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賽結(jié)束之后,節(jié)目組忽然宣布暫停錄制,說是要給大家一些休息的時間,臺下觀眾立刻該活動的起身活動,該上廁所的去上廁所,包括導(dǎo)師席上的仲秋三人,也都跟著工作人員去了后臺。
葉知秋到錄完賽后采訪的時候,才知道這事兒,不過暫不暫停跟他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畢竟這輪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無事一身輕。
不過身心放松下來之后,他就突然感到絲絲尿意。
在回第二現(xiàn)場之后,還是得先去趟廁所才行。
進門之后,葉知秋立刻聽到一陣稀里嘩啦、滴滴答答的響聲,并且看到一個很熟悉的陌生人。
那個名叫徐昊辰的,正在小便池前一臉說不出是痛苦還是舒爽地站著,并且時不時地“嘶~哦~”幾聲,身前水柱就跟被人捏住了水管出口般,不僅看似水龍頭都沒怎么打開,水流無力,而且灑得到處都是,似乎是那便池太小了些,根本無法接受他這頗為雨露均沾的尿法。
葉知秋頓時愣在原地,眼神驚愕地看一眼水柱,再看一眼徐昊辰。
這年頭,十八九歲的年紀,就能虛成這副模樣?
更讓葉知秋感到驚恐的是,水柱落進小便池后,竟然還能依稀看到些許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
葉知秋張大雙眼,訥訥半晌,最終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自己好像撞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恰在此間,林青魚從廁所門口經(jīng)過,見到正在男廁門口低頭沉吟的葉知秋后,面上露出意外之色,抬手打了個招呼。
葉知秋這才驚醒過來,面上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干笑。
經(jīng)過閑聊,才知林青魚是為了確認布景道具,這才去了一趟道具間。
正說話時,男廁布簾被人掀開。
徐昊辰冷著臉從里面走了出來,看也不看門口的兩人,轉(zhuǎn)身就走,只是姿態(tài)略顯古怪,略微弓腰,收腹撅腚,哪怕他已盡量不讓自己暴露得太多,但是那種不和諧感,還是非常容易就會被人看出來。
待其走遠,林青魚才湊近一些,壓低嗓音八卦道:
“這小子身體好像出毛病了,從節(jié)目開始錄制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至少上了四趟廁所了?!?p> “四趟?!”
葉知秋忙地捂嘴左右看看,見到?jīng)]人注意這邊,心下暗暗松了口氣,隨即輕輕咋舌幾聲。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玩兒得可真花,小小年紀就不行了,以后可該咋辦啊!”
“請你說話嚴謹一些,是有些年輕人!”
林青魚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而且說得好像你不是個年輕人一樣,更何況咱倆的年紀跟他差不多,只能說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p> 葉知秋嘿嘿訕笑,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既有一些幸災(zāi)樂禍,也有一些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猜會不會跟尚雅嫻有關(guān)?畢竟之前咱們來錄節(jié)目的時候,也沒見他有這問題,倒是最近這段時間,金輝那邊輿論不斷,尚雅嫻肯定心情不好,就算一時氣急敗壞做點兒什么不合理的事,應(yīng)該也是挺合理的?!?p> “你說富婆快樂球?”
林青魚眉頭一挑。
葉知秋立刻故作夸張地面露驚訝之色。
“好家伙,之前我還以為你是正經(jīng)讀書人的!”
林青魚翻了個白眼。
但是正當他要反擊回去的時候,卻又突然眼神一動,便將到了嘴邊的話給重新咽下,轉(zhuǎn)頭看去。
正見剛剛補了妝的張俊緩步走來,瞧見廁所前的兩人之后,腳步很明顯地慢了一慢,表情更是有些難看,不過很快他就恢復(fù)如常,經(jīng)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還曾一臉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算是已經(jīng)打過招呼,隨即大踏步地走進廁所。
葉知秋與林青魚相視一眼,各自皺眉。
雖然這段時間金輝的情況有些不妙,但也只是暫時的,想要徹底扳倒尚雅嫻,哪怕對方只是一個狗肉上不了桌子的小資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而這同事也就意味著,張俊與陸織錦兩人的龜縮,同樣都是暫時的。
葉知秋突然神情一怔,眨眨眼睛。
張俊他,龜...縮?
嘶...
葉知秋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有些無法直視這個原本很正常的詞匯了。
林青魚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他。
兩人隨后又聊片刻,等到遠處傳來工作人員“各就各位”的喊聲,這才知曉休息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林青魚便不再逗留,匆匆朝著選手通道趕了過去。
隨即等到葉知秋放完水后回到第二現(xiàn)場,最前方的大屏幕上,燈光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待到舞臺布景結(jié)束之后,林青魚的身影走上舞臺,雙手各自拎著一只通體細長、頂端粗圓之物,一路走到舞臺三分之二處,停下腳步,面前則是一座輪廓巨大的黑影,只是因為光線太過于昏暗,看不真切,不過只憑形狀也能猜得出來,那是一面擺在木架上的大鼓。
林青魚看似應(yīng)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轉(zhuǎn)身抬手示意了一下,竹笛悠揚嘹亮的聲音,頓時開始回蕩起來。
屏幕亮起,畫面中是一陣浩大的風沙,吹襲而至。
“《黃種人》
歌手:林青魚
作詞/作曲: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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