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瘋女人
“糖葫蘆,五塊錢一串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涼蝦涼糕冰粉,一碗五塊!清涼爽快!”
夜市已經開始人頭擁擠,熙熙攘攘,各種小販出現(xiàn),伴隨吆喝聲音傳播,現(xiàn)在一片的熙熙攘攘。
這是大都市下的一個夜市,繁華無比,而張明踏入這里的原因,是因為他打聽到這里有民國的古董在售賣。
“你好,張先生,請進來”古香古色的一家茶樓,管事禮貌招待張明,并沒有發(fā)生都市小說里面裝13打臉的劇情,一個城市負責人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他們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三樓,這里是茶樓的頂層,也是權貴中代表人物匯合的地方。
“張先生,這是老朽聽說你需要民國留下來的,特別是密封物品,費勁心力找尋的”一個老頭笑呵呵道。
“有哪些?”張明平靜問道,他的眸光似有似無的望著老頭,這個叫虞的老人,身上有一些不太明顯的靈異氣息啊。
“比如古怪的瓶子,這種有好幾個。”老頭笑呵呵道,他抿了一口茶水繼續(xù)補充:“我還找到了一個梳子,老實說第一眼我都沒看出來這是一個梳子。”
張明眼神閃爍過一抹奇異:“為什么這么說?”
“張先生你想想,沾滿血污,頭發(fā)的木梳,拿起后就會死于非命。”老頭微笑道,不顧張明收縮的瞳孔:“這種可是奪人性命的詛咒,不過張先生需要,我當然也帶來了?!?p> 張明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老板意有所指,沉聲道:“你是想要我給你生意開后門?我可以讓小王幫你?!?p> 張明口中的小王當然是真正的經濟巨鱷,把握大都市命脈的存在,但是這種人物也不過是給張明打工的普通人。
“不,我需要張先生救救我的女兒?!崩项^搖頭道:“我知道你們圈子里規(guī)矩,老頭子我只想唯一的女兒平平安安?!?p> “遭受靈異了?”張明想都別想就知道這個老頭想說什么了,他思索一番道:“我盡可能幫你,失敗就罷了,若是成功……”
“我知道,我知道?!崩项^笑容滿面:“我把所有找到的民國物品全送給張先生,如果張先生愿意,我的女兒你也可以拿走?!?p> “不用,我只需要靈異物品”張明冷冷道:“你的女兒是人,不是貨物。走吧,我現(xiàn)在有空可以幫你女兒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老朽的不對”老頭知道面前的男人肯定是一個正經人,趕忙道歉:“我現(xiàn)在就帶張先生去,還請張先生隨我來地下室?!?p> 地下室?張明長了個心眼,看來他女兒遭受很嚴重的靈異,居然都藏在地下了。
“我女兒她不知道怎么跑到地下室的,還去摸了那把梳子……現(xiàn)在只能把她藏在地下室”老頭開口解釋。
“那把梳子不是會殺人嗎?”張明眼睛微瞇,他已經聽見了詭異的歌聲,像是古老劇院里傳來的聲音,異常凄涼而又美麗。
“我女兒不一樣,她摸了那把梳子就像是鬼上身一樣,沒有死模仿起民國劇院那些唱戲的,整天坐在一面鏡子前唱戲?!崩项^回答道“我又害怕啊,但是沒一個馭鬼者來幫忙的……”
老頭說這話也是非常悲傷,一大把年紀好不容易有一個女兒現(xiàn)在還受到了詛咒,換誰不心寒。
“輕點朱砂,胭脂粉暇。旦花拈指,戲語咿呀。又飾誰家,雨涼梨花。水袖蹁躚輕擦,唱詞婉轉詞乏。戲里戲外真假,語后人前涼茶?!?p> “戲子入畫,一生天涯。待君臨天下,伊獨話桑麻。青燈古剎,閑剪燭花。笑想當年誰曾輕許江山如畫,又念如今誰又遙望長安君家。罷、罷、罷,同堂故榻。
戲腔音忽高忽低,時斷時續(xù),時而像撕絲裂錦,時而又像藕斷絲連,時而像高山流水,時而又像春雨瀟瀟,唱腔凄美幽怨,非常真實又詭異。
女人對著鏡子唱著張明聽過最詭異的戲腔,明明只有一個人,她卻可以在短短時間切換各種戲腔。
“鏡子拿走過沒?”張明問道。
“拿過,但是過一會這個鏡子又會自己跑回來,那些取過鏡子的人,現(xiàn)在全死了?!崩项^如實回答道。
“麻煩了?!睆埫鬏p語,這種詛咒類型的靈異和唯心厲鬼一樣,藏在深層鬼域里面,現(xiàn)實很難捕捉和應對。
“小兮,你快看看啊,爹給你請來了神仙人物,你快看爹一眼好不好?”老頭悲哀的看見張明猶豫,他忍不住的開口,張明對于虞父口中四個字可沒有一點在意,神和惡鬼在他想來,是沒有區(qū)別的。
小兮沒有搭理老頭,反而哼曲哼得更加歡快,手上做著梳頭的動作。
“被靈異侵蝕到已經聽不見話了嗎?”張明沉思,下一刻小兮的女人動作出乎他的意料,她停止了梳頭,不在哼曲。
“爹爹,你也要陪咱一起唱耶?”古老的戲腔再加上活人的意識,讓人忍不住懷疑這是一只保存記憶的鬼奴。
“爹,我怕!我看見了鬼!”小兮突然奔潰道,女人就像是三伏天一樣,上一刻還在和你正常說話,下一刻就突發(fā)暴風急雨。
張明皺眉,講真的他最煩這種哭哭啼啼,擾亂思緒的女生,紅樓夢的林黛玉是因為她足夠嬌,足夠美,現(xiàn)在的女人簡直無理取鬧,但是小兮沒有說謊呢?
可是他只感受到小兮被靈異影響,并沒有太深,這里并沒有多的鬼。
老頭也看見張明冷冽的神色,他勸慰女兒道:“走了啊,走了啊,沒有那種東西?!?p> “你走開??!”小兮推開老父親,她一個人躲在角落顫抖,指著張明背后道:“她就站在那,穿著紅色旗袍……”
張明神色不變,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怪不得沒一個馭鬼者愿意過來。
“你把她轉移到自己家里面,我明天下午就過來?!睆埫鏖_口,如果那把詭異梳子附帶的是詛咒,那還好說,因為要死就早死了,只能說明這個女人有另外一種靈異侵蝕同時,在受到保護。
另一種最好的情況就是這個女人精神遭受了創(chuàng)傷,需要治療。
張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室回到了地面,他感覺和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