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太幼看著正在縮小的陣法,將在春玉樓外監(jiān)控的蟄二組也調(diào)了進來,問道“蟄一組呢?”
“蟄一組距離此處還有二里?!?p> “馬上給蟄一組發(fā)傳訊,讓他們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是!條野組長!”
蟄二組一人立即從懷中取出十字鏢刻上法訣,然后將其打向空中,
不一會四個身影就落在條野太幼身后,俯首道
“條野組長,四顆魂血丹已充血完成?!?p> 條野太幼看著他們點了點頭,便舉起手示意他們?nèi)腙嚒?p> 終于,十息之后,剎血陣終于完成了范圍的調(diào)整,僅將春玉樓周圍半里困在里面。
條野太幼看向手下的練氣期修士,只見頓時雙眼通紅,面目猙獰,但都還可以保持著理性。
而他和庚吾二人則完全不受影響,他撿起兩把死去修士的武士刀,刀指陸薛棋他們方向吩咐道
“蟄一組、蟄二組分別擊殺兩名陸家練氣修士,庚吾帶蟄四組三人追擊目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是!”
眾人應聲之后紛紛拔刀向陸家三人沖去。
條野太幼左手反刀在前,右手正刀在后,雙眼露出瘋狂之色,
全身爆發(fā)出驚人的法力波動,雙刀在他的法力加持下整個刀身充滿血紅之色,顯得無比詭異。
緊接著他身體微弓,雙腳蓄力,向陸力彈射攻去。
“陸力,睜大你的雙眼給我看好了!我將給你最大的尊榮,就是死在府主所創(chuàng)的幕天紅月二刀斬之下!感受府主的偉大吧!”
陸力受到陣法的影響只覺得體內(nèi)的氣血在不斷地翻涌,就快破孔而出,
只能連忙調(diào)動法力進行壓制,可這一壓制,直接加快了碧青飛蛾術(shù)對他靈根的祭獻速度。
而面對著襲來的條野太幼,陸力一言不發(fā),只是眼中再次漏出了決然之色,心里默念一聲
“燃!盡!”
只見陸力忽然爆發(fā)出無限接近筑基中期的實力,渾身都散發(fā)出銅色的法力波動,提起法寶金錢刀向條野太幼輝去。
雙方對撞之下,春玉樓大堂再次爆發(fā)出了強烈的法力波動,法力碰撞的沖擊力將春玉樓頂層的裝飾物一一震下掉在了大堂濃烈的煙塵之中......
忽然一個身影從煙塵中倒飛而出,撞倒在墻上,居然是條野太幼,另一個冒著銅光的身影也從煙塵中緊隨而出,繼續(xù)向?qū)Ψ焦トァ?p> 條野太幼用雙刀抵住了陸力的攻擊,雖然嘴角含血,雙眼卻還是露出瘋狂之色看著對方“好!可是陸力,你還能撐多久?”
陸力聞言立即提膝掃向條野太幼,而條野太幼居然硬吃了一擊,趁機向后倒飛出去,
眼中露出狡詐
“陸力,不是你才會用偷襲!”
隨后從懷中取出一顆圓球,向下一丟,頓時整個大堂被一陣刺眼的光芒覆蓋。陸力頓時暗道一聲
“不好!他的目標是少爺!”
........
春雨堂后院,陸一和陸二都已經(jīng)施展了碧青飛蛾術(shù),
可是他們原本僅有一個練氣中期四重、一個練氣初期三重的實力,現(xiàn)在最多只能爆發(fā)出練氣后期的實力。
如今面對對方八名練氣中期修士,能堅持十數(shù)個來回,還擊殺三人已經(jīng)著實不易。
而且他們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陸一的右手已然不能抬起,只能用左手持刀,陸二則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持刀與對方互相對攻著。
此時的陸薛棋用盡全身力氣抱著雪梨和萍酥二女剛通過春玉樓后院的后門逃了出來,
可沒走幾步就被一道空氣墻撞了回來,跌坐在地。
“怎么和力叔說的不一樣?陣法邊緣不是在數(shù)里之外嗎?”
來不及多想,他立刻拿出破陣石準備破陣,可隨后他就被一道巨力掀翻在地。
“破陣石?呵呵,倒是一個稀罕寶貝,我就笑納了?!?p> “你們是誰?把破陣石還我!”
來人正是庚吾郁田和蟄四組三名修士,陸薛棋絕望地看向四人,悲傷地想到
“才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這些人就追來了?那力叔他們豈不是?”
蟄四組三人他們看向還在昏迷中的二女,眼中冒著青光發(fā)出陣陣陰笑
“桀桀桀桀”,
蟄四組其中一名修士看到想站起來的陸薛棋,上前一巴掌把他掀翻在地,嘲笑道
“陸少爺果然是前陽城周遭最出名的風流公子,這種情況也要帶著兩個絕色女子,那這兩個女子,我們先替陸少爺嘗嘗鮮,玩夠了會讓你們在地下團聚的,哈哈哈哈?!?p> 說罷就走到雪梨與萍酥面前就要向她們伸出邪惡的雙手,
陸薛棋看到對方如此企圖,頓時怒氣沖天青筋乍現(xiàn),雙眼通紅,握緊雙拳。
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狠狠地擰斷這四只伸出來的手!
只見陸薛棋突然渾身被暗黃色法力覆蓋,體內(nèi)氣血急速運轉(zhuǎn),呼吸逐漸加重不斷瘋狂地吸收周遭的靈氣,腦海里不自主地顯現(xiàn)出家中傳書中的碧天飛蛾術(shù)。
當兩名練氣修士的手碰到雪梨與萍酥的衣襟的剎那,陸薛棋突然起身爆發(fā)出不屬于他的速度,就要揮拳打飛對方。
看到陸薛棋突如其來的攻擊,三名練氣修士頓時愣在原地,完全沒想到一個初入修行的一重練氣修士可以爆發(fā)出如此迅猛的攻擊,三名練氣修士只能看著陸薛棋的拳頭在他們眼里不斷快速放大。
而就在他們絕望之際,一個手掌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一把抓住了陸薛棋攻來的拳頭。
原來此處的變化在發(fā)生的瞬間就被庚吾郁田所察覺,盡管陸薛棋天賦再高,碧天飛蛾術(shù)再強,也不過是接近練氣中期的實力,怎么能與筑基期的庚吾郁田相提并論呢?
只見庚吾郁田緊握陸薛棋的拳頭,用力一拉,就把他的重心破壞,接著左腿一個掃腿就將陸薛棋狠狠地踢翻在地,
隨后更是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就將那剛剛開始運轉(zhuǎn)起來的碧天飛蛾術(shù)生生打斷。
“噗”
被打斷施法的陸薛棋體內(nèi)的靈氣頓時散做一團,狂躁不堪,
瘋狂的靈氣波動不停地沖擊著他的五腑六臟,可救人心切的他根本無暇顧及體內(nèi)那大量狂暴靈氣,而是不斷地掙扎著想要起身反抗。
庚吾郁田看著瘋狂的陸薛棋眉頭緊皺,暗想道
“好一個風流癡情的陸家少爺?!?p> 然后將法力集中到左腳,重重地踢向?qū)Ψ礁共?,可陸薛棋卻還是不管不顧,不斷抵抗,
庚吾郁田看著對方癲狂又堅定的眼睛,庚吾郁田無奈只能再次加大法力,再一次踢向陸薛棋。
“呃....”
終于,在實力的壓制下,陸薛棋暈厥了過去,
而他體內(nèi)那團狂暴的靈氣,也在庚吾郁田的幫助下慢慢平緩安靜下來,逐漸被他的氣血、靈根吸收。
看著暈厥的陸薛棋,庚吾郁田不露聲色的松了口氣。
隨后皺了皺眉,冷冷地“哼”了一聲,
對著再次解開二女衣衫的蟄四組三名練氣修士呵斥道
“精蟲上腦嗎?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任務中?嗯?”
三人聞言立刻停下了手中動作,膽顫心驚地向庚吾俯首認錯。
“難道你們不知道陸家的碧天飛蛾術(shù)嗎?他把靈根都祭獻沒了,你們能承擔耽誤府主計劃的這個罪責嗎?”
庚吾郁田看到蟄四組三人認錯后,態(tài)度放緩,但還是冷冷警告說到。
蟄四組三人聞言立刻單膝跪地朝庚吾郁田哀求道
“庚吾副組長,是我們色迷心竅,差點誤了府主大計,請您千萬不要向條野組長匯報?!?p> “嗯,看你們以后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先把他們?nèi)硕紟Щ厝?,等候條野組長命令來處理,不要再搞些小動作,不然誰都保不了你們,知道嗎?”
庚吾郁田留下一句話后便帶著奄奄一息的陸薛棋轉(zhuǎn)身向春玉樓走去。
“是,庚吾組長”蟄四組三人也連忙將雪梨與萍酥的衣衫收拾整齊,帶著她們跟著庚吾郁田返回春玉樓。
......
而此時的春玉樓大堂中,陸力用金錢刀費盡力氣地將身體支撐著,看著前方的條野太幼,回想著之前的情形滿臉懊惱。
原來當陸力緩過那陣刺眼的光芒后,因為心系陸薛棋的安危,來不及多想就向后院快速支援而去,卻不曾想條野太幼已經(jīng)等候他多時了,
當陸力剛跨過大堂與后院的門口,就發(fā)現(xiàn)到一道刀氣如見到獵物的毒蛇一般迎面襲來,他連忙用手中金錢刀抵擋,
“鏘”
陸力用金錢刀堪堪打碎了那道刀氣,還沒緩過氣,
“咻咻咻咻”數(shù)道法術(shù)就向陸力攻擊而來。
陸力定睛一看,竟然是那道刀氣碎而不散,化作十數(shù)道十字鏢氣,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十數(shù)道攻擊便全部打在陸力的身上。
條野太幼手握武士刀緩緩從后院走出
“陸力,這就是筑基與練氣的差距。練氣的你只知道引氣為法,引氣淬血。缺不知道,筑基的我可以將打出的那道氣被法力所控,你拿什么和我斗?我說過,假的,終究是假的!”
“呋…呋…呋”一陣拖拽聲從后院傳來,陸力和條野太幼同時抬頭看去,只是一個神情緊張卻滿臉希翼,一個則是一臉輕松。
而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畫面是,兩人滿身傷痕暈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五個身影抓著他們的雙腿一路從后院拖至大堂。
“條野組長,屬下辦事不力,折損三人,請您責罰?!蔽迦俗叩綏l野太幼前,拱手說到。
“無事,既然這陸家二人已被你們拿下,便既往不咎了,只不過折損了三人,你們回去自己領(lǐng)訓。給我將這兩人吊起來,等庚吾回來?!?p> “是”。
條野太幼慢慢走到正在苦苦支撐的陸力面前,彎下身子雙眼緊盯陸力,
面露邪惡微笑道
“陸力,難道剛剛你以為我會去找你那陸家少爺嗎?那就太小看我們,現(xiàn)在你慢慢恢復,不著急。等會人到齊了,我會再把你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然后讓你看著你們少爺被我一根一根的挑斷手筋腳筋,一根一根地砍斷他的手指”
條野太幼再指了被吊了起來的陸一、陸二,嘴角想拼命壓制那忍不住的狂笑道“而這二人,會在你面前,被剎血陣慢慢吸成人干,然后再給你一個痛快,這是我們對勇士的尊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