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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

第九十四章

古董 朱永剛 5051 2024-11-07 09:11:01

  第九十四章心中疑團(tuán)難解開演戲逼真方保命

  秋鳳等人有說有笑的,又吃一會(huì),都吃飽喝足了,起身離桌,魚貫而出酒樓,跟著秋鳳,向目的地趕去。

  川島一雄和電花分別支走他們自己的人,而他們各自的人唯命是從,各自打道回府了。

  秋鳳帶路一陣,倏地岔開話題,道:“阿峰,你辛苦一趟,火速趕到目的地,把爸他和萬媽,以及飄燈她們六個(gè)媽媽請出山,到‘武記茶樓’來,與兩位前輩見面,認(rèn)識認(rèn)識!”

  秋鳳言外之意,阿峰一聽,聰明的他,一聽就懂。

  梅峰道了聲是,領(lǐng)她的命,向目的地趕去。

  梅峰一走,秋鳳租了幾輛黃包車,客客氣氣的請人上車,川島一雄等人笑著謝她一句,不再客套,上黃包車了。

  電花見秋鳳坐她這輛車,先是一怔,繼而明白她何意,心里罵道,鬼丫頭,你真聰明!

  秋鳳狡黠一笑,道:“前輩呀,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嘻嘻嘿嘿,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夢也!”

  電花沒好沒氣道:“鬼丫頭,你……你,唉!”

  電花這人,雖然聰明過人,但是她壓根兒不明白秋鳳她邀請她去見她爸和飄燈等人的目的,而秋鳳何目的,她自個(gè)知道。

  黃包車奔馳中,經(jīng)過檢查處時(shí),但秋鳳等人都沒有麻煩上身,憲兵、警察、特務(wù)放她們通行,她們順利地過了檢查處,向目的地趕去。

  秋鳳等人也不知過了多少處檢查點(diǎn),來到“武記茶樓”門前下了車,秋鳳不吩咐萬秀付錢,而萬秀她卻掏出銀元,付了車錢,打發(fā)走了車夫。

  川島一雄和電花都尷尬一笑,謝人一句,尾隨其后,朝“武記茶樓”里步了進(jìn)去。

  武英忽見日本人臉色微變,但臉上怒,瞬間即逝。

  武英笑靨如花,客客氣氣的請客人上樓品茶。

  武英一邊帶路,一邊心里納罕,秋鳳她們怎么與東洋狗狼狽為奸?看來,我看錯(cuò)人了。

  秋鳳等人在武英安排之下,在樓上一間雅間里坐下,一邊等茶沏上,一邊聊天。

  武英見她們親密無間的情形,先是驚詫,繼而惱怒,心里咒罵人幾句后,翩然出房而去了。

  武英一出雅間,正欲張羅顧客,忽聽得一個(gè)男子叫道:“武老板,借一步說話。”

  武英一怔,放目一看,只見一個(gè)陌生男子快步走了上來,但她聽聲辨人,辨出是誰,她不禁驚喜,道:“你是……”

  陌生男子低聲噓了一聲,打斷她的話道:“別說話。”說罷,橫跨一步,一陣風(fēng)般的從她身邊走過,但不停步,朝前步去。

  武英抑制驚喜,一言不發(fā),跟隨其后,而武英身后卻跟著七個(gè)不言不語的男女。

  這座茶樓好像是陌生男子所開似的,陌生男子推開一間房門,低聲問道:“我女兒她們在那一間雅房?”

  武英一聽,臉色微變,怨憤地說:“她們在8號雅間!她們與東洋狗交談呢,頗為親熱!瞧她們親密無間的樣子,準(zhǔn)定狼狽為奸,為害一方人!因此,我們先迷倒她們,爾后將其手刃了,為人類除之一大害也!”

  此話一出,語驚在場之人。

  就當(dāng)這時(shí),喬裝打扮成中年人的梅峰道:“既不可迷倒她們,又不能殺她們!其實(shí)這樣……”說著他言簡意賅,把秋鳳她所干出出人意料的事,和她結(jié)交日本人的其用心,和盤托出。

  武英一聽這話,又是驚嘆,又是自責(zé)。

  梅峰勸她一句,道:“快帶我們?nèi)ヒ娝齻??!?p>  武英低聲說道:“大家請隨我來。”說著轉(zhuǎn)身,出房而去,梅峰等人不語,跟著她去了。

  秋鳳等人閑聊一陣,忽見武英帶著人步了進(jìn)來,秋鳳妹姐倆趕忙起身,與來者握手,笑著不語。

  秋鳳扭頭朝萬秀使了一個(gè)眼色,但不說話。

  萬秀忽見她眼色,心領(lǐng)神會(huì),一臉堆歡,介紹人了。

  雙方人道句見面話后,不再說話。

  萬秀一邊眨眼,一邊笑道:“爸,媽,阿姨,你都揭開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吧?!?p>  秋春等人二話不說,連忙摘下臉上面具示人。

  秋鳳在旁偷看,見電花有何異樣神色。

  秋鳳等人摘下人皮面具時(shí),見川島一雄父女都一臉驚奇,瞠目結(jié)舌,她見而不感到納罕,然而電花她卻視而未見,她不禁詫異,心里想道,電前輩呀,你可真會(huì)演戲啊?哼!

  雙方寒暄畢,入桌坐下,品茶閑聊。

  川島一雄品茶一會(huì),盯著秋春,笑呵呵道:“秋老板,您愿意結(jié)交我這個(gè)外國朋友么?”

  秋春放下茶碗,笑哈哈道:“只要川島君不違背良心,做正規(guī)生意,我愿意結(jié)交你這位外國朋友。”

  川島一雄臉色一變,但臉上怒,轉(zhuǎn)眼即逝。

  川島一雄強(qiáng)顏歡笑道:“秋老板,這您放心,我們不再干違背良心之事的,做正規(guī)生意的!”

  秋春笑道:“好,那我交你這個(gè)朋友!”說著站起,右手伸出,做出握手手勢。

  川島一雄趕忙站起,伸出手來,與他握手。

  他倆動(dòng)情地握手之后,各自坐下,品茶聊天。

  秋鳳一邊品茶,一邊偷看,觀看在桌品茶之人的神色,見諸位臉上仍無異常之色,神態(tài)自若,心里想道,你們呀你們,真會(huì)演戲啊?

  秋鳳心里冷哼一聲,挪了挪身,嘴湊梅峰耳邊,低聲說道:“阿峰,你把昨夜之事向我爸和阿姨他們說了吧?”

  梅峰嗯了一聲,低聲說道:“方才我到了你們的新家,我沒向他們講過我們的事,但在適才,武英不知因何,她要用毒毒倒你們時(shí),我怕今后我們與他人生出意料不到的事端,因此,我把昨夜所干的事,和所見所聞,言簡意賅,向他們講了?!?p>  秋鳳低聲怒罵武英一句后,仍低聲說道:“你講述到電花與我們打斗之前,電花驚詫我喝出‘閃電刀法’時(shí),和電花施展‘閃電刀法’削水果一樣削了川島一雄衣褲時(shí),他們有何異樣的神色啊?”

  梅峰仍低聲道:“沒啥異常神色,只是驚嘆,但不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啊?這真令我大惑不解!”

  秋鳳點(diǎn)頭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嘿嘿……”冷笑起來,但笑聲不大,如蚊蟲叫一般。

  梅峰見她這般,感到詫異,低聲問道:“鳳妹,你笑什么呀?”

  秋鳳止住了笑,但卻不語。

  梅峰又低聲道:“鳳妹,你……”

  秋鳳一臉不悅,瞪他一眼,怒聲打斷他的話道:“你給我閉上鳥嘴!”

  梅峰不禁一驚,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秋鳳展顏一笑,一雙美目,掃了眾人一眼,看著秋春,問道:“爸,你認(rèn)識電花電前輩她么?”

  秋春呵呵笑道:“以往不認(rèn)識,現(xiàn)在認(rèn)識?!?p>  秋鳳哦了一聲,移開目光,盯著舒展,問道:“舒媽媽,而今非往昔,我改稱您阿姨,您不計(jì)較,也不介意么?”

  舒展一怔,但她怔中,明白她意。

  舒展一明白后,展顏笑道:“既不計(jì)較,也不介意!”

  秋鳳問道:“舒阿姨,你們認(rèn)識電花電前輩么?”

  舒展等人一面搖頭,一面說道:“我們與她有一面之緣,但不認(rèn)識,現(xiàn)在我們認(rèn)識她了。”

  舒展道:“我們與她有一面之交,那是我們在幼時(shí),在四川老家見過她一面的。”

  秋鳳問道:“那時(shí),你們都會(huì)‘閃電刀法’么?”

  舒展等人一邊點(diǎn)頭,一邊說道:“都會(huì)‘閃電刀法’?!?p>  飄燈道:“那時(shí),我們還沒練精深‘閃電刀法’,膚淺得很!”

  舒展等人齊聲道:“對,我們還沒練精深‘閃電刀法’呢!”

  飄燈道:“當(dāng)今,我們六姐妹中,武功最高的,數(shù)舒展妹妹她了,尤其她那‘閃電刀法’勝我一籌!”

  舒展謙遜一句,正欲再說,秋鳳蛾眉一蹙,跟著揚(yáng)眉,問道:“你們師父,李幺妹她還有沒有關(guān)門弟子啊?”

  舒展等人同聲奇道:“關(guān)門弟子?”

  舒展她們六姐妹不約而同地?fù)u頭道:“沒有。”

  飄燈道:“鳳兒,飄阿姨鄭重其事地說,我們師父她絕對沒有關(guān)門弟子?!?p>  舒展等人同聲道:“對,師父她絕對沒有關(guān)門弟子!”

  秋鳳問道:“你們師父,她有沒有師兄師姐妹啊?”

  飄燈搶嘴道:“我們問過師父,師父說,她沒有師兄師弟,也沒有師姐妹,只有她一人?!?p>  秋鳳哦了一聲,挪了挪身,又在梅峰耳邊低聲問道:“你發(fā)現(xiàn)電花她神色有何異常么?”

  梅峰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沒有異樣?!?p>  秋鳳嗯了一聲,皺著眉頭,想著心事。

  這天中午,川島一雄父女做東,請人吃飯。

  川島一雄等人在“華夏酒店”吃了午飯,而秋鳳撒嬌纏住電花,不讓她走,電花極不情愿地留了下來,與她們聊天,心里卻想著脫身之計(jì)。

  川島一雄父女倆好像商量過一樣,又像借故似的,同聲說句:“我們要事要辦,就此告辭!”

  他倆父女站起身來,抱拳一拱,神色匆匆的走了。

  秋鳳纏住電花不放不說,還邀請電花到他們家去做客,電花不知秋鳳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笑著謝她一句,也不推卻,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秋鳳見她售計(jì),心中一陣竊喜。

  秋鳳等人出了酒店,行走一會(huì),來到“武記茶樓”里,她們在武英安排下,在一間雅間里,喬裝打扮之后,出了雅間,打道回府。

  秋鳳等人乘坐黃包車,一路過了數(shù)處檢查處,順順利利地來到舒展開的飯店門前,各自下車了。

  秋春付了車錢后,他如遇喜事,春風(fēng)滿面,客氣請電花進(jìn)飯店品茗。電花謝了一句。她在眾人簇?fù)碇拢M(jìn)了飯店。

  秋春等人有說有笑的,一上飯店三樓,進(jìn)入一間雅房,賓主落座,一邊談天,一邊品茗,頗是開心。

  秋鳳借故有事,拉著梅峰,出了雅間,在走廊上站住,低聲說道:“阿峰,去把你媽請來。”

  梅峰一聽,不禁詫異,低聲問道:“請媽來干什么?”

  秋鳳板著面孔,白了他一眼,怒斥一句,道:“別問,快去!”說著轉(zhuǎn)身,向雅間步去。

  梅峰納罕一會(huì),恍然大悟,趕忙動(dòng)身,去請他媽去了。

  李洋等人忽見梅峰步了進(jìn)來,不由驚喜,正欲招呼,梅峰笑道:“秋伯母,您……”

  楊秀聽到這兒,轉(zhuǎn)喜為怒,慍道:“我已不是秋春的四姨太了,你最好今后別這么稱呼我了!”

  梅峰不由一怔,隨即臉泛尷尬,一邊鞠躬,一邊賠罪。

  李洋見她倚老賣老,頗為生氣,但她不想滋生事端,于是忍怒,佯裝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梅峰賠禮后,客氣的道:“大家坐下,我有話說?!?p>  梅峰見人坐下,掃了他媽和楊秀一眼,問道:“楊阿姨,媽,你們是表姐妹么?”

  楊秀李洋她倆均是詫異,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是的?!?p>  梅峰轉(zhuǎn)開話題,看著李洋,問道:“媽,您說實(shí)話,我是您親生兒子么?”說話之時(shí),動(dòng)情地握住李洋的手。

  李洋一聽這話,心里一驚,跟著驚詫,但她卻故作大怒,抽回了手,疾言厲色道:“你,當(dāng)然是我親兒子!峰兒,你這豈不是發(fā)神經(jīng)病么?你……你,唉!”

  梅峰見她神情毫無異樣,心里一驚,但她強(qiáng)顏歡笑,不迭聲地向他媽賠禮道歉。

  李洋在他賠禮之下,滿腔怒火,登時(shí)全消。

  梅峰笑道:“媽,您跟我走一趟?!?p>  梅峰不待他媽開口,朝楊秀他們笑道:“楊阿姨,紅姐,您們……”

  楊秀不待他說下去,笑呵呵道:“我們正在學(xué)習(xí)知識,就不湊熱鬧了,你們母子去吧。”

  梅峰子母倆出了地下密室,但不言語,來到“賓至如歸”飯店樓上三樓一間雅間里,李洋笑靨如花,正待開口,秋鳳站起身來,笑著臉兒,把不認(rèn)識的人兒介紹了。

  李洋、電花二女互相禮貌地各自行了見面禮,互道了一句見面話后,坐在椅上,與大家閑聊了。

  秋鳳見她倆神情,毫無異常,心里感到奇怪,皺著眉頭,一邊品茶,一邊想著心事。

  秋鳳想事一會(huì),忽然展顏,看著電花,笑呵呵道:“電花電前輩,有一個(gè)人,您準(zhǔn)定認(rèn)識?!?p>  電花笑嘻嘻道:“誰呀?”說著放下茶碗。

  秋鳳仍笑著臉,一字一頓,道:“阿會(huì)。”

  電花一聽,心里一驚,但她面上不動(dòng)聲色,強(qiáng)顏一笑,搖首說道:“不認(rèn)識。”

  電花不待她開腔,故作驚詫,盯著秋鳳問道:“阿會(huì),她是什么人啊?她在哪兒?她干什么的?”

  秋鳳笑道:“她呀,死啦死啦的了!”

  電花佯裝一驚,問道:“什么?死啦?”

  秋鳳點(diǎn)頭說道:“是呀,她死了啦!不過,她又活過來了?”

  電花故作驚奇,道:“什么?她活過來了?她在何處呀?”

  秋鳳狡獪一笑,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電花心里一驚,但她不露聲色,佯裝驚奇:“什么?近在眼前?”

  電花不待秋鳳說話,問道:“她是誰呀?”

  秋鳳嘿嘿冷笑道:“誰是阿會(huì),自個(gè)明白,我也就不揭穿了!”

  秋鳳把話鋒一轉(zhuǎn):“阿會(huì)她呀,是個(gè)好人,電前輩,您想不想聽她的故事呀?”

  電花嘻嘻笑道:“怎么不聽呢?你講,我洗耳恭聽。”

  秋鳳道:“當(dāng)年,她……”秋鳳把她聽來的故事,原原本本,講給電花聽了。

  電花一邊聽,一邊心想,這小妮子,邀請我做客是假,揭露我的真實(shí)身份是真!但,遺憾的是,我是何種身份之人,小妞兒,你絕不會(huì)知道的!

  秋鳳一面敘述,一面觀看電花的神色,見她神色自若,心里感到納罕。

  電花聽完,先是翹指贊嘆,繼而嘆惜,一臉傷感。

  就當(dāng)此際,吱的一聲,房門應(yīng)聲而開,萬秀攙扶著李幺妹推門進(jìn)來。

  萬秀指著電花、李幺妹她倆,相互給她倆介紹了。

  電李二人神情一樣,各自行禮,互道一句見面話后,相視不語。

  秋鳳梅峰她倆好像商量過一般,一人偷看李幺妹她有何異常神色,一人偷窺電花神態(tài)有何異樣。

  李幺妹和電花互視一陣,臉上泛起不識神色,沒有其它反常的神態(tài),秋梅二人面面相視,相顧一愣,心里奇怪,奇了怪了,她們不認(rèn)識,這是怎么一回事事兒呀?

  李幺妹演戲似的,故作奇怪,據(jù)人講說,飄燈異性姐妹面孔話音來論,電花雖然戴人皮面具,但是,她的話音,和她臉型極像阿會(huì)她。我,她認(rèn)識我呀,她怎么不認(rèn)我呢?難道她得了病?又難道她有一個(gè)孿生……想到這兒,故作打了一個(gè)冷戰(zhàn)。

  李幺妹心里又想,據(jù)人講述,“我”收她和飄燈她們?yōu)橥綍r(shí),沒見過阿會(huì)有過姐妹,也沒聽飄燈她們說過阿會(huì)有孿生姐或妹的,電花怎么像阿會(huì)呢?難道阿會(huì)死而復(fù)活?不,據(jù)人講說,飄燈她們親手裝她尸體入殮的,也探視她鼻息,阿會(huì)的確氣絕而亡了的,難道我疑心太重了?若我這么疑神疑鬼的,那我非陰溝翻船的!我得繼續(xù)演戲下去,方能自保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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