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川,從小就生活在黑水村,在我出生那天,村子里的雞鴨豬狗全都無故撞在門框上死亡……”
再加上村中連年大旱,滴水未降,收成慘淡的可憐,我便成了村民口中的災(zāi)星、禍水……
八歲那年
“王川,王八蛋!連年大旱不降雨,禍水王川添麻煩,災(zāi)星王川王八蛋!哈哈哈……”
我成了村中小孩的“攻擊對象”,家里人看見了也只能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淚,畢竟村里家畜死亡毫無征兆,我自然就成了“罪人”!
迫于壓力,在一場久旱后的洪水過后,我便一病不起,面色鐵青,眼球深凹,茶飯不思。
隨著身體日益衰弱,母親一刻不離的照顧我,正當(dāng)所有人都覺得我離閻王殿不遠(yuǎn)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腰間別書的中年大叔點(diǎn)著旱煙朝我的床頭走來……
煙霧繚繞間,他仔細(xì)端詳了我一番,隨即叫村中的人都回家鎖好門窗,在門的正中用麥草生一堆火,不到次日八點(diǎn)不能出門!
之后,他便招呼我的家人全都去窗戶朝陽的房間,沒有他的指示不要出來。
“小子,你命不該絕!八年前我便看到了你身上的異相,今日算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罷,他從袖口抽出一支毛筆,在舌尖蘸了一蘸,輕輕撩起我額頭的頭發(fā),在我眉心點(diǎn)了一下。
瞬間,我就感覺到了眉間一陣刺痛,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被一股睡意纏繞,不知不覺中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睡著后,我便沒了意識。
只能隱隱約約在耳邊聽到大叔的低語:
“我乃黑水村第六代親傳錄書人!妖孽竟敢襲擊無辜生靈!”
聲音在我耳畔越來越清晰,眼皮也奇跡般的有了力氣,能夠朦朦朧朧看見大叔正對著一個顫動的洋瓷碗掐訣念咒。
我頓覺內(nèi)心一絲發(fā)毛!
只見大叔身手敏捷,絲毫不像個中年人。
翻轉(zhuǎn)著身體,輕輕劃過我的耳尖,將我的鮮血彈到了碗的中央,那碗便不再動蕩,碗底的血瞬間凝固。
“出來吧,拿一把香出來!”
爸爸一手?jǐn)v扶著滿面淚痕的媽媽和奶奶,一手緊握著香從屋里走了出來。
“讓老人家把香點(diǎn)燃插在堂屋正中,全點(diǎn),你們扶著這孩子,跟著我!”
父母看著面色好轉(zhuǎn)的我,趕緊扶起了我,而大叔則是一手持碗,一手執(zhí)筆,帶著我們從村口開始,挨家挨戶收集一撮燃盡的麥草灰,用毛筆蘸到碗里。
全村除自家外八十戶人家挨個走了個遍,收集了足足小半碗麥草灰,隨后大叔便帶著我爸媽回到了家門口。
“把他抬起來,進(jìn)門時,不要讓腳碰到門檻!一直走到這小子的房里才能下來!”
說罷,大叔一個人大步走到了堂屋中,讓奶奶暫時待在屋中,蘸了一點(diǎn)香灰,蹭到碗邊上,緊接著拿出一壺烈酒倒入碗中。
隨后扶住我的頭,就是一頓猛灌!
當(dāng)時,只覺得那酒烈的我都失去了味覺,麥草灰更是有些噎人!
如大叔所說:這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后來才知道,那大叔是我們村的錄書人——王衡,大家都叫他王叔,村子能存在上百年,正是因?yàn)橛袖洉说拇嬖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