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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九條龍后,我開始掌控世界

第兩百零八章 幸不辱命

  鎮(zhèn)醫(yī)院。

  病房里,阿白正神情嚴(yán)肅地觀察著病床上仍舊昏迷的嚴(yán)文芳,想借此來逃避身后周洋,那審視的目光。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過來,為什么剛剛在空地上,周洋對眾人出手時,卻故意略過自己的原因了。

  那明明就是怕給自己打死了,沒人給他媽解降頭而已!

  若自己不是降頭師的話,想必,下場也會和衛(wèi)林淵一群人一樣吧……

  恍惚間,阿白好像又看到了,剛剛空地上,周洋出拳后的場景。

  那一拳,明明沒有打到衛(wèi)林淵五人,可在周洋收了拳勢后,對面的五人卻仍舊像是被抽干了力氣,紛紛癱軟在了地上!

  說來也不怕人笑話,五個人里,四個都是特事局的組長,一個更是大有來頭的家族子弟。

  可就是這么牛逼的五人,這會還在隔壁病房里輸液呢。

  還有那個徐錘,就更丟人了,這會應(yīng)該躺在手術(shù)室的病床上,還沒醒過來吧。

  不過就算是醒過來了,估計也會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硬生生的羞愧昏厥過去。

  “還好我會解降?!?p>  阿白心里滿是慶幸!

  “你解不開?”

  見到阿白從進病房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降的意思,周洋的心不由得沉進了谷底。

  阿白的思緒頓時被拉回了現(xiàn)實,他連忙搖著頭道:

  “不是不是,我在想用那種解降方式,能讓阿姨好受一些而已?!?p>  說罷,他不敢再拖延時間,飛快地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捆大約有水瓶粗的土黃色細(xì)香。

  不等周洋解釋,他便道:

  “這就是飛魂香,只不過制作手法十分復(fù)雜,所以十分稀有?!?p>  “一般來說,像阿姨這種普通人,最多十根飛魂香,便能解開她的降頭?!?p>  阿白信心滿滿,若是讓特事局的其余人見到他這幅熱情的樣子,必然會驚嚇到懷疑是換了個人。

  周洋聞言,點了點頭后,便就狐疑起來:

  “十根?那你們還婆婆媽媽的不愿意給我?”

  這一捆香少說也有兩三百根的樣子,為了十根香,還非要扯出來這么多幺蛾子?

  阿白聞言,立刻訕笑起來,他也覺得這事做的的確不地道,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和周洋解釋,索性道:

  “周先生,那我現(xiàn)在就給阿姨解降,麻煩這途中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p>  周洋自然沒有意見,早在進病房之前,他便拜托了秦婉秋,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自己。

  阿白則是眼巴巴地看著周洋,見到周洋沒有出去的意思,阿白臉色變幻幾次后,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任由周洋留在病房里。

  沒辦法,惹不起,忍了。

  嘆著氣,阿白抽出五根飛魂香,點燃后,插在了床頭。

  空氣中,立刻就多出了一股既香又帶著絲絲臭氣的味道,聞上去竟然讓鼻子有種黏黏糊糊的感覺。

  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后面,這飛魂香看著細(xì)細(xì)一支,好似很快就能燒完,可實際上,這飛魂香的速度燃燒極慢。

  不僅如此,飛魂香燃燒出來的煙霧,竟然不像是其他的香燭朝著天上飄散。

  反倒像是真有質(zhì)量一般,竟然落在了病床上,而且凝而不散!

  不多時,母親嚴(yán)文芳的腦袋便被飛魂香的煙霧所淹沒,煙霧也在朝著床尾擴散。

  周洋的眉頭皺了皺,繼續(xù)觀察著阿白的動作。

  只見他又抽出五根飛魂香,細(xì)細(xì)研磨成粉后,用小刀劃破母親的手指,把血滴在了飛魂香研磨成的粉末上。

  原本土黃色的飛魂香粉末,在混合了血液后,竟然變成了粉紅,而且還在朝著深紅色漸變。

  看到周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阿白有些緊張,不過還是道:

  “周先生,接下來我要開始解降,請您務(wù)必不要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的語氣鄭重,神情更是嚴(yán)肅了起來。

  周洋自然點了點頭,阿白這才深深吸了口氣,捏起一撮已經(jīng)變成深紅色的粉末,灑在了病床上。

  說來也怪,原本病床上飛魂香落下來的煙霧,只是濃白色。

  但接觸了這混合了鮮血的粉末后,竟然也漸漸變了顏色。

  不多時,床鋪上,淹沒了母親的煙霧就全部變成了深紅,乍一看,母親嚴(yán)文芳就像是躺在一處血池中一般,場景分外詭異。

  哪怕周洋早有準(zhǔn)備,但親眼看到這詭異的場景,還是不住地想要咂舌。

  而就在這時,沉默了半晌的阿白也突然用古怪的腔調(diào),似呢喃,又像吟唱的開口,吐出周洋根本聽不懂的話。

  此刻的阿白好像陷入到了一個極為神圣的場景,他閉著雙眼,神情淡然得可怕。

  盡管嘴巴是張著,可周洋卻莫名地有種感覺。

  就好像……此刻面前正吟唱著自己聽不懂東西的人,不是阿白,而是……不知道什么東西!

  吟唱足足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中途,就連床頭的飛魂香,又續(xù)上了十支,整個病房幾乎都被血色的煙霧所籠罩。

  周洋和阿白的身影,同樣覆蓋了一層濃重的血霧。

  透過血霧,周洋朦朦朧朧地看著阿白手中舉著還沒燃盡的飛魂香,圍著嚴(yán)文芳轉(zhuǎn)起了圈圈,口中的腔調(diào)盡管仍舊古怪,但不再是自己聽不懂的方言。

  “魂歸來兮……”

  在血霧的籠罩下,好似入了魔的阿白不斷用那好似吟唱的腔調(diào),重復(fù)著這四個字。

  他手中飛魂香的香頭也像是有了靈性,隨著他的聲音變得忽明忽暗忽明……

  毫不夸張地說,此刻若是有人誤入病房,看到病房內(nèi)的場面,要么會以為這是在拍什么鬼片,要么則是會被嚇得尿褲子也說不定!

  一直等到阿白手上那幾根飛魂香幾乎要燃盡的時候,病床上,嚴(yán)文芳的身子突然一顫!

  周洋瞪著眼睛,猛地?fù)涞讲〈睬?,驚喜十足地看著嚴(yán)文芳。

  他清楚地看到,母親嚴(yán)文芳緊閉了幾個月的眼皮,此刻正緩緩地張開。

  周洋眼眶一熱,激動得幾乎要落淚。

  阿白見狀,連忙打開了病房的窗戶,等到房間內(nèi)的血色煙霧消散得差不多后,他才擠出一絲笑容,對周洋道:

  “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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