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將軍是來送溫暖的!
“這么晚了,去了哪里?”藺子羿一身軟甲,頭戴玉冠,神情清冷,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場盡顯無疑!
夏瑾低下頭,看著自己因為爬山采摘胡椒而破了洞的繡花鞋,和卷起來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褲腿。
怎么辦,怎么辦,該怎么圓!
“姑娘去鎮(zhèn)子上置辦東西,在路上迷路了,肯定嚇壞了,快快進屋洗漱一番!”
夏瑾朝張媽投去感激的目光?。?p> 張媽不愧是張媽,關(guān)鍵時刻靠得?。?p> 張媽拉著夏瑾進入里屋,往外瞅了瞅,見將軍沒走,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
然后瞪著夏瑾,嗔怪道:“采胡椒這種事,你還要親自去!”
“四季年紀(jì)太小了,張媽腿腳不方便,別的人我也信不過,你瞅瞅,我今天的收獲很豐厚,那些胡椒夠用好久了!”夏瑾兩眼放光,她好想吃胡椒燜雞,胡椒牛肉!這里的調(diào)料限制了她的才華!
張媽嗔怪道:“別說什么胡椒不胡椒的,你當(dāng)務(wù)之急是侍奉好將軍!”
說話間,張媽手里沒閑著,從柜子里拿出蓄了好幾天的淘米水來。
見張媽將淘米水倒在浴桶里,夏瑾瞪大了眼睛。
“張媽,這是什么?!”
“這叫潘,用來沐浴的,一般時候我還舍不得拿出來呢!”
夏瑾堅決不進去,這玩意洗完了,自己不就餿了嗎!估計路邊的狗聞了都得直搖頭!
張媽板著臉,一副你不懂的模樣,手腳麻溜地將夏瑾按進去,上手就是一頓搓揉。
味道咱先不說,但是搓泥的效果意外的好。只是,搓泥效果再好,她也不想再試第二次了!
還好,用完潘后,還要用清水洗一遍,里面撒上干桂花,沐浴完后身上沒有留下奇怪的味道。
倒是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像是米糕的味道,又有點像加了桂花的甜酒。
藺子羿在外廳房坐著,四季小心翼翼地給他遞上一杯夏瑾做的茉莉花茶。
藺子羿被這香味吸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滿嘴留香,仔細一看,這并不是茶葉,而是一種花,用花當(dāng)茶葉,倒是頭一次見著。
不過,這味道香而不俗,清而不淡,味道還不錯……
風(fēng)吹過燭臺,火苗輕輕搖曳,夏瑾從里間走了出來。
藺子羿轉(zhuǎn)頭看去,眼前一亮!
她就站在那兒,長而卷翹的睫毛如蝴蝶一般輕輕地覆在眼瞼上,小巧的鼻梁下,小巧的鼻梁下唇紅潤地泛著光澤。一頭及腰長發(fā)垂落,剛剛沐浴出來的緣故,頭發(fā)濕噠噠的垂落在胸前,濕潤了一片衣襟。
藺子羿臉色古怪的錯開眼睛,問道:
“聽暮鼓說,你在一家飯店做工?”
他皺眉,緊接著又道:
“若銀子少了便托人送信到將軍府,管家會寄一些銀票過來,那工就別去了!”
說罷,他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夏瑾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藺子羿來這兒,只為了說這一句話?是覺得自己去做工,丟他臉?
還是關(guān)心自己?
夏瑾搖了搖頭,是什么不重要,夏瑾有自己的抱負,不想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地活,也不要做別人的外室。
看著他的背影,夏瑾越發(fā)堅定了離開的心!
不管怎么說,飯館必須得開下去,自己也得盡快離開這兒才行!
藺子羿走遠后,張媽哭喪著臉,守在門口直拍大腿。
“姑娘這么水靈,將軍咋個就不留下過夜呢!”
夏瑾一頭黑線……走了才好啊……
……
第二天,天還沒亮夏瑾就早早出門去購買村里老漢的打的那頭野牛,打算今日的招牌菜是全牛宴。
老漢心腸熱,幫著送到了飯館后門,夏瑾給了銀子交代他,下回如果再打到野牛,就直接送食神堂來。
老漢心里歡喜,夏瑾給的價格不低,而且還整頭牛都買了,這么好的買家上哪兒找去。
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臨走前還硬塞給夏瑾兩個紅雞蛋,說兒媳婦生孩子,給個喜慶。
“這么大一頭牛,咱們要怎么處理??!”四季犯了難。
夏瑾將紅雞蛋遞給張媽和四季,然后從廚房里拿出一把剔骨刀來。
只見她手起刀落,分割剝皮切塊,不多時就將牛給處理好了。
這一幕,直將四季看得目瞪口呆!
張媽手里的紅雞蛋都掉到了地上!
夏瑾切下一塊牛排的位置,撒上胡椒粉和食鹽,用三昧真火烤了一下,一份胡椒牛排就做好了!
當(dāng)然,不止這些,還有小炒牛肉,鹵牛肉,撒尿牛肉丸,涼拌牛百葉,牛雜米線,大骨頭做成了牛肉湯,脊梁骨做成牛蝎子……
四季看著桌子上夏瑾剛剛做好的菜,口水直流。
“牛肉還有這么多種做法,東家真是神了?。 ?p> 也不能怪四季這么震驚,夏瑾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做菜的方式都很原始,不是烤就是燉煮,甚至都不放鹽,更別提調(diào)料了。
況且,三昧真火烤制的食物,不僅僅能刺激味蕾增加食欲,更能激發(fā)出食物最大值的香味來!
別說四季了,就連街道上的人都被這香味吸引,圍在店門口等著開門營業(yè)了。
昨天試營業(yè),今天是正式開業(yè)的第一天!
這一次夏瑾準(zhǔn)備得很充分!
準(zhǔn)備妥當(dāng),天大亮了,夏瑾吩咐四季去開門,剛打開,就聽外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尖嗓子。
“昨天這兒吃死了人,今天還敢去吃?你們不要命了嗎!”
夏瑾循著聲音看去,這不是四季的三嬸子嗎!旁邊還站著一個瘦高的男人,眼圈發(fā)黑,面黃肌瘦,縮著脖子弓著背,一副猥瑣的樣子。
他就是四季的三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