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邵曾在江南購入兩千畝土地用來種茶,第一年是基本沒什么收入,甚至投入大量資金用來購買茶樹等物。
但是到了至和二年,茶樹上已經(jīng)有了稀稀拉拉葉子了。樹葉也可以用來炒茶了。
袁文邵還命人收購了兩萬倆白銀的茶葉綠葉。因為身為朝廷大員無旨意難出京城,袁文邵還另親信管家率領著自己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十位炒茶師趕赴江南。
袁家的產(chǎn)業(yè)有了產(chǎn)出,一片蒸蒸向上的場景。
至和年間的朝堂上,隨著仁宗皇帝年事漸高,對朝堂的把控力度也在不斷的減小。
朝堂之上,邕王兗王爭鋒不斷,不斷有朝廷大員在他們的爭斗中被貶外放知州。
就連宰輔也不例外。
這天大朝會剛下朝,邕王便將袁文邵攔下。
“袁侯,去本王府上坐坐?”
“王爺,在下家中還有事情,望王爺贖罪。”袁文邵知道邕王難成大事,倒是兗王作亂難逃一死,與其交好屬實沒有必要。當然這位官家有意傳位的皇儲在朝野的勢力也不可小覷,袁文倒也沒想著與其撕破臉。
袁文邵說著告辭離去,上了一旁小廝牽著的馬。
邕王看著袁文邵離去的背影,臉上有些不屑與憤怒的上了自家的馬車。
回到了王府,揮退了下人。將面前的茶碗狠狠的摔碎。
“他袁文邵不過一個幸運一點的莽夫,剿滅了幾個南方的小賊僥幸封侯,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p> 一旁的王妃上前勸道:“王爺莫要生氣,大局未定我等還需暫且忍耐。袁家如今在軍中根基雖比不得一般的公侯,但也有實權(quán)在手,一門兩爵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只要他不投靠兗王便暫且放過他吧。”
“很快了,很快了。等位子上的那個沒兒子的死了這天下遲早是我們的。他還想拖著生兒子,豈不知當年我爹早早就……。”邕王仿佛天下已經(jīng)在手。
“王爺?!辩咄蹂鷩樀眠B忙捂住了邕王的嘴。
“是本王失言了?!辩咄跻卜磻诉^來沒有將話在說下去。
……
兗王府,當兗王趙錫得知了袁文邵沒有接受邕王的邀請,便讓人拿著自己的名帖去宣寧侯府。
“王爺不可?!币慌缘膬纪踔\士將其攔了下來。
“王爺,如今雖說官家年老,然皇城司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地方,必能探得王爺動向,本身王爺便在與邕王的爭斗中處于下風。若是在這個關鍵時候被參了一本將會對王爺?shù)巧蟽ξ淮蟠蟮牟焕!?p> “哎,要放以前我可能還會以為自己有機會和邕王爭一爭,可惜他一來在我們宗室子弟中最年長,二來子息眾多。在朝野的威望不是我能比的。要是沒有軍隊在手恐怕咱們連最后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p> “王爺稍安,依臣看來王爺也未必沒有成功的機會。要是在規(guī)則范圍內(nèi)爭得儲位于王爺?shù)脑u價也有利。搏一搏終究是最后的手段不可請用,便是李二上位之后也是重重困難?!?p> “本王何曾不知,但朝中的諸位相公大多屬意那個廢物。要不是官家自己想生個兒子來,我就只得弄險,就是不知官家還能撐多久?!眱纪跻荒槕n心的道。
“依臣下看,王爺當前還是先養(yǎng)聲望要緊,對于邕王倒也不必過多打擊,以免讓人看出是咱們的手筆?!?p> “現(xiàn)在朝中已有了我精明強干的說法,但是看著似乎也不起什么作用。”兗王有些悶悶不樂,不過他眼中也產(chǎn)生了一絲狠意。
他和邕王都曾是皇儲的替補,而今官家無子,他二人爭奪多年。彼此陣營之間早已積下很深的仇怨。
誰也不能退,要是退了兩個利益集團首先會把他們撕碎的。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堂兄弟的為人,若是邕王上位絕無他半點活路。倒時最好的結(jié)局也是一杯毒酒賜死。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也就不能怪他效仿唐太宗了。
心中這樣想著,他暗暗下定決心要培養(yǎng)死士,和拉攏將領,培養(yǎng)自己在軍隊的勢力以備不時之需。
心中這般想著,嘴上卻也應付著自家謀士的看法,沒有將心中所想全盤道出,不過卻對軍權(quán)更加的渴望了。
……
袁文邵回了家,享受著華蘭的伺候。夫妻二人的生活也都回歸正常。
兩年后,至和三年。隨著官家無后,且以上了年齡后,本來是中立的文臣勛貴也都個個的投入到了邕王與兗王的門下。
兗王由于強干的名聲深入人心,近兩年了倒是籠絡了大量的支持者。
以英國公為首的軍方中立派也逐漸在雙方的眼中顯得極為重要。雖然英國公等人沒有投靠任何一方但二王對他們也是籠絡不斷,誰都知道一但二王上位也是眾人將失去對權(quán)利的爭奪但是這時誰也不允許他們投靠到另一方麾下。
因為這些人掌控著汴京城內(nèi)超過半數(shù)的軍隊有著鎮(zhèn)壓與翻桌子的底氣。即使雙方登上皇位要想讓袁文邵等人放下手中的權(quán)利也要時間,是以袁文邵等人這是在朝中可謂是權(quán)勢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