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個運轉起來的法陣沒,悄悄的摸過去,然后趁它不注意,快速把原料放進去!
完美...個鬼。
這種想當然的方法,就跟是在看玩笑一樣,方良果不其然的是失敗了。
當方良把第一塊血肉放進去時,風干法陣連零點一微秒的時間不到,法陣內就刮起了一陣罡風,方良根本沒機會再繼續(xù)投下去。
相比起來,用電磁爐都顯得更為靠譜。
“嘖,看來是要畫一個大的了,煩人。”
出師未捷也在預料之中,嘟囔的抱怨兩句之后,方良立馬動身去畫大法陣了。
把所有肉塊壘在一起倒也是一個方法,可是方良畫的法陣原本就很小,與其那般消磨還不如再畫一個。
畫起來也不費什么事,探手撈了一只哥斯...龐然大物,兩根手指輕挑破動脈,引獸血,筆走龍蛇,很快就重新畫了一個一公里直徑的法陣。
“難怪,這個地方建的這般大,沒納須彌芥子,還真是不大不行?!?p> 甩掉手上未干血跡,方良內心吐槽了兩句,轉頭看向被迷暈固定在旁,已經被放干血液的巨獸。
這只巨獸是用不了了,因其身上血液已被放干變得不完整,練成肉食所吃的殘渣廢料到還行。
但方良現(xiàn)在可沒那個閑工夫,還是先有過一次成功,才是最為緊要的事。
過程中煉失敗的自然就是殘渣,又何須多此一舉。
嫌棄的一腳踹開,須臾間原本的位置又重新出現(xiàn)了一只,大概是鯰魚吧。
方良才懶得計較那些,伸手一揮,這龐然大物就落入了風干法陣里面。
在鯰魚還在暈頭轉向時,就已經被罡風裹在了身上,鯰魚活生生承受了被風干的整個過程。
一粒粒肉眼可見的血滴組成血霧,隨著罡風轉動飄出,速度很快,鯰魚都沒來得及痛苦慘嚎兩聲,就化成了一具干尸。
罡風并沒有就此停歇作罷,繼續(xù)發(fā)生著作用,將干尸卷成了齏粉,漫天的灰色粉末與血霧齊舞。
最后罡風停下,法陣內只留下水桶大小的球體,上面呈現(xiàn)出黑色的色澤,還有著一股腥臭之氣彌漫。
雙指輕掩著口鼻,方良不由皺起眉頭,眼里竟是迷惑之色。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足以用來煉制丹藥,萃取出來的精華,反倒像是殘渣。”
方良怎么瞅著,都感受到了這內里的不對勁。
但也沒有一個煉藥記錄,沒有正確答案對照之下,方良也實難確定萃取后的精華是否本就是如此。
“還是先煉煉看吧,配方里的主料都不難,除了這肉食里萃取出來的精華外,每爐也就是加入三滴自身血液,余下便只是一些尋常的補血草藥?!?p> 草藥這事倒也不難,倒懸小山脈內便有,從光幕內就可以直接采擷,連下去都不用。
有前人建好的場地就是如此便利,方良現(xiàn)在所要走得路,已經有人蹚過。
倒用不著他事事煩憂...
起火!煮...熬...煉丹!
第一組實驗:失敗,用量沒有絲毫差錯,大火至3分14秒,血肉精華出現(xiàn)明顯變化,又30秒后毒煙彌漫四散。
總結:因在3分14秒時改為小火。
毒煙忽然升起,緊盯著藥爐變化的方良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一口吸入了肺腑。
好在這毒煙不是什么劇毒之物,方良只是整個人被麻痹在了當場,此時都還有心力思考總結。
方良也沒想到,煉丹這種事居然比實驗硝酸甘油還危險!
要不是他現(xiàn)在身體異于常人,換成一個普通人的身體,想要修行走上了實驗道路,沒給自己戳出來一個太空艙外行走的防護服,就貿然嘗試。
九條命在身都不夠死!
至于這個藥爐,方良是就地取材直接挖了個石鍋。
待身體將毒素排出體外之后,方良馬不停蹄的開始了第二次煉制。
第二組實驗:失敗,在火候改變之后,主料的變化也沒有停下,此時應加入性寒藥材中和。
麻痹,不,不是,是方良全身又被麻痹住了。
第三組實驗:失敗,性寒藥材加入是錯誤的,藥液產生了激烈反應,應加入補血人參,同性相融,但又因為藥材品質尋常,從而遲滯能夠起到遲滯藥液反應。
第三次倒沒有再麻痹,而是噗一聲炸起一股黑煙,將方良炸了個灰頭土臉。
摸了把臉上的黑灰,方良開始了第四次煉制。
第四組實驗:失敗,選擇加入人參是正確的,藥液里主料反應果真被遲滯,但又4分26秒后,藥液再起不知名變化,應升為猛火。
麻痹...
第五組實驗失敗...
麻痹...
第六組失敗...
麻痹...
失敗...麻痹...
麻痹...失敗...
“我日!”方良實在受不了了,怒吼一聲跳了開來,“老子這是煉出了個什么神經毒素!”
失敗就被麻一次,這藥煉的實在是糟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方良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每個步驟他都已經做到了最好,可最后面幾次煉制時,每每一到凝結成藥丹,就會出現(xiàn)猛烈的結構崩散反應。
就好像...這些藥材本質上便不能煉制成一體...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主材有問題了?!?p> 方良看著剩下黑色血肉精華,他原本就看這色澤覺得不對,只是沒法確認才將就著煉而已。
如今煉制程序沒有問題,但最終結果卻是出了問題,方良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也只有這個最大程度上可能存在問題。
“但這玩意也不好弄阿,嗯...或許可以在法陣上入手?”
河鮮雖然是濕貨可終歸不是植物,這法陣的萃取方式錯誤,也是在邏輯之內,方良的懷疑很合理。
可方良對陣法知識是一無所知,若說煉藥之前還看過一些,陣法可就一點不知道了。
是,方良是畫出了萃取法陣。
可也只是照著葫蘆畫瓢,復制粘貼一樣畫出來的,就像給遙控器的電子版裝上數(shù)字外殼,還有裝上電池。
但究竟是一個什么原理,這個電子版上哪個元件出現(xiàn)了問題,需要改變哪個回路線圈。
方良就不知道了...
他甚至連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叫不出名字,這個叫啥那個叫啥一概不知,更遑論了解在這之間的作用,然后該怎么去改變替換了。
這就跟,叫一個連物理基礎常識叫啥都不知道的人,去修理火箭一樣,屬實是難為人。
“哎?”
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方良想到了其中某個關竅,可怎么也抓不住這道靈光。
等等,等等!
是什么來著?
方良現(xiàn)在的心情就好像記不起鑰匙放哪了,越是使勁,越是著急,便越是記不起來。
“等等,別急,這道靈光我抓住了!我會想起來的!”
面部都變變得一片通紅,就好像腦子過載,產生的熱量來不及釋放。
五官逐漸變得猙獰,就像是個任性的孩子,拼盡全力要將時間停留在這一秒。
“對!”方良忽然大叫一聲,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卻恨不得捶足頓胸,“這么簡單的道理,我怎么就忽然記不住?!?p> 將起來確實也很簡單,只要改錯了線路法陣會炸的話,只要一直改便是了,炸著炸著,自然也就能炸出一個正確的來!
這個想法很瘋狂,方良臉上也閃過驚疑不定,“嗯...這地方反正這么大...應該沒問題吧...”
干了!
方良心一狠,牙一咬,叫一跺,這地方終究不是他的,也沒付出過幾分心血,炸就炸了!
修行又豈是如此不便之物,我輩修士又怎能這般畏首畏尾,道心不堅!
大道孤獨且長,若一直都是這樣的心態(tài),又怎么能走得長遠!
嗯沒錯,方良這是又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了,遇事不決,先做心理建設,然后莾一波。
可不是阿,方良這貨已經很莾了!這怎么聽著都像是嗜賭成性啊喂!做人不能老是在賭吧!
可,誰又能來告訴方良,他該怎么做呢?又能做些什么呢?若是有可能誰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賭呢?
很好玩嗎?
如果有旁人在這里,看著方良一遍遍被炸飛,弄得自己血呼啦擦,狼狽不堪。
或許...真就覺得很好玩吧。
“啐,好玩你們大爺!再來!”
方良咬牙切齒,再一次撥動了某個線條的鏈接,本以為這會是又一次失敗,都已經做好了再次被炸的準備了,沒想到卻是什么也沒發(fā)生。
“呃,這是...成了?”
始作俑者方良其實都有些不敢置信,畢竟每一次炸了都得重新找一塊地畫,要不是等比例縮小成只有凳子面大,方良還真怕這地方不夠畫。
沒想到這么快就成了!
到底炸了幾次來著方良也沒數(shù),好像沒有用多少次,其實也不多,也就炸了628次。
還行。
“先切塊肉下去,看看...麻的,給炸傻了!這東西不一整只放進去,啥也萃取不出來?!?p> 緊接著,方良就開始了等比例放大,再次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畫了一個一公里大的法陣。
靠著控制中心攝來了一只龐然大物,直接扔在了法陣中央,卻沒有想到法陣居然起。
不像是之前那種觸發(fā)式,但始作俑者方良,自己也沒有搞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