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特沒有貿(mào)然將寄生蟲取出,是因為計劃組不知道基爾目前的態(tài)度。
約翰死了。
基爾明知‘黑魚’被陷害,是要繼續(xù)拿他當出氣孔;
還是放過他,不再搭理他。暫且不知。
當下,貿(mào)然去問基爾肯定不行,那就等于是把‘黑魚’的重要身份不打自招。
于是,計劃組便催促納特盡快推進生米煮成熟飯計劃,等一切成為定局,基爾在不占理的情況下,也不好拿‘黑魚’出氣。
納特也懶得整天把精力浪費在黑魚這里,畢竟她也是其他項目組的組長,有自己的項目要攻克。
所以,她決定盡快把‘黑魚’弄進研究所。
如此一來,‘黑魚’成了自己人,時刻處于監(jiān)視之中,她也可以分出心力去做別的事情。
至于‘黑魚’是否會是研究所解開黑幕的重要橋梁,誰也不知。
但除了‘黑魚’這個唯一的標本,也沒有其他途徑了。
據(jù)說,聯(lián)區(qū)特派在帶‘王一塵’回總區(qū)研究所的時候,就遭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伏擊。
且出手勢力的實力非常可怕,里應外合,‘王一塵’差點被奪走。
若不是敵方害怕傷到‘王一塵’,毀了唯一的標本,只怕早就將聯(lián)區(qū)特派給全滅了。
不過,好在聯(lián)區(qū)特派中也隱藏了一位頂級E型(異化)嵌合基因類型的強者,滅殺了大半敵人,擊退了劫掠者,保住了‘王一塵’。
否則的話,這件事絕對能讓聯(lián)區(qū)政府吐血。
納特今天從上面得知此事之后,也是心跳加快。
她總是和‘黑魚’接觸,逐漸沒有了之前謹慎的態(tài)度,感覺華嚴只是個普通的大男孩,甚至有時候的表現(xiàn)還很害羞、幼稚。
得知聯(lián)區(qū)特派在歸途遇襲的消息后,她再次想起‘黑魚’的重要性。
之前心中那種付出自己值不值的想法瞬間消失。
如此萬年不遇的機會擺在她面前,是多少科研人員的夢想,而她卻因為一點付出計較得失,簡直太不應該了。
曾有科學家不惜親自穿戴裝備進入黑幕,只求挖掘真相。
最終都化為虛無,了無蹤影。
她不是頂級的科學家,卻擁有難得的機會接觸進入過黑幕的生物樣本,只有傻了才會計較這點付出。
因此,納特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事情辦了,然后明日起床之后就去登記伴侶。
如此果斷迅速,才符合她一貫的研究作風。
“???”
華嚴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納特竟然直接開口跟去,這一招,等于直接將他計劃打亂。
可納特這般說詞,他還挑不出任何毛病。
納特一直以來都很關心他的安全,此時不讓她跟去一起,太過異常。
如果他硬找理由,那才是不打自招,給人抓住把柄。
轉念一想,納特去看看也好,最少能打消研究所的疑慮。
于是,華嚴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只見納特說了句稍等,便回屋整理自己需要用的物品,最終提了個黑色的小箱子,與華嚴一起出了門。
華嚴為了不暴露他有兩張黑市卡,便趁納特收拾東西的時候,又用B卡租了個一間安全屋,位置還是在娛樂城。
這間安全屋的位置與之前那間屋子就隔了一間,以免在蹤跡上暴露。
事實上,華嚴還不知道,從他進入黑市產(chǎn)業(yè)之后,所以電子信號都受到了干擾。
一旦進入黑市的產(chǎn)業(yè),無論身上裝配了多么精準的定位裝置,都會變成一個靜止不動的目標。
所以,研究所的人員才不得不嚴密跟蹤,以免跟丟。
可惜,狡猾的華嚴早有準備,依舊耍了個手段,將跟蹤人員甩開了。
兩人都帶著東西,于是只能乘坐公共交通,好在極其方便迅捷,只用了三十分鐘就再次來到了娛樂區(qū)。
納特也是第一次來娛樂區(qū),她好奇的看著街道兩旁的游戲商店,感覺有些新奇。
“想試試嗎?”華嚴看到納特的目光,于是便問道。
納特搖搖頭,她從沒玩過游戲,但也沒興趣,她認為這些無意義的東西都是在浪費時間。
“我也沒玩過?!比A嚴自顧自說道,“不過有機會我會試一試,嘗試下新鮮事物,將來不留遺憾?!?p> 這是他內(nèi)心由衷的話。
他過去的確向往這些,但現(xiàn)在卻顧不上了,因為他需要為自己的生命與自由努力。
納特點點頭,心中卻不以為意,因為華嚴的話同樣沒意義。
什么新鮮事物,什么遺憾,不過是心理疾病的一種罷了,只要大腦克服心理疾病,任何與科學進步無關的事,都毫無意義。
來到娛樂層十層,華嚴打開房間,先倒了杯水,把藥吃掉。
就在他剛吞下藥,直起身,一股熟悉的香味從后方撲來,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身體從后方抱住了他。
華嚴渾身一僵,身后的不是納特是誰?
但他沒料到納特竟然這么直接,甚至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把衣服脫了。
“你......”華嚴剛收一個字。
“我一個人很寂寞,我們結為伴侶吧?!?p> 納特緩緩說道。
華嚴能夠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可見她說出這句話時,也用了極大的勇氣。
她的內(nèi)心再冰冷,終歸只是個一個沒親密接觸過男人的女人。
華嚴吞了下口水,心中陷入天人交戰(zhàn)。
首先,他是個男人,在此種情況下欲望戰(zhàn)勝理智沒有錯。
其次,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過去,他就曾喜歡過屏幕上的莉迪亞,很正常。
再后來,對納特動心;與朱莉的記憶融合后,甚至還臆想過關于朱莉的種種。
奈何他自詡正人君子,怕被禁,便將那些非法思想丟棄了。
現(xiàn)如今,赤果果的陷阱擺在他面前,他能怎么辦?
拒絕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做法恰恰很反常。
華嚴認為他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他只是做了所有男人都會做的選擇。
此時,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牡丹花是什么?鬼是什么?風流又是什么?
奈何,華嚴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些內(nèi)容上面,因為他已經(jīng)轉身擁住了納特。
這一刻,華嚴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本能,什么叫做理智。
在本能面前,理智不值一提。
(以下省略240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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