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徐一州不能這么做,于是,他繼續(xù)裝糊涂。
“呃……可你還沒告訴我,你深夜來訪,是要作甚?”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牙藝將手搭在一州的肩上。
一州笑嘻嘻地答道:
“我……開玩笑的,不好意思了,讓您白跑一趟!”
說罷,一州便要合門休息,牙藝卻用手擋住房門。
“什么意思!耍老娘是吧!我看你今晚你不從都不行!”
“沒別的意思,我……真要休息了!”一州有點緊張,好似牙藝要生吃了他似的。
“哼!別杵門口了!給老娘進去密談!”
牙藝撩起叉裙將徐一州一把推入房中,大有霸王硬上弓,好漢難不從的氣勢。
“不要??!我不喜歡別人強迫我!”徐一州大喊道。
牙藝將徐一州推倒在床,她一屁股坐在徐一州身上就開始脫衣。
此時,鄭小婕忽然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兩人,她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一州轉臉看到鄭小婕,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大聲解釋道:
“咦!兄弟,你怎么來了!”
小婕低頭指著房門小聲說:
“我看房門沒關,就進來了,打擾你們兩個了。不好意思……我走了?!?p> “鄭道!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沒什么的?!?p> 一州趕緊推開牙藝跑過去抓住了鄭小婕的手。
鄭小婕埋著頭不敢與一州對視,她低語著:
“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畢竟我們不是什么很近的關系……”
一州將手夾住鄭小婕那略帶嬰兒肥的臉,說:
“鄭鄭,你生我氣了嗎?
鄭小姐點了點頭,搖了搖頭。
徐一州知道她不信,換誰看到那一幕也會想歪。
“你還是不信?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鄭小婕慢慢抬眸看著徐一州,說:
“你沒洗臉?眼里還有……眼屎……”
“不是,你沒看到真誠嗎?”
“看……不到……”
牙藝合上衣服走下床,打岔道:
”你倆擱這秀恩愛呢?把我當空氣了?,就這破……就這小妞,值得你如此傾心嗎?”
小婕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配跟徐一州在一起了,她不想讓一州為難。
“不好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我真的得走了……”
說罷,小婕轉身便要離去,徐一州一把將她拉過來往懷里抱。
“不,你來的正好,我的意思是說……別走!”
鄭小婕慢慢推開一州,說:“這樣……好嗎……”
牙藝有些不耐煩了,這兩人真把她當空氣了,她擋到了二人中間。
“她不走,留在這干嘛,三個人一起來嗎?我可沒這惡趣味!”
徐一州也不想惹怒這大妞,他打趣說:
“也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啊!”
“三個人干嘛?搖色盅嗎?”牙藝揶揄道。
徐一州靈機一動,他跑到床邊鉆到鋪下翻出一個布滿灰塵的色盅,這是他白天的時候鉆床底找掉落的碎銀時發(fā)現(xiàn)的。
一州舉起找來的色盅,說:
”不知道你倆會不會,我可是搖色盅的高手!”
牙藝看著一州認真的模樣翻了一下白眼,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還真玩色盅?
“真敗興!你慢慢跟她玩吧!”
牙藝甩下一句話后便揚長而去。
一州見牙藝走遠后,便合上了房門,房中僅剩一州與鄭小婕二人。
兩人坐在床邊靜默良久,一州轉臉看向小婕。
“你不像初見時那般開朗了,沉默了許多,你這是怎么了?……昨夜……我見你……坐在床上哭……”
小婕忽然抱住一州,淚水涌出眼眶。
“我睡不著,一閉眼我就做噩夢,我好害怕!”
徐一州拍了拍小婕的后背,他對于這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開始在朋友與愛人間游離。
“鄭道,沒事的,有哥在!”
“我叫鄭小婕,不叫鄭道?!?p> “好的,小婕……我能問你,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他有沒有……”
“不能!”
小婕害怕一州口中的“他”,她不愿提及那晚,那將成為她永遠的痛。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臟……”
”什么臟?”
一州隨即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是不愿拆穿,只好假裝不知道
“沒什么……”
一州摸了摸鄭小婕的衣服,又聞了聞。
“沒臟啊,還很香?!?p> 鄭曉婕看著徐一州憨憨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啊。
“我家很有錢,如果你愿意娶我……我是說你……如果……”鄭小婕說道。
一州想都沒想便回答:
“小婕,我愿意!當然愿意!當然,我不并非貪圖你家的大宅子,只要你愿意當我的小妾,我愿意娶你!因為我有正房了,你只能屈身當小妾了……畢竟得有個先來后到?!?p> 徐一州對上鄭小婕那對美麗靈動的眸子,她紅潤的臉龐還掛著淚痕。
鄭小婕和她們都不一樣,她不像箐靈靈那般空靈不惹凡塵,她不像龍衣那樣冷艷霸氣,不似牙藝那般風騷大方,更不像楊貓那樣伶俐可愛。
她就是她,和徐一州性格相近,爭兇好斗,喜歡四處冒險。她像假小子一樣,又有著女子美麗動人的臉龐。
鄭小婕愣了一下,原來自己是小妾……她怎么能甘心當小妾呢……他根本不愛她,不過是可憐她罷了……
“滾!”
鄭小婕甩下一句話后便拂袖而去。
……
郁悶的徐一州躺在床上回想著著自己平凡的一生,竟在這幾月中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他拿起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頭發(fā)蓬亂、膚色黑紅的男子跟“帥”字完全不沾邊。
徐一州陷入了沉思……自己有那么帥嗎?怎么老有女人投懷送抱?
徐一州正想著,房門又響了,這回又是誰?
牙藝打回馬槍?小婕又回來了?
一州無精打采地打開房門,楊貓正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看著他,她徑直走入他的房中。
楊貓調侃道:
“老大哥哥,今晚這么熱鬧??!牙藝姐姐前腳剛走,那個小妞后腳也離開了,你辦事效率挺高的!”
一州人已經(jīng)麻了,一晚上來了三個女的,真是艷福不淺啊……
一州熟練地解開衣服,閉目張開雙臂。
“別廢話了!來吧,你想干嘛就干嘛吧,盡情地蹂躪我!”
楊貓敲了一下徐一州的小腦袋瓜,笑說:
“想什么呢?貓貓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
“那你來干嘛?”一州好奇道。
他合上衣服,給楊貓倒了一杯茶。
“你不會是睡不著,來找我玩色盅的吧?”
“玩你妹,我就想告訴你,船底撞了暗礁。口子不大,但得停航一日!”
“哦……你明日再匯報不行嗎?非得現(xiàn)在匯報?”一州一時興趣全無。
“貓貓就想現(xiàn)在匯報,怎么了?”楊貓舉起茶杯慢飲。
一州坐在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苦茶飲盡,欲火慢消,再這么折騰下去,他怕是壓不住心底邪火將她們悉數(shù)辦了。
“你還有事嗎?”
“你和凌不悔鬧矛盾了?”楊貓試探性地問道。
“什么凌不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凌不悔便是魚角啊,???,天廷十二仙之一,以前她可是愛你愛到死去活來的!”
楊貓與凌不悔師出同門,同屬天廷十二仙,后來貓貓叛變了,不再效力天廷。
她雖和凌不悔不合,但她還是好奇徐一州為何要殺她……
一州胡亂解釋道:
“哦哦哦,這樣啊……我……我后來不爽她了,所以就……你懂的……”
他可不想告訴楊貓有一仙人答應幫他復仇,只要殺了魚角便可,這樣的話牽扯太多,難以解釋。
“我不懂?!?p> 楊貓搖了搖頭,這個邏輯完全不合理。
“能不能不聊這個?”
一州顯得有些煩躁,他只想快點殺了魚角返回海鹽成復仇。
“好吧……”
楊貓背著手環(huán)視房間,燭光微明,四下無人。
“我們要不要做個好玩的游戲?”
楊貓看著眼神迷離的徐一州,頓時來了興趣。
“那就來吧!”
一州受夠了挑逗,她抱起楊貓就往屋外送,他將楊貓放到門外。
沒等楊貓說話,一州哐當一聲便將房門合上,斷了貓貓的念想。
“你擱外邊玩吧!”
“好吧,今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楊貓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然后轉身離去。
……
無盡的大海上。
一艘小船劃行在海面上,張強裹著棉被眺望遠方,他仿佛看到了對岸。
此時,一個不明物體撞到了船頭,他拿槳去戳那個物體,竟然是個人……
浮在海面上的朱老七睜開雙眼猛地抓住船槳翻身上船。
“小兄弟,又見面了!”朱老七說道。
“我干!怎么會是你這老頭,我還……以為你死了!”
張強被嚇得連連后退。
“這是要去哪?。俊敝炖掀邌?。
“廢話!回官衙報官抓海盜啊!不然去哪?”
朱老七吐出一口海水,搖搖頭。
“不不不,應該是去禮群島!”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才不去!”
朱老七抓住張強的后脖頸使勁一擰,繼續(xù)問:
“現(xiàn)在去哪?”
張強疼得嗷嗷叫,他改口道:
“去……去……禮群島!你松開……脖子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