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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許成精

第十五只,喵!杜鵑占巢

妖孽,不許成精 許小還 3406 2022-09-07 12:00:00

  翻了個白眼,我懶得搭理她,繼續(xù)悠哉悠哉看著熱鬧。

  不一會兒,大概是沒尋著我的注目點(diǎn),野丫頭繼續(xù)地問道:“你到底看啥呢,說說唄~”

  見她也算是低聲下氣,本姑娘更是沒忍住,表面云淡風(fēng)輕,實(shí)際內(nèi)心早已因?yàn)橛腥丝梢砸黄鸢似哦`喜不已,傲嬌地抬了抬下巴:“瞧見那鳥窩沒有?”

  “看見啦,然后呢?”

  “里面有只烏漆嘛黑沒長毛的鳥~”

  “嗯~”,野丫頭點(diǎn)點(diǎn)頭。

  “看看它在干嘛~”

  “不就幼鳥么,還能干......誒誒誒......不對啊,它干嘛呢?天呀,它在把鳥窩里的蛋往外拱!”

  瞪大著眼睛,小姑娘發(fā)出一聲驚嘆:“不是,這是為什么呀?他們不是一母同胞嗎?!”

  “誰跟你說他們是一母同胞了”,我淺笑道:“窩是云雀的窩,蛋也是云雀的蛋,可這幼鳥就未必了......”

  “那這鳥是......”

  “我也是曾經(jīng)聽一個人說起過,說這世上有一種鳥,喜歡把蛋下在別人的窩里,等幼鳥孵出后,它們就會偷偷把鳥媽媽親生的蛋全部扔掉,以達(dá)到只撫養(yǎng)他一只鳥的目的。”

  “怎么還有這種鳥啊,也太無恥太可恨了!”

  “瞧瞧~鳥蛋就要掉下來了?!?p>  話音剛落,一顆蛋準(zhǔn)確無誤的就要掉落地面,它們是那么脆弱,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高空下墜。

  正在我想著,今天晚上可以拿鳥蛋炒大蔥時(shí),那顆鳥蛋居然停住了,像時(shí)間靜止一樣,懸在了半空。

  轉(zhuǎn)頭去看,果真是小由,她正屏息凝神,拼命默念著控制咒術(shù),認(rèn)真的模樣,一瞬間竟叫我想起當(dāng)年少時(shí),初聽這個故事時(shí),跺著腳,義憤填膺的畫面。

  “小由,萬物皆有定數(shù),這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我勸她。

  “還不快去拿~”

  作為初學(xué)者的小由,意志尚淺,控制術(shù)讓她精神高度集中,支撐不了多久,咬著牙堅(jiān)持才說完這句話。

  若是能多說幾句,她大概要罵街吧~

  瞳孔一閃,綠色的光影不過一瞬,遠(yuǎn)處的鳥蛋就被我安全捏在手里,小由這才松下一口氣來。

  嘻嘻一樂,我沖她道:“吃炒鳥蛋嗎?”

  下一秒,手上的鳥蛋便不見了蹤跡,再一看,小由已將鳥蛋護(hù)在了懷里。

  接著人一轉(zhuǎn)身,就跑沒影了......

  沖著那逃開的背影我問她干嘛去,野丫頭也不理我,只是悶頭往家跑去,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回來時(shí),氣沖沖又趕了過來,徑直從我眼前跑過。

  看著她朝著鳥窩奔去,我好心提醒:“里頭沒蛋了,剛剛那就是最后一個~”

  野丫頭這才回頭看了看我,一臉憤憤不平,舉起手里一顆不知從哪搞來的鐵蛋子,又舉起一個雞蛋殼,傲嬌道:“我來給它送報(bào)應(yīng)~”

  眼見她把鐵蛋子塞入雞蛋殼,又拿膠條封號,我大概明白她想做什么了,不由感嘆:“損還是你損啊~”

  這時(shí)候,雞蛋已經(jīng)被塞入鳥窩。這只杜鵑算是倒霉了,碰上小由這么個愛路見不平的,不累死也得腰間盤突出啊......

  看著小由回來,我皺眉瞧著她,問道:“可是小由啊,你就沒想過,雞媽媽更無辜嗎?”

  “哈?雞?”,她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深受震驚地看著我。

  杜鵑占巢,誰又何曾不是那只杜鵑呢......

  不知道小由這丫頭把鳥蛋藏哪去了,找一下午連個殼都沒瞧見,后來不知怎么陡然想起二樓的雞窩,我忽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以子易子”,居然還能這么用?這才把鳥蛋炒大蔥的念頭給斷了。

  在黃彰回來前,我瞧著眼前的涼伴黃瓜,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滿腹委屈。

  若黃鼠狼當(dāng)真能研究出解藥便是可喜可賀,畢竟能回阿司身邊,自然是最好的,還能早日替他達(dá)成心愿,替自己謀求一個解脫。

  那日若不是被小由氣得上頭了,第一個拍手稱快的人,莫過于最近都餓瘦了的本姑娘才是。

  可是等啊等,直到小由自信滿滿夸下??诘乃氖诵r(shí)即將進(jìn)入倒計(jì)時(shí),黃鼠狼還是沒出現(xiàn)。

  眼巴巴守在大門口,小由望眼欲穿......

  “莫不是跑了吧~”,我趁機(jī)煽風(fēng)點(diǎn)火。

  誰叫那家伙本就信用不高,這下小由更是猜疑叢生,干脆抽出生香,來個硬性召喚。

  一陣煙霧消散過后,黃鼠狼的身影漸漸顯現(xiàn),有趣的是某人身上還真背著個包袱,手上拿著個藥杵,彎腰碎步,一副偷雞摸狗的模樣。

  “呵,你還真要跑啊~”

  眼看小由頭頂冒火,就要爆炸的模樣,我連忙興致盎然地又推波助瀾了一把。

  這下不得了了,野丫頭氣呼呼地瞪著他,因?yàn)樯鷼怆p眸噙著淚水,身子崩得筆直,小手拳頭緊握,像隨時(shí)要哭出來的娃娃。

  招數(shù)挺多呀,我拿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小由,滿臉全是贊意。

  “你別聽這個八婆瞎說!”,黃彰也急了:“我還能跑去哪兒啊,我也跑不掉啊,乖,別哭,別哭啊......你看,我這包袱里頭都是藥,藥......我這不是正好要過來嗎......”

  大約從小到大,黃彰都是這么哄過來的,野丫頭的心情平復(fù)地也快,只略帶哽咽地問道:“你帶那么多藥干嘛?”

  “解藥沒練成唄~”,我促狹一笑,調(diào)侃道。

  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看客必備的職業(yè)素養(yǎng),顯然我的職業(yè)素養(yǎng)已經(jīng)提升至非常之高。

  黃彰深惡痛絕地瞧了我一眼,我則咧嘴不屑一顧地反沖他抖起肩,表情肆意張狂至極。

  忽而他眼神一亮,微微一笑,不知為何,本姑娘頓覺不好。

  只聽他徐徐說道:“你不是讓我配解藥嗎?確實(shí)那丸子本就是補(bǔ)藥,很難說是因?yàn)樗幮曰蚴瞧渌?,才?dǎo)致你們出現(xiàn)奇奇怪怪的情況,所以我就......備了一袋~”

  感覺這廝說“一袋”一詞時(shí),雙眼都是在放光的,一個恐怖的念頭突然從我心底發(fā)芽長開,下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攔住這只臭獾說話,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都吃下去,總一個能管用的吧~”

  雷霆一擊,身子往后一仰,我顫抖著雙唇,提出質(zhì)疑:“吧?!”

  再度不可置信地瞧了瞧那一麻袋的丸子,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隔這兒造彩虹呢?

  一個白丸子就把我造成這樣,還想讓姑奶奶全吃完,不是我腦子不好,就是他們腦子不好。

  于是破口大罵:“你丫是老蚌成得精吧,能兩天造出一麻袋的丸子,騙鬼呢!沒看見那幾顆綠的都發(fā)霉了!誰愛吃,反正我不吃~”

  罵完就要開溜,“誒呀~”,突然腳下一絆,摔了狗吃屎。下一刻就被五花大綁,高高懸吊在了空中,低頭一看,身上不知何時(shí)早已布滿捕妖金絲線。

  “黃彰,你個狗X的,敢算計(jì)姑奶奶~”

  捕妖金絲線這個東西,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專門對付妖精的,被它纏上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除非見血,否則就像受驚地鱉,咬死你就不松口。

  連我也只能虛張聲勢的怒吼著。

  “誒,嘖嘖,小爺可沒有金絲線這種東西?!彼故鞘值靡猓骸安贿^種么,倒確實(shí)是前天晚上我和太平一起種的。太平說你向來不要臉慣了,得防著一些,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黃鼠狼擺出奸猾的嘴臉,露出陰險(xiǎn)的笑容:“這就叫一報(bào)還一報(bào),不是不報(bào),時(shí)候未到。還記得上次就是你使計(jì)捉我,今天咱們也來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你敢~”

  “事實(shí)說明一切~”

  說罷,他嘿嘿笑著,一手抓滿一大把丸子,就沖著本姑娘走了過來。

  被金絲線攪上,想掙脫是不可能了,卻也不代表姑奶奶會就此甘心放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這機(jī)靈的小腦袋瓜,多得就是辦法。

  “敕令,閼逢昭陽,十二宮倒,變!”

  一手的丸子淅淅娑娑落了一地,張著出乎意料的下巴,最后帶著一絲懊悔的神情,一只想上來捂我嘴巴的手還僵在原地。

  隨即在話音落地的一刻,另一手的丸子也落了干凈。

  可愛的小丸子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最后歸于平靜,而這些丸子的中間,蹲站著一個滿身黃毛,看上去一臉茫然的家伙,正是黃鼠狼的原身。

  緊接著,傳來我放肆的笑聲:“哈哈哈哈,讓你得瑟......”

  這家伙怎么每次都能忘記,他已經(jīng)是專業(yè)召喚獸,主子也包括我,讓他變個原身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這次就讓他再長長記性,哈哈哈哈......

  不過我好似也忘了,黃彰是從東北那嘎達(dá)遷過來的,聽說東北人性子都倔,頗有些固執(zhí)己見,堅(jiān)持自我,努力不懈的味道。

  小東西茫然過后,反應(yīng)很快,他隨手撿起身旁的兩顆丸子,抱在懷里,跑跳著走到小由腳底下,高高昂起腦袋,一臉認(rèn)真的給她遞過去。

  靠!狗都沒你狗!

  我看了看小由,小由看了看我。

  一時(shí)間,小院寂寞無聲......

  “小由,你不會這么對我吧~”,最大極限的露出憨厚的微笑。

  對方慢悠悠,磨蹭著走到我面前,尚且有些左右為難。

  這時(shí)候,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聽動靜,掐時(shí)間,應(yīng)該就是阿司帶著保鏢上門了。

  于是左右為難瞬間變成一個十分官方的微笑:“呵呵,至少吞一個吧~”

  說完,她閉著眼睛,一扭頭,一把就把丸子喂進(jìn)我嘴里。

  搖頭已經(jīng)是無濟(jì)于事,默默流下兩行心酸淚,我腹誹咒罵:你這是一個嗎,你這是兩個!兩個??!

  只可惜,沒人聽得見......

  在阿司他們以為我們都落跑了,再度急不可待自行推開院門,院門大開的那一刻,我當(dāng)真即時(shí),變回一只黑貓將將落在了地上......

  殺千刀的黃鼠狼!

  視線之內(nèi),那是唯一入目可見的身影,奔著那個大黃耗子,我就追了過去!

  阿司是從房梁上逮到我的,那時(shí)我正和黃彰打得難舍難分,不過畢竟品種擺在那兒,他也只有單方面挨揍的份兒。

  提起后脖頸,將怒氣未消的黑貓按在懷里,阿司算是在我手上救下黃彰一命。

  黃鼠狼很快就溜得沒影兒,我則被阿司帶了回去,重新扔進(jìn)金銀窩,享受著睡到自然醒,面包裹魚子醬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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