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力嘴角不斷流血,滿臉不可置信,眼神里充滿了震驚,
作為如今陸家修為最高之人,自幼熟讀家族傳書的他深知金刃一閃這個招術的威力,
而且在成功使出一次金刃一閃的狀態(tài)下,即使靈根已燃盡,但也不是這么容易就會被打斷的。
況且,當他開始調動體內氣血與法力為金刃一閃進行蓄勢之時,
金刃一閃其實就已經(jīng)在發(fā)動之中,其中那些產生在他全身四周,圍繞著他身體運轉的法力能量波動甚至可以將筑基以下修士的法術攻擊通通吸收,轉化成可以增強金刃一閃威力的一種勢。
而在他引燃體內法力氣血的狀態(tài)下,筑基初期修士那些一般的法術招式也根本不足為懼。
但陸力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存在感不高的庚吾郁田竟然可以發(fā)出不輸于筑基中期條野太幼的刀氣,
直接將金刃一閃的蓄勢生生斬斷,更有甚者庚吾郁田或許比條野太幼更強!
陸力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實力更強的庚吾郁田甘愿做條野太幼的下屬,只不過如今他的情況,思考得再多也是無用了。
因為蓄勢被硬生生斬斷,原本那團艱難聚集起來想施展最后一擊的法力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此時體內的氣血也混亂無比地在他身體里四處沖擊,讓他的身體傷上加傷。
但通過體內氣血的不斷翻涌,陸力發(fā)現(xiàn)原本正在運轉的碧天飛蛾術竟然也被庚吾郁田給打斷了,
如今的他雖然還活著,不會因為碧天飛蛾術燃盡氣血力竭而亡,但身上的傷勢也令他想微微動動手指都不成。
面對著條野太幼和庚吾郁田兩個筑基中期,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營救陸薛棋的希望也已然消散,只能任他人宰割。
想到這里,陸力的眼中充滿了絕望,無力地躺在地上,望著春玉樓的樓頂,雙眼通紅,
他用盡僅剩的力氣才堪堪忍住,不讓眼角的淚水流下,最終陸力幽幽暗嘆一聲,
“老天爺,我陸家存世數(shù)百年,一直約束族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可你為何要如此待我陸家?”
……
庚吾郁田雙眼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陸力,若此時陸力能稍微注意到庚吾郁田的眼神,或許能明白一些什么。
庚吾郁田發(fā)現(xiàn)陸力已經(jīng)全無防抗之心才收回目光,收起武士刀,拱手向條野太幼說道
“條野組長,敵人已擊敗,只是練氣修士損失大半,只余蟄四組三人,而且其中一人還生受重傷,請問接下來如何行動?”
聽到庚吾郁田的匯報,條野太幼才從方才的變化中回過神來,他沒有立即回復對方的問題,而是神情怪異地對庚吾郁田說道
“怪我眼拙,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庚吾副組長實力如此了得,修為如此出眾啊,回去之后我會向鹿野堂主匯報,為庚吾副組長請功的。”
面對著陰陽怪氣的條野太幼,庚吾郁田心中暗暗懊惱
“糟糕了,方才情急之下沒來得及考慮,只是想著救下這陸家修士的命,為前陽城的暗線打下基礎,卻忘了這條野太幼是一個極度虛榮的人,必須想辦法穩(wěn)住他,絕不能讓暗戮堂知曉這里的情況?!?p> 只見庚吾郁田立馬向條野太幼單膝跪地,低頭拱手道
“屬下能將此人擊倒,全靠條野組長先前出力將此人重傷,還有其他同門的舍命阻擊,庚吾只是僥幸在此人脫力之時將其擊倒,萬萬不敢居功!”
條野太幼雙眼緊緊盯著低著頭的庚吾郁田,仿佛想將此人的里里外外都看透。
半晌后條野太幼伸出雙手作勢要將庚吾郁田扶起,臉笑心不笑地試探道
“庚吾副組長這是什么話,先起來再說,要不是庚吾副組長出手,我還有費些氣力才能將這陸家修士擊敗,這份功勞,肯定是庚吾副組長的?!?p> 聽到條野太幼的話,庚吾郁田心里氣惱地想到“這條野太幼,心里竟小氣得如此地步?”
但表面上卻趕緊惶恐地說道
“條野組長,庚吾萬萬不敢居功,這份功勞是條野組長和其他同門的,若條野組長不答應,庚吾只能以死謝罪了!”
見庚吾郁田如此說到,條野太幼才滿意地暗暗點頭,雙手用力托著庚吾郁田的肩膀,將他扶起
“哎,既然庚吾副組長這樣說,我也不勉強了,哈哈哈,放心,我斷然不會忘了庚吾副組長的!”
見條野太幼終于松口,庚吾郁田這才順勢起身。
與庚吾郁田交涉之后,條野太幼慢慢向陸力走了過去,“這陸家修士情況怎樣?死了嗎?”
“屬下沒來得及探明,但按照方才的情況看來,此人就算不死,也僅有一息尚存了?!?p> “嗯,希望他沒死才好,不然我可少了很多樂趣!”
條野太幼走到陸力跟前,探查一番發(fā)現(xiàn)陸力只是昏厥了過去,而且感受不到他體內有法力的存在,條野太幼的嘴角慢慢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指了指其中一名幸存的蟄四組修士吩咐道
“你,過來,取一粒血丹給此人服下去,然后把他弄醒?!?p> 站在條野太幼身后的庚吾郁田,雙眼微微一瞇,露出一絲冷意。
“是”
那名蟄四組練氣武士趕緊跑了過來,將一粒透著詭異的紅色丹藥塞入陸力口中,然后運氣幫他煉化丹藥,
只見隨著丹藥的煉化,陸力的臉色隨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但隨著藥效的進一步發(fā)散,陸力的臉色卻慢慢變得詭異起來,仿佛是把丹藥上那抹詭異的紅色印到了臉上。
“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過后,陸力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兩個身影,他還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等陸力有所反應,條野太幼就迫不及待地貼在陸力耳邊輕輕說道
“陸力,你剛差點就死了,可把我嚇到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等會還有好戲給你看呢!不過還好,我們用了一些特別的丹藥,把你給救回來了,等好戲看完了,再慢慢去死吧!”
“條野!太幼?。俊标懥Υ藭r終于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剛想運轉法力反抗,卻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了。
條野太幼不再理會陸力,站起來和庚吾郁田說道“給我把剎血陣的范圍縮小到這里?!?p> 庚吾郁田聞言一驚“條野組長,可這..”
他話還沒說話,條野太幼就轉身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庚吾,我說過,不要質疑我的命令,難道是那一刀給你的底氣么?”
庚吾連忙低下頭“屬下不敢”,然后拿出控陣石??煽粗仃囀瘏s陷入了猶豫。
條野太幼見狀一把把控陣石搶過,然后施法狠狠一擰,剎血陣便再次開始縮小。
阿玖丶
又上班,又碼字的,著實有點累,而且貌似沒人看,我深淵還沒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