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陳浮生抬手一巴掌扇出。
出手的剎那,他掌心靈力涌動,瞬間化作一朵火蓮轟下。
速度之快,即便是馬騮早有出手的準備,也防不住!
啪!
一擊響亮的耳光聲響徹雅間。
剎那,陳浮生的巴掌結結實實從馬騮的耳根處糊到他下巴,直接將他扇倒在地。
這一巴掌,從馬騮的耳根子扇到下巴,皮開肉綻。
他臉上血淋淋的同時,竟還有滋滋的烤肉聲響起,同時伴隨著一股燒焦的糊臭味傳開。
“啊!我的臉!我的頭!”
馬騮當即慘叫,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陳師弟,這……恐怕有些過了……”
王子雄心驚不已,但還是小聲對陳浮生傳音說道。
這個雅間雖然只是用來聚會,但能有一席之地的弟子,都身份不凡。
要么是實力十分強橫的內門天驕,要么是內門一些大人物的子嗣、后裔等。
而馬騮就是一位大人物的子嗣!
陳浮生淡淡一笑,道:“過了嗎?我覺得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p>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只會覺得猖狂放肆!
但王子雄多少都了解一些陳浮生的行事風格,知道他按照自己的行事風格,的確沒下死手。
至于席間其他人,此刻都保持沉默,不愿摻和到陳浮生和馬騮的爭斗當中。
“滾開?!?p> 陳浮生一腳踢開地上哀嚎打滾的馬騮,大馬金刀地坐在原屬于馬騮的席位上。
“多謝王師兄,現在我有座位了?!?p> 聽見陳浮生這話,王子雄嘴角抽了抽,不再多說。
而其他人則是暗暗打量陳浮生,衡量陳浮生的實力。
不多時,一個身材瘦小的青年開口道:“就目前看,你的確有資格坐在第三把交椅,此事就此揭過,我會和大師兄說明情況?!?p> 陳浮生聞聲看去,就見這瘦小青年一臉正色。
王子雄適時解釋道:“陳師弟,這位師兄名尚良哲,尚師兄乃是十年內門弟子,早就有資格成為核心弟子,不過礙于一些原因,才留在內門?!?p> “見過師兄?!?p> 陳浮生拱手打了個招呼。
“大師兄乃是內門五十年來的第一人,同樣未進入內門,但遠勝過一些核心弟子,實力極強!”
王子雄這般介紹道。
到此時,陳浮生已經聽過不少人都有資格成為核心弟子,但都因為某種原因,才留在內門當弟子。
正在這時,尚良哲道:“既然我替大師兄認下你坐的這把交易,那有些事你也需要知道?!?p> 這下,陳浮生來了興致。
他也好奇王子雄帶他來這里的目的。
“還請師兄明示?!?p> 陳浮生不卑不亢,從容說道。
“子雄師弟說的‘某種’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們都在等五十年出現一次的三藏海?!?p> 很快,尚良哲將三藏海和將陳浮生叫來的目的說清楚了。
三藏海是琳瑯劍府、少華上宗、天玄法寺三方把持的一個秘境。
相傳,三藏海在數千年前乃是一個超級勢力,坐落在三座島上,但不知是何種原因忽然隕滅,三座島更是被驚天陣法封印在虛空當中。
后來被琳瑯劍府三方勢力發(fā)現,開發(fā)出來,但這座陣法極其玄妙,即便是三方聯(lián)合也難以徹底打開,因此便決定每五十年開啟一次。
每次開啟后,三個宗門都可派遣真武境、玄元境、靈海境三大境界的弟子和長老等前往三座島上歷練。
說是歷練,其實更多的是探索、挖掘三藏海遺留下來的寶藏。
其中,玄元境對應的島上,除去終極寶藏,其他地域都被挖掘得一干二凈,所以像大師兄司徒振一樣,擁有雄心壯志的人都強行將自己的境界壓制在真武境。
而這個雅間中的人,便是大師兄挑選出來有資格進入三藏海的弟子。
“這么說來,進入三藏海,只能通過大師兄?”
陳浮生不解問道。
王子雄笑著解釋道:“那倒不是,宗門會派遣全部弟子進入其中?!?p> “我們之所以要聚在一起,是大師兄打算組成戰(zhàn)力最強的隊伍,和少華上宗、天玄法寺這兩方勢力的最強戰(zhàn)力爭奪三藏海中的機緣造化?!?p> “原來如此?!?p> 陳浮生頷首,既然知道了三藏海的存在,那自然要去爭奪造化。
至于要不要和司徒振一起,還有待商榷。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p> 正在此時,一個劍眉星目,身形高大挺拔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年紀不小,但看起來還是青年模樣,屬實駐顏有術,正是內門第一人司徒振。
“咦?你怎么躺在地上?”
眾人還未回應,司徒振便皺眉問道。
他說的正是馬騮,被陳浮生扇倒在地,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大師兄你要為我主持公道??!”
看到司徒振,馬騮頓時涕泗橫流,添油加醋地將陳浮生的行徑說了一遍。
場間眾人雖然知道事情的經過,但都未開口。
王子雄幾次張嘴要幫陳浮生辯解,但都被陳浮生的眼神制止了。
“你就是最近鬧得很兇的陳浮生?的確不凡,初來乍到就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
司徒振打量著陳浮生,和煦一笑,道:“不過馬騮畢竟是我請來的人,你這般動手,有傷和氣。”
“是嗎?”
陳浮生忽然開口,嘴角噙著冷意,道:“尚師兄,這件事還沒揭過?”
尚良哲之前說揭過了,但現在司徒振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帶著明顯的偏見和立場,讓他心生不愉。
聞言,尚良哲趕忙走到司徒振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片刻后,司徒振一臉驚訝,看了陳浮生一眼,擺出一副贊許的模樣,“原來如此?!?p> “還傷和氣嗎?”
陳浮生意味深長地問道。
“哈哈,一點誤會而已,傷什么和氣?只是切磋而已?!?p> 說著,他不著痕跡地把馬騮扶了起來。
但馬騮還是一臉不服氣,想說什么,卻被司徒振的眼神給制止了。
“想必陳師弟已經知道請你來的目的了,怎么樣,要不要和我們組隊?”
這時候,司徒振已經坐在首席上,笑瞇瞇地問道。
陳浮生沉聲道:“司徒師兄能讓王師兄請我來,想必是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不識抬舉。”
這話一出口,司徒振面露得意之色。
管你是什么天縱之資?
在老子面前,還得看老子的臉色!
可正當他得意之時,陳浮生卻又說道:“但凡事都講究個事出有因,既然司徒師兄想請我出手,那報酬如何?總不能讓我不明不白地讓你當槍使吧?!?p> 陳浮生從容笑道,修長的手指輕拈酒杯,怎么看,都不像是給司徒振面子的人。
瞬間,整個雅間中一片死寂。
而司徒振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你這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