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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許成精

第七十一只,喵!細(xì)碎的光芒

妖孽,不許成精 許小還 3040 2022-11-04 12:00:00

  “郎君啊,你不是說過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鎮(zhèn),叫瀝士鎮(zhèn)。鎮(zhèn)上有個幾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少年,整日在街上偷別人家的東西過活。

  其中一個少年,他幼時父母經(jīng)商,也算有些家境??上в錾铣链鹿剩瑢?dǎo)致雙親突然罹難,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賠賣給了別人。自此家道中落,親戚斷絕,也變成了吃飽上頓沒下頓的流浪兒,跟著其他少年在市井中混跡長大。

  直到十八歲那一年,他在街頭撞見一個帶著帷帽的姑娘。風(fēng)吹起飄逸的帷簾,剎那間驚鴻一現(xiàn),于是平日在那群少年里,號稱偷人錢財(cái)最快速的手,竟也叫人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

  姑娘身旁的丫鬟連聲嚷嚷著要抓他去報官,然而姑娘溫婉善良,她半點(diǎn)也沒有生氣,反而問少年,愿不愿意去她們酒樓干活,如果他不愿意就算了。

  原來這位姑娘就是寶香樓大名鼎鼎的蕓香姑娘。寶香樓,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風(fēng)月場所,不過同樣也是這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蕓香姑娘是里頭出了名的藝倌,一首琵琶出神入化。

  去寶香樓的都是一些達(dá)官顯貴,這些人自然是難伺候的,不過賞錢和薪酬卻也不低,但平常人無論男女大都不愿意去那里工作,因?yàn)榕屡K了名聲。

  所以蕓香會問他不愿意去,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少年,一個扒手哪里還會在乎什么名聲,加上有蕓香這樣一個溫柔的大美人在,他自是一萬個愿意。

  少年聰明機(jī)靈,干活麻利,偶爾還會在客人的耳邊細(xì)碎幾句,將客人逗得哈哈大笑,之后他更是得到老板的準(zhǔn)許,理所當(dāng)然的在酒樓住了下來。

  再后來,沒幾個月少年的奴隸等階得到提拔,成功擁有照顧二樓客人的權(quán)力,而蕓香正是在貴賓才能通往的二樓。一來一往,二人也因此慢慢變得熟絡(luò)。

  少年幼時也讀過一些書,長得更是細(xì)皮粉嫩,加上嘴甜會說話,不多時如同萬千個話本子里所說的那樣,兩個年齡相仿的人很快就沉入愛河。

  蕓香雖賣藝不賣身,卻依舊門庭眾多,是故打賞的金銀從未間斷,然而她空有錢財(cái)萬貫、金銀珠寶滿屋,卻仍難脫賤籍,此事一直為她心中所痛。

  誰不想清清白白活在世上,所以她每每念起此事,都會郁郁難舒,少年則每每都會很有耐心的寬慰于她。蕓香見過男人無數(shù),卻從未有人能正正了解她的傷痛,而少年與她身世相像,自然更能了解她,也更容易走入她的內(nèi)心。

  時間一久,二人便越發(fā)的情難自抑,連酒樓的老板都看了出來二人關(guān)系發(fā)展的太過親密。自己的搖錢樹被男人勾了魂,作為老板自然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更何況蕓香的一手琵琶可是花費(fèi)了他不少的心血。

  未免被輕易拐走,老板便找人打了少年一頓,隨后拋尸荒野。

  運(yùn)氣好的是,被派去打少年的流氓混混們,正是往日與少年一同混跡市井的老熟人,是故,只是做了做樣子。

  于是沒過幾日,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少年已死之時,一個凌晨,天未亮,少年偷摸來到酒樓,叫醒因?yàn)閷に滥伝疃焕Σ穹康氖|香,讓她收拾了一些東西,跟著自己離去。

  眼見情郎沒死,蕓香哪里還能想到別的,忙從房間的寶箱中取出許多金銀細(xì)軟,準(zhǔn)備和他浪跡天涯,絲毫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

  比如:酒樓的看守為什么都暈倒了,為什么似乎還有人在替自己的情郎放哨,為什么不急著走,還非要讓柴房的她返回自己的房間拿細(xì)軟......

  或者她早已察覺一切,卻依舊選擇相信了自己最心愛的人。然而背叛往往都是并肩同行之人給予的。啊,他們之間或許連背叛都算不上。

  那天二人一直跑了很久很久,直到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谷之中。那山谷野花遍野,綠茵環(huán)繞,一對對蝴蝶在花間翩翩起舞,陽光穿透高大的樹木,在樹葉的分瓣下形成一道道絢爛的光束,顯得那么神圣高潔。

  他們在這里短暫的休息,少年告訴蕓香應(yīng)該不會再有追兵了,以后兩個人相依為命,他一定會對她好的,蕓香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正在二人相互依偎之時,一把鋒利閃著寒光的刀刃正停留在蕓香那淡薄的后背之上,少年方才還情誼綿綿的眼神早已化為惡毒與狠厲,只需要狠狠刺下去,那蕓香所攜帶的那些金銀財(cái)務(wù),就都只屬于他了。

  他花費(fèi)那么多時間和精力謀劃,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是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自從流落市井,什么“良心”和“道德”,早被他已扔進(jìn)了乞丐街的臭水溝里。

  如果說還有那么一絲感情,那也是和同他一起在市井長大的小蓮。是小蓮教會他如何憑借自私自利在溝壑之中存活下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一起謀劃,在酒樓放迷煙,給他放哨的都是小蓮,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雌雄大盜的話,那他們倆個就是瀝士鎮(zhèn)的雌雄大盜。

  殺完人,他還要去找她......

  想到這里少年果斷將刀刺了下去,沒有半點(diǎn)猶豫。

  少年不知道的是,小蓮在給他放哨時,被人發(fā)現(xiàn),并沒有能從酒樓逃脫,和他匯合的約定先失約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蕓香之所以會流落青樓,是因?yàn)樗菚缃仔g(shù),帶著她獨(dú)自守寡的母親年輕時曾被當(dāng)時縣令看中,并不小心遭到對方的欺辱,后來一怒之下,就用蠱毒殺了當(dāng)時的縣令,于是導(dǎo)致幼小的她也遭受牽連。

  母親傳下來的東西不多,恰好有一樣情人蠱就在其中,從蕓香對少年動心的那一刻開始,情人蠱發(fā)作了。人死,蟲死;蟲死,人死。同生同死......

  不僅如此,巫女強(qiáng)大的怨念,還化作了一道戾氣,隨著蠱蟲一同埋入深谷之中......

  從那以后,這道美麗的山谷之內(nèi),又多了一種新奇的蝴蝶品種,一般骷髏,一般美人。

  郎君啊,你不是說過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那么就讓你我共存吧,從此以后骨血相融,生死相依......

  “這個故事怎么那么瘆得慌~”

  昏暗的客廳里,地坑沙發(fā)上,小由懷中捧著一個抱枕,抱得緊緊地,尤其說故事的人為了渲染恐怖氛圍,居然還模仿出死者的戲音腔時,嚇得她縮在一旁,顫顫發(fā)抖。

  黃鼠狼則高興了,原本安逸的坐在側(cè)邊,此時忙張開懷抱,從一旁游走過來,摟住她:“乖哦,有小爺在,不怕,不怕?!?p>  切~,好歹是個專業(yè)的,聽個鬼故事居然嚇成這樣?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在一旁搖了搖頭,隨后又望向說故事的罪魁禍?zhǔn)?,一臉平靜:“那個蕓香倒是挺可憐,不過......”

  憋了半天,這份平靜最終還是沒能保持?。骸斑@跟姑奶奶問你的事情有半毛錢關(guān)系??!姑奶奶是問你這個蝴蝶精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好家伙,你特么怎么不從開天辟地開始說??!”

  蹲坐在地上的蝴蝶精依舊被綁著,沒有反抗的余地,對此他只能顫動著睫毛,擺出一副柔弱的模樣來,做小伏低:“只說讓我講故事,我總要讓不了解的朋友,先了解了解我的由來啊......”

  說著他竟把嬌柔可憐的目光轉(zhuǎn)向黃鼠狼懷里的小由:“我是特意說給你聽的,你是知道的,對嗎?”

  我去,這蝴蝶精夠可以?。∶髦牢覀冎凶畈涣私馑木褪切∮?,最單純好騙的也是小由,就當(dāng)著人家官配的面,赤裸裸地玩勾引,膽子忒大......

  不過,我喜歡。誰讓只要讓黃鼠狼不舒服,我就舒服呢~

  所以就在由小六愛心大起,一把推開黃鼠狼,奔向小哥哥時;我果斷攔住黃鼠狼,保下了小蝴蝶一命。

  小由則在一旁充當(dāng)保護(hù)使者,抱著蝴蝶精變幻出來的小哥哥的腦袋,一邊嘴上安慰,一邊使勁揩油:“不怕,不怕......,你說吧,我保護(hù)你啊......”

  雖然能氣到黃鼠狼我是十分開心的,不過這丫頭竟不膈應(yīng)嗎?還是這廝早已將對方是雌雄同體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了?!

  小哥哥,啊呸~,蝴蝶精。柔柔弱弱地說道:

  “正是因?yàn)槲着木壒?,加上山谷又無人打擾,靈氣充沛,是故我們這個品種的蝴蝶量雖少,卻十分得容易成精。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那年有個外國人來到我們山谷里,我花蜜吃多了正撐得犯困時,不小心被他抓到,還被裝入瓶中,帶到他的國度......”

  說著,蝴蝶精突然陷入了沉默,良久,方簡短概述:“隨后他就用我打造了這副畫?!?p>  真是夠簡短的~

  如果不出我所料,那人大概是先用某種東西封印住他,又生生將這家伙的肉體與妖丹分離。肉體研磨成粉,作為畫畫的原料;妖丹則注入畫中,才導(dǎo)致他成了今天這副蝴蝶畫靈的模樣,不妖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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