊，可是要喝酒的。你如果酒量不行，我們?nèi)齻€就直接把你放在店里，不管你了?！?p> 楊芯芯也倔強了一把“師兄，不要小看我啊，我從小到大，喝酒就沒有醉過。你要是倒了，我們也不會管你啊。”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所謂的烤肉攤，很多是街邊餐廳的延伸。傍晚時分，一些餐廳會支出烤肉攤子，由一個師父開始烤；如果夏天的天氣好的時候，還會在外面擺出幾張桌子，讓顧客就著涼爽的晚風(fēng)，喝酒吃肉。這種烤肉攤，西部尤城市尤多。一般主打的，是烤各色肉類，比如牛羊肉、涮牛肚，各色面食，比如油餅、馕什么的，酒就是各色啤酒，有的年紀(jì)大的，還會點冰鎮(zhèn)白酒來喝，紅酒就相當(dāng)少。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夜晚慢慢長了起來。幾個人來到李明前幾天請客的攤子，找位子坐下。想起前幾天的酒后話語，恍如隔世，李明不由得感慨。
鄂西野熊
很懷念當(dāng)年路邊的烤肉攤子，也很想念當(dāng)年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