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栩沿著街道,一路往前走,直道看見兩位大叔描述的超市,這才停了下來。
環(huán)顧四周,超市對面開有一家李氏飯館,此時飯館門口,一群人正圍在外面指指點點。
沐栩費力擠進人群,這才看到里面的情況。
飯館內(nèi),共有四個人,一名中年大叔,四十出頭,身材中等,個子不高,看起來老實敦厚,穿著一身廚師服,應(yīng)該就是店老板李叔。
此時,李叔正雙手死死的抱住一個不斷掙扎的少女,蹲坐在墻角,滿臉心疼看著少女。
少女大概十六七歲,亭亭玉立,只是現(xiàn)在張牙舞爪,哇哇亂叫,面目可憎,不斷拍打著中年大叔的雙手,想要掙脫離開。
一旁還有一名中年婦女,同樣四十出頭,應(yīng)該是李嬸,身材有些發(fā)福,微微發(fā)胖,雙眼微紅,應(yīng)該是剛哭過不久。
李嬸伸手抓住少女的手,控制住少女,不讓她胡亂掙扎。
同時,還有另一名中年人在飯館內(nèi),正在給少女把脈,應(yīng)該是一名大夫。
少女和中年大叔,中年婦女都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就是少女的父母無疑,至于中年大夫,沐栩剛好認識,是離這里最近的中西醫(yī)結(jié)合診所的段玉龍。
沐栩看清形式后,沒有繼續(xù)呆在外面,而是走了進去,等待段玉龍診治,同時也在觀察少女的情況。
李家夫婦兩人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有些意外,詢問道:“這位小哥,請問有什么事嗎?”
沐栩搖了搖頭,同情道:“叔叔阿姨,我沒什么事,只是看見你們這里出了事,我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沒?”
李叔看了一眼店在圍觀的眾人,疑惑道:“你不怕嗎?”
他女兒不是第一次犯病,每次犯病看起來都很嚇人,別人都認為是中邪了,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
剛開始還有人愿意幫忙,現(xiàn)在誰都躲得遠遠的,深怕鬼祟上身,甚至平時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的顧客,都換了地方,讓他家生意一落千丈。
這讓本就困難的家庭,可謂是雪上加霜。
沐栩大聲嗤笑道:“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鬼不成,一切不過都是封建迷信?!?p> 若是真有鬼,那我今天非得把他揪出來不可,我倒是想看看這鬼長什么樣子?!?p> 說完,沐栩眼神不忘朝著店外掃了一眼。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同情,有人幸災(zāi)樂禍,還有人嘀咕道:“裝什么大尾巴狼,一會兒鬼祟纏身,有你哭的?!?p> “就是嘛,還說我們封建迷信,不是鬼怪纏身,怎么會治不好。”
大家議論紛紛。
……
店內(nèi),李叔聽到年輕人的話,知道年輕人的用意,投去感激的眼神,李嬸直接開口道:“小伙子,謝謝你?!?p> 沐栩搖頭道:“不用客氣,他們不懂科學(xué),封建迷信,這才誤會了你們?!?p> 沐栩轉(zhuǎn)移話題,借機問道:“不知道小妹妹是什么是開始發(fā)病的?知道怎么引起的嗎?”
李嬸對于年輕人剛剛替他們說話,不知不覺對年輕人多了些信任,忍不住解釋道:“從上周末開始的,到今天已經(jīng)第六天了,具體什么原因引起的,我們也不清楚?!?p> “那天晚上,十點過左右,當時我們正在收拾碗筷,丫頭也幫忙,突然就發(fā)狂起來,我們夫妻兩人都差點沒控制住。”
沐栩盯著還在狂躁的少女,疑惑道:“她是一直這樣發(fā)狂,還是每天到了晚上才發(fā)狂,白天是正常的?”
李嬸急忙點頭道:“就是這樣的,白天像個沒事人,問她什么都清楚,但是一到晚上就發(fā)狂?!?p> “她最近有沒有被狗,或者是其他動物咬傷?”
“沒有,沒有?!?p> 李嬸搖了搖頭,道:“前幾天我們請醫(yī)館的周軍周大夫看病,他就問過我,擔(dān)心是狂犬病,我給閨女檢查過,身上沒發(fā)現(xiàn)有傷口,閨女清醒的時候,我問她,她也說沒被咬過?!?p> 這樣一來,就可以排除狂犬病的可能,沐栩不斷思索,但發(fā)狂這個癥狀是有的,是不是狂證,還有待進一步確認。
此時,段玉龍已經(jīng)診斷結(jié)束,站了起來。
李嬸急忙問道:“我閨女怎么樣了?到底是個什么病呀?”
段玉龍斟酌了一下,說道:“我和你們之前請的大夫,診斷是一樣的,還是考慮是狂證?!?p> “這應(yīng)該不是狂證?”
段玉龍剛說完,身旁一個聲音立刻傳來。
段玉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沐栩,剛剛這個年輕人進來問東問西,他只當是年輕人好奇心比較大,并沒有在意。
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敢質(zhì)疑他,有些不快,反問道:“不是狂證是什么?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