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羽當然不愿意背秦朝月,他又沒有斷袖之癖。
但雨貓覺得很好笑,當場笑岔了氣,捂著肺管子跟秦朝月他們一起蹲路邊上去了。
“這是你舔狗?”
“不,不是,是男朋友?!?p> “哦,犬系男友??!”
秦朝月和雨貓聊了起來,雨貓依然笑意未止,林歲羽嘆了口氣,跟上大部隊離開了。他常年健身,身體素質自然不是雨貓可以比的。
趙晨帶著許青衣慢慢地追在后面,秦朝月等二代休息夠了,也跟著三五成群地往前走。
“哎,你就不好奇,今天怎么沒人捧我了?”
秦朝月一邊慢悠悠地走,一邊沒話找話跟雨貓搭茬。
“哦,我很好奇,今天怎沒有人捧你了呀?”
看在他剛才替自己解圍的份上,雨貓很大度的捧了他一下。
“嘿~你還能再假點嗎?”
“emmm,怎么不可以呢?”
“哈哈哈哈!好啦,是我哥昨天來看許青衣了。那倆不聽話的,已經(jīng)被龍班除名了?!?p> “除名了?我以為是還沒起。”
“怎么可能!這么久都沒起,除非是不想活了。她倆就是你們寢室的呀,你不知道嗎?”
“我們寢室,一直就我和鶴九。”
“好家伙!”
兩人邊走邊聊,等他倆到地方的時候,其他同學都已經(jīng)吃喝上了。
林歲羽默默拿了一份小籠包和豆?jié){給雨貓,雨貓謝過他,找了個石墩子坐下吃起來。林歲羽正想跟雨貓說說話,秦朝月也買好了包子,坐到雨貓身邊。
“嘿!小籠包啊!這條街的小籠包不好吃,你嘗嘗這個。大肉包!新鮮,汁水可多了?!?p> “是嗎?謝謝!呼呼~好燙。”
雨貓把小籠包往林歲羽手里一塞,接過秦朝月的肉包,燙的左手倒騰右手,逗得秦朝月大笑起來。林歲羽抿了抿嘴,沒說什么。
雨貓心里是同情秦朝月的,他那句“昨天我哥哥來……”就是其他人不再捧他的原因,身為首相之次子,注定無緣權柄,樣樣都比不過哥哥,就連交朋友也要受限……
吃過了早餐,教官吹哨叫集合。
“你們,是我?guī)н^的最差的一屆!”
雨貓、鶴九、云貍等年輕一些的學生,聽了都忍著笑,這不是網(wǎng)上老師常說的口頭禪嗎?
教官瞪了他們一眼,“你們別以為我說場面話!想一想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或許你們不太清楚,龍班,意味著什么!”
“歷年以來,只有各省的鄉(xiāng)試狀元,才有資格進龍班!現(xiàn)在龍宗師為你們爭取特殊名額,朝廷愿意給你們這個機會,這個機會,同時也是千千萬萬應云城死去的同胞給你們換來的!”
漸漸地,沒有人笑了,大家都站直了。
“龍宗師死了,應云城沒了,你們就是他們最后的火種!本來我是不想來的,是龍宗師的好友找到我家里,說……”
教官訓話,訓了五分鐘,交代了他的來歷,和訓練計劃。
教官名叫李云飛,是飛云軍獨立團的前任團長,對龍宗師十分推崇,但之前一直在軍中,沒有機會跟龍宗師會面。
龍宗師犧牲后兩個月,李云飛才卸任了團長一職。
而這兩周的特訓,只培養(yǎng)素質,并不培養(yǎng)專業(yè),等新生開學了,他們會跟著一起進行專業(yè)學習。
素質培養(yǎng)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團隊紀律,另一部分是個人身體素質。
“我不管你們專業(yè)學習的怎么樣,我們龍班,從來都是沖著國際聯(lián)賽去的!他娘的!”
“那幫子老外可不會跟你講什么‘文武理藝’,上來就是綜合競賽!所以,老子只訓練你們的綜合實力!”
“我知道肯定有那么幾個崽子想問,為什么不能用文氣呢?你們想想,文氣灌注雙腿,你們最長能堅持多久?而常年鍛煉的人,又能堅持多久?”
“文氣就好比那缸里的汽油,讓你們跑,就是給你們的缸擴容!”
“現(xiàn)在,給老子跑起來!”
得!又是跑步。
就這樣,一天下來,除了吃飯,全班盡跑步了。
到了下午,鶴九直接哭出來了,她倒不是跑不動了,她主要是心疼云貍。
“別哭了!真心疼同學就下來跑!”
趙晨訓斥鶴九,鶴九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掙脫云貍,扶著趙晨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云貍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跟被人用水桶澆了似的。
趙晨帶著鶴九慢慢跑,其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但是有個跑的樣子,讓李云飛很滿意。
許青衣早就放棄了繼續(xù)跑,落在最后一排,和秦朝月、雨貓等人一起慢慢走。他們這最后一排,但凡身體素質好點的,都被李云飛識破了,叫到邊上做俯臥撐,做完繼續(xù)要求跑。
到了下午六點,前排的全都被叫休息了。就剩最后一排和趙晨鶴九在繞圈。
“趙晨,你跑吧!我和他們一起走。”
鶴九抹了下滿臉的汗水,想把手從趙晨那里抽回來,但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都堅持到這里了,跑完最后一段!”
趙晨很堅定。
“帶我一程吧!”
許青衣上前,搭住趙晨另一側的手臂,趙晨沒說話,默許了。
此時喝干了一瓶水的云貍來了,二話沒說,背起鶴九就跑。鶴九趴在云貍的肩頭,看著夕陽,在沖過最后一圈的終點線之后,朝休息的眾人比了個“耶”。眾人就都鼓起掌來。
秦朝月道:“嘿,我說,要不咱們也跑吧?”
“不了不了,我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
雨貓搖了搖頭,她今年25了,對于跑步什么的,她心里有數(shù),走了一天,腳上已經(jīng)起泡了,這時候再跑,無非就是掙個面子。
秦朝月道:“嘿,你不跑,我要是丟下你跑了,你豈不是很沒面子?也罷,小爺就陪你走一走。”
雨貓瞥了他一眼,又看看他的腳。
這小子今天穿的運動涼鞋,走動之間腳踝上的血泡還在流水呢。
秦朝月倔強道:“看什么?這是男人的勛章!”
“嗯嗯,就是氣味有點大?!?p> 雨貓捂著鼻子往旁邊讓了讓,秦朝月頓時鬧了個大臉紅。好一會兒,才想起一件事來轉移話題:“你知道明天的特訓是什么嗎?”
“是什么?”
“森林急行軍!回去準備點驅蚊的往身上抹吧!”
第二天,眾人一早起來就被帶上了飛機,等飛機落地的時候,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冰原。
“這就是你說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