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神色不變,但心中泛起冷意,不著痕跡地拿出一張銀票塞到女弟子手中。
“還請師姐指教。”
女弟子看著手中千兩銀子的銀票,有些詫異。
旋即她眼神中透出欣賞之色,道:“這葉良駿仗著在內(nèi)門有些背景,色膽包天,沒少糟蹋初入宗門的貌美女弟子,且每一個下場都極慘!”
“多謝師姐指點?!?p> 陳浮生拱手道謝,心中已將此人列入必殺之人。
隨后,女弟子領(lǐng)著陳浮生來到外門的雜役堂。
“你用信引在這里兌換一枚琳瑯劍府的令牌,從此以后就是外門的雜役弟子了。”
女弟子輕車熟路,指導陳浮生兌換號令牌,又叮囑了兩句后才離開。
雜役弟子的令牌是玄鐵打造而成,十分粗糙。
至于用法,便是將心念聚集在令牌上,令牌就會指引弟子前往雜役弟子住宿的地方。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穿著土色長袍的雜役弟子,一個個十分冷漠,各自忙碌,疲態(tài)盡顯。
很快,陳浮生在令牌的指引下來到山腳下。
前方是一片低矮的瓦房,即便還隔著數(shù)十丈距離,都能聞到一股復雜的臭氣。
“此地想要靜心修行實屬不易,看來得早點離開這里。”
陳浮生眉頭微皺,走近推開房門。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房間內(nèi)倒是沒有臭氣。
將行囊放下,他整頓好房間,開始調(diào)息修煉。
先是催動了一遍鴻蒙噬天劍訣,接著又運轉(zhuǎn)四象鍛體玄功。
一番調(diào)息,舟車勞頓之感盡數(shù)消失。
他兀的睜開眼,喃喃道:“司馬瀾,葉良駿……要早些除掉為好?!?p> 正當他思索之際,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你是新來的?”
來人賊眉鼠眼,一副刻薄模樣。
陳浮生淡淡看了此人一眼,點了點頭。
“小子,記住了!”
賊眉鼠眼冷笑道:“老子是統(tǒng)領(lǐng)你們的主事,你叫我王師兄即可?!?p> “從今晚開始,你就負責給外門挑水砍柴;水不能少于一百擔,出柴不能少于一千斤。”
“完不成,就不許吃飯?!?p> 說完,賊眉鼠眼手指搓了搓,得意地看著陳浮生。
“說完了?”
陳浮生似笑非笑道。
此人或許真的是統(tǒng)領(lǐng)雜役弟子的主事,但他這幅索賄的姿態(tài),叫他心中不喜。
“這么不懂事?”
這姓王的弟子眉頭一豎,冷冷道:“一千兩銀子,免你三天雜役,讓你熟悉宗門環(huán)境?!?p> 陳浮生眉頭一挑,哂笑道:“銀子我倒是沒有,但有一雙拳頭,你要不要?”
他雖不愿多事,卻也不怕事。
而且,在任何地方,適當展露一些鋒芒,也能更好地避免被蠅蟲攪擾。
“老子給你臉你不要?”
王姓弟頓時一臉陰冷,獰笑道:“也罷,就讓老子教教你外門雜役的規(guī)矩!”
他雖是雜役弟子,可武道境界不低,達到了后天境五重,已然具備了沖擊內(nèi)門弟子的資格。
說話間,他催動靈力,舉拳殺來。
拳頭上靈力裹挾,出手狠辣。
陳浮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動也未動。
“哼,小雜碎,這就被老子嚇……”
話音未落。
咔嚓!
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骨折聲。
“啊!”
王姓弟子臉色劇變,一片慘白,更是捂著拳頭急速后退。
可,還是晚了。
下一瞬,陳浮生動了。
甫一抬手,空氣中頓時發(fā)出嗡鳴,好似連空氣都承受不住他舉手投足間的威力。
“你有資格給我臉?”
陳浮生隔空一抓,一抹青影在身前凝聚成爪,將王姓弟子抓了過來。
‘啪!’
一耳光輕飄飄地扇了下去。
可王姓弟子的右臉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啪!’
陳浮生又抽出一耳光,哂笑道:“啞巴了?”
王姓弟子的左臉,也裂開一道道裂痕,赫然是一個五指印。
“啊!”
王姓弟子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頓時吸引了四周低矮瓦房中的雜役弟子出來圍觀。
陳浮生眉頭一皺,隔空一掌,將門關(guān)上。
“你……你這么強,怎么會來外門?”
“怎么是個雜役弟子?”
王姓弟子捂著臉,痛不欲生,心中驚恐萬分。
他仗著雜役弟子主事的身份,沒少在外門作威作福,可今天竟然遇上陳浮生這么怪胎。
同時讓他驚懼的是陳浮生的實力!
“師……師兄!”
撲通!
王姓弟子竟強忍臉上的劇痛,直接跪下,求饒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師兄,師兄也已經(jīng)教訓了小人,還請師兄高抬貴手?!?p> 他臉上,鮮血滴滴答答,可他不敢去擦。
此一時彼一時,他再也不敢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見狀,陳浮生心中一動,冷冷道:“饒了你可以,但是……”
王姓弟子頓時狂喜,“師兄盡管吩咐?!?p> “你過來?!?p> 王姓弟子急忙湊了過來。
聽著陳浮生的話,狠狠點頭。
“這點事對你而言不算難吧?”
陳浮生冷眼以對,身上若有若無的威壓再次降臨在他身上。
王姓弟子連連點頭,“師兄放心,不出半個時辰我就能辦成!”
陳浮生淡淡一笑,收起氣血威壓,彈指一揮。
一縷青芒落在王姓弟子的右臉。
下一刻,他右臉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多謝師兄!”
王姓弟子心中震驚無比,連連行禮,隨后離去。
從房間出來,周遭看熱鬧的雜役弟子在他陰冷的目光中一哄而散。
而他也長舒一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方才,陳浮生隔空出手就能將他抓到身前,渾身更散發(fā)著恐怖的威壓。
讓他感覺在面對一尊煞氣騰騰的妖魔,自己就好像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連氣息都滯澀了。
如此種種,讓他深知陳浮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心中升起的意思報復的念頭,直接被他掐滅。
“太恐怖了,根本不是我能招惹的存在。”
王姓弟子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愈合的右臉,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急忙去辦事兒。
等他走后,周遭低矮瓦房中的諸多雜役弟子都又好奇,又忌憚的遙望陳浮生的方向。
他們一個個,也都打消了洗劫陳浮生這個新人雜役弟子的念頭。
甚至,有人拿出自己的珍藏,送到了陳浮生的門外。
這就是外門雜役弟子的生存之道,實力為尊!
其實不僅是這里,整個琳瑯劍府乃至武道界,實力為尊的道理亙古不變。
陳浮生自然察覺到了這些人的動靜,只是他神色淡淡,渾不在意。
不管是王姓弟子的畏懼,還是其他人的忌憚,正是他要的效果。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很快,半個時辰后,門外響起小心翼翼地呼喚聲。
“師兄,小人王濤求見?!?p> 聞聲,陳浮生眉頭一挑,沒想到這王姓弟子辦事的效率這么快。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