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賺點(diǎn)錢花個(gè)痛快
“怎么?你不愿意?”
許澤林長眉一壓,透露著一股戾氣。
“奴婢…”
錢矜笙抬頭看見許澤林頭頂那正在消退的紅色數(shù)值,咬了咬牙,話鋒一轉(zhuǎn):“奴婢…愿意!”
看來她要完成這任務(wù),是繞不開與許澤林親熱了。
她這愿意二字一出口,就見許澤林那獵人的目光一沉,隨即按了她的頭,四目相對,灼灼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嫣紅的香唇上。
因離得太近,兩人的氣息交織。
錢矜笙閉上了眼,卻遲遲未等到他得動(dòng)作,待睜眼時(shí),就發(fā)現(xiàn)他神色深沉的游離狀態(tài),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她不敢喚,生怕驚醒他。
兩人便維持著此姿勢,錢矜笙仰著脖子有些僵了,也不敢動(dòng)。
好久,許澤林那散亂的目光才得以聚集。
他說:“你真甘心為奴婢?”
許澤林道出自己的疑慮,盡管她如何溫順,他還是不信。
他是故意不派人明著跟蹤她的,就是想試探她一番,但她也沒跑。
本以為她今日沒逃跑,是因?yàn)閻勰教摌s,為了爬上自己的床。
可剛才她那反應(yīng),卻又不是如此。
她不愿自己碰她。
那她究竟是為何?總不能真是愿意當(dāng)奴婢?
錢矜笙眨眨眼,不明所以。
甘心當(dāng)奴婢?
這是什么問題?
誰愿意甘心當(dāng)奴婢?
“當(dāng)然不甘心了?!?p> 她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許澤林隨即就顯出一份涼意。
錢矜笙觀察著他,就在他要發(fā)作的時(shí)候,繼續(xù)道,
“可是我得認(rèn)命啊,就像將軍說的,我的夫君保護(hù)不了我,我就是跑也沒盤纏,路上還得遭罪,我何必呢?還不如留下來,有吃有喝的也清閑,往后跟著將軍日子只會越來越好?!?p> 有吃有住,要求真低。
她要是回錢府,或是回顧家,哪里就回缺衣少食了?
“你當(dāng)真就放棄你那夫君和孩子?”
說她甘愿當(dāng)奴婢,他或許會信一兩分。
可母之愛子乃是本能,縱使她如何薄情,怎可能真的斷得干凈?
可錢矜笙對孩子卻沒什么感情,她也不喜歡帶小孩,直接道:
“也不是放棄,只是沒緣分罷了,他們找不到我,我也沒辦法去見他們,大家都順勢而為,有緣再見,無緣…那就算了?!?p> “你倒是看得開?!?p> 許澤林磨了磨后牙槽,她這番話權(quán)衡利弊,似是真話。
可自己在這番話里,就是個(gè)破壞這一家三口的罪魁禍?zhǔn)住?p> “其實(shí)還有一個(gè)原因?!?p> 錢矜笙環(huán)抱住許澤林,抬頭對他笑,“我對將軍還有余情啊~”
看著許澤林頭頂?shù)募t色在逐漸升高,錢矜笙覺得自己就算是失身也行,至少能快些回家。
況且許澤林長得不錯(cuò),她也不算虧,就當(dāng)是露水姻緣。
“我對將軍還有余情??!”
因?yàn)榕拥脑?,許澤林為之一怔。
理智告訴他這話不能信,可心里還是有塊地方陷下去幾分。
隨后他又聽見女子?jì)陕暯忉專骸芭静皇怯幸庖崎_將軍的,只是一時(shí)還未適應(yīng),畢竟我們五年未見,彼此性情也變了許多?!?p> 許澤林本想推開她,可因著她的話,她那雙手就似藤蔓一般的,纏繞在他周身,令他無法擺脫。
許澤林握住她的肩膀,緩緩閉上眼。
就這樣吧。
她若是真心愿意待在自己身邊,他也可善待于她。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去追究了,但以后如若再有背叛……”他眸子一暗,最后幾個(gè)字咬牙切齒道出:“你可以試試看!”
“不會了,如今將軍勢頭正盛,我哪里敢背叛呢?我盼著跟將軍一起飛黃騰達(dá)還差不多呢!”
她這話說得確實(shí)沒錯(cuò)。
許澤林如今深得皇帝信任,按照書里的劇情,他會一路高升,而后因支持六皇子奪嫡登基,拜為一品軍侯。
錢矜笙覺得自己是在夸許澤林。
但許澤林聽在耳里,卻多了幾分意味。
她說留在自己身邊是余情未了,可這情占幾分?勢又占了幾分?
還是全然只是因?yàn)閯荩?p> 罷了,罷了!
不管她是因?yàn)榍檫€是勢,只要自己一日有勢,她便一日也不能輕易離開自己。
他早已不是那個(gè)能任她隨意拋棄的少年了。
往后他的勢,只會更盛。
“下去吧!”
許澤林忽的將人推開。
這次并未很重,錢矜笙得以是站著的,而非以往那般被推倒在地。
可見許澤林氣是消了。
錢矜笙本以為,許澤林今夜會動(dòng)自己,卻沒想到他沒那意思。
那今日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呢?
還是這是試探自己的?
“既你還未適應(yīng),那我便給你時(shí)間適應(yīng)。”
男女之事上,他更喜歡心甘情愿,水到渠成。
錢矜笙點(diǎn)點(diǎn)頭。
沒想到這男人,也不是這么急性,到嘴邊的肉也能忍得住。
“站??!”
她剛走至門邊,身后男人突然又喚她。
錢矜笙以為又是什么不妙的事情。
“把紅繩留下!”
原來是要紅繩。
錢矜笙松了口氣,立刻拿著紅繩遞給他,還不忘亮出自己手上的紅繩,“將軍,這紅繩是一對,上邊是鴛鴦的圖案?!?p> 許澤林忽的抬眼警告她一番,伸出來接的手又手了回去,背過身隨后冷道:
“放下,出去!?!?p> “是!”
錢矜笙在他身上吐了吐舌頭,心想:你就裝吧!明明就是很想要。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這人自己打臉。
哼╯^╰
屋內(nèi)安靜下來,許澤林才低頭去,將案上的紅繩給拿起來。
他看了許久后,還是將紅繩給待在手腕上。
…
從此后,錢矜笙每日都能出府一個(gè)時(shí)辰,與外界的聯(lián)系也漸漸多了起來。
越是在外邊晃悠,便越覺得自己月例三兩銀子少,根本不夠花的。
囊中極其羞澀,有些東西只能看著,過過眼癮。
買不起,也就只有連連在商店門口嘆氣的份。
又過了些日子,錢矜笙在石匠鋪?zhàn)佣ǖ氖プ龊昧怂偷礁畠?nèi),她讓人給搬去了膳房。
胡媽媽看著個(gè)大石頭,一時(shí)摸不清。
“這是做什么的?”
“給你們磨豆腐的,你們拿些豆子出來試試看?”
錢矜笙不知道石磨是哪個(gè)朝代就被發(fā)明出來了,但這里是一個(gè)劇本,沒有也不奇怪。
也可能是小眾發(fā)明,還未被廣泛普及。
“這個(gè)石磨還可以用來磨面粉,你們都可以試試看?!?p> “哎喲!這可真方便,咱們都不用自己搗了?!?p> 胡媽媽拉著她的手笑:“小錢啊!以后想吃什么,都告訴我!”
錢矜笙立刻點(diǎn)點(diǎn)頭,“那必須的!”
膳房內(nèi)的人高興連連。
錢矜笙卻忽然想到一個(gè)點(diǎn)子。
反正現(xiàn)在囊中羞澀,倒不如賺些錢花。
誰知道要在這個(gè)劇本里待多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及時(shí)行樂,好好享受生活。
沒錢還怎么享受?
于是,錢矜笙就翻出自己的錢袋。
這月月例剛發(fā)不久,她卻只剩十幾個(gè)銅板了,這怎么夠她的啟動(dòng)資金呢?
錢矜笙思來想去,還是去了春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