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突然想知道你的故事了,畢竟我們認(rèn)識那么久,你都沒有給我說過你的故事?!?p> “你不回去嗎?”
“不了!”
“陸總他其實(shí)一直在找你,看得出來你落下懸崖的時候很擔(dān)心你?!?p> 為了你還親自殺了陳偉,那可是他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只不過后面沒有對她說。
時清淺冷哼,他找她是想確定她死沒死吧。
這么心狠手辣的人,做事就要做絕。
沒想到只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就要將自己趕盡殺絕,果然夠狠。
“能幫我照顧好佐伊嗎?”
施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謝!”
她不打算告訴施雅陸鵬可能知道她是誰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一直在欺騙利用自己,也許她會很痛苦,有時候真相真的很殘酷。
這個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有時候黑也可以是白,白也可以是黑。
如果真相讓她痛苦,那就不要告訴了。
“你好,兩杯咖啡!”
時清淺聽到了安陌然的聲音,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施雅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安陌然注意到了時清淺,但是沒有說話,移開了目光,幫洛漾拉開凳子。
洛漾對他的作為有些意外,今天他怎么對自己這么好。
時清淺扭過頭,手不停的摩挲著咖啡杯。
“你沒事吧!”施雅擔(dān)憂的問道。
搖了搖頭,“我先走了!”
拿上自己的包,冷靜的從安陌然身旁走過去,施雅趕緊跟了上去。
自己親手推開的人最沒有資格懷戀,也許這就是她和安陌然最好的結(jié)局。
她和安陌然強(qiáng)行捆綁在一起只會傷害到更多人,時清淺不想要任何人為她受到傷害了。
安陌然只有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才能不受到傷害。
看見安陌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生,洛漾很好奇。
“你認(rèn)識剛剛那個人嗎?”
安陌然喝了一口咖啡,沒有回答。
施雅上前拉住時清淺,但是被她甩開了。留下一句。
“你回去吧,我沒事,我想一個人走走?!?p> 漫天的雪花飛揚(yáng),心冷了,冷了!
獨(dú)自走在路上的時清淺沒有發(fā)現(xiàn)跟在后面的安陌然,那天,她沒有退后一步,他沒有上前一步。就這樣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安全距離。
花圃,許多花都過了花期,再也沒有以前的美景了,只要玻璃房的花依然盛開如故。
看著自己的病情一天天的嚴(yán)重下去,她不能等了,有時候只有主動進(jìn)攻才有機(jī)會。
聽到門鈴聲,她警惕了起來。
直到聽見一聲媽咪她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佐伊。
打開門,佐伊做了一個wink,這個樣子倒是把她逗笑了。
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門被死死的抵住,看見是陸鵬臉上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真是令他灰心。
佐伊不知道陸鵬跟在自己的后面,著急的看著媽咪道歉。
時清淺摸了摸他的小膠原蛋白臉蛋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佐伊擋在時清淺面前看著陸鵬:“陸叔叔,你不準(zhǔn)傷害我媽咪?!?p> 時清淺親了一口佐伊,“你就在這里等媽咪,待會兒媽咪就過來陪你了。如果待會兒有人敲門,不是媽咪和干媽,任何人都不要開門,能做到嗎?”
佐伊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吧!”時清淺漠然的看著陸鵬。
走之前把門鎖上,她知道這一次恐怕沒那么容易回來了。
陸鵬下去給施雅發(fā)了一條消息,讓她過來接佐伊。
時清淺坐在車?yán)?,兩邊的人控制著她,其?shí)根本沒必要,她不會跑的。她還要親自報仇,怎么可能會跑。
她以為會是地下室的,畢竟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按道理他會殺了自己的,沒想到卻是陸家。
把時清淺壓進(jìn)房間,還沒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上鎖了,她憤怒的拍打著門,“陸鵬,你什么意思,是要囚禁我嗎?”
“這幾天你好好呆著吧,等我解決完所有事情,再來處理你的事情?!彼浔恼f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時清淺怒吼著拍打著門。
“什么意思,自然是殺了安陌然,他讓我們陸家損失慘重,你覺得他會安然無恙嗎?”
聽到安陌然,時清淺就著急了,“陸鵬,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安陌然,我不會放過你?!?p> 陸鵬冷笑,“你放過我,你什么時候打算放過我,這次來不就是殺我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得看你有沒有殺我的能力。”
“你個畜生,我讓你別傷害安陌然。”
真是令人羨慕和憎惡,他安陌然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讓你時清淺心甘情愿的保護(hù)他,而我陸鵬在你眼里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若不是怕父親發(fā)現(xiàn)她,他也不至于把她囚禁于此,這是他第一次違背父親的意愿,就是為了保護(hù)時清淺,可是她的反應(yīng)讓他很失望。
安陌然,必須死!猩紅的眼眶暴露出了他的決心。
“你都說了我是畜生,畜生就應(yīng)該做畜生該做的事情?!?p> 隨即淡然一笑,“不如我們做個游戲如何?!?p> 游戲游戲,又是游戲。
因為游戲她已經(jīng)失去了媽媽,變成了這樣,他還想怎么樣?
時清淺無力的靠在門上,現(xiàn)在的她有什么資格和他斗,落魄中帶著妥協(xié),“你想怎么玩?”
陸鵬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只是笑容中透著一股算計與陰狠。
“那就看看你和他的父母他選的是誰?”
聽到這里,時清淺笑了。
“你笑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選,父母只有一個,而女朋友可以有無數(shù)個,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陸鵬意味深長一笑,“那可不一定,畢竟他可是安陌然,始終和其他人不一樣的?!?p> 他就是要讓他體會什么叫無能為力,一輩子活在愧疚當(dāng)中,選擇父母,他注定失去時清淺,選擇時清淺,那就不好意思了,他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唾罵之中,內(nèi)疚一輩子,不是正好一箭雙雕嗎?
她哪里不知道他打了什么算盤,無論救誰,安陌然終究不得善終,現(xiàn)在她倒是希望安陌然從未喜歡自己,這樣就不必?fù)?dān)心會失去她了。
就像剛剛過來的時候帶著的厭惡感,多好!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聽到腳步聲離開,時清淺慢慢的從門上滑落,躺在地上蜷縮著自己。
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燈火通明的夜注定不是很平靜,安家此時很多人闖入帶走了安父安母,腳步印雜亂無章的印在雪地里。
游戲開始了!
時清淺知道只有自己才是終結(jié)游戲的人。
她撕扯著碎布,能夠聯(lián)系外界的手機(jī)這些東西全都被拿走了,她現(xiàn)在唯一的方法只有逃出去。
手被勒紅她都沒有在乎,她現(xiàn)在要的是時間逃出去。
徐醫(yī)生讓他們打開門,聽到開鎖聲,時清淺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找地方藏起來,然后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把飯菜端進(jìn)去,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還在生氣之中。
“吃點(diǎn)吧!”
把飯菜端在她的面前,看見她沒動作,就知道她不想吃,或者說是嫌棄陸鵬給的一切。
徐醫(yī)生也沒逼她,雙手交握,“身體是自己的,餓壞了沒人心疼的,哦,也許陸總會擔(dān)心。”
聽到他說的話,陸鵬擔(dān)心,開什么玩笑,他有什么資格擔(dān)心,餓死了,不是正好和他的意嗎。
“知道他為什么把你關(guān)在這里嗎?”
時清淺不想知道。
“你知不知道蘭黛集團(tuán)還有他的父親都在找你,你知道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死多少回了,因為怕他們找到你,所以只有把你關(guān)在這里才最安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為了一個人違背了他的父親?!?p> 以前的他可是六親不認(rèn),說讓誰死誰就必須死,殺人都不眨一下眼的人,現(xiàn)在卻為了時清淺屢次三番違背自己父親,可以看得出來時清淺對他很特別。
聽到她墜崖的消息,連夜派人去找,親自殺了陳偉,那可是他父親的得力助手為此還被懲罰了。
“陸鵬其實(shí)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缺乏安全感,所以總以為身邊的人都會背叛自己,從未相信過任何人。
他從小生活就不易,可以說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了,這個世界以痛吻他,他憑什么要報之以歌。久而久之就這樣了?!?p> 時清淺想起來醫(yī)院的時候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耳邊說了一個故事,所以那不是故事,是他的經(jīng)歷,可是那不是他傷害別人的理由,他可以殺了曾經(jīng)那些傷害過他的人,可是那些沒罪的人,憑什么就該死在他的手里。
“你對他來說不一樣,從他緊張的抱著你來到我的醫(y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對你不一樣,他有了另外一種感情叫關(guān)心,這個是你教會他的?!蔽叶紱]有教會的東西,居然被你教會了。
“那又怎么樣,他殺了我的爸爸媽媽,這樣的人就該死。不管他做了什么,傷害了就是傷害了,我沒有資格替任何人原諒他,而且也不會原諒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