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參見皇上!”時磡對面前身著紫袍的男子深深鞠了一躬道。
紫袍男子正是兩百多年前光明帝國的皇帝,帶領(lǐng)帝國軍隊力挽狂瀾,最終在西江一戰(zhàn)打敗了當(dāng)時天山派的掌門陸風(fēng),保住了帝國的半壁江山,是林家的守護(hù)神。
武皇微微頷首,面露微笑道:“我們之間就不必這么客氣了,說起來我們已經(jīng)有七八十年沒有見面了吧?”
眼前的武皇和自己年齡相仿,但是看起來仍然是四十多歲中年人的模樣,圣體果然神奇無比,可惜自己這輩子沒有機(jī)會突破了。
時磡嘆了一聲道:“皇上功法蓋世,老臣望塵莫及啊。不知皇上找我有何事?”
“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嗎?咱哥倆好久沒見了,找你敘敘舊不行嗎?”
“是……”
“時磡吶,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我還值得你稱一聲皇上吧。我那些后輩們,這么多年來都沒有一個人達(dá)到你這個層次啊?!?p> “皇上,后人自有后人福,您既已超脫為圣,壽限無疆,竊以為不必為此掛懷?!?p> “是啊,你說得對,世人都想超脫成圣,卻不知超脫的煩惱啊!壽限無疆……古往今來,成圣之人屈指可數(shù),最多也就活了六百年,我強(qiáng)行突破成圣,恐怕只得四百年而已,豈有無疆的道理?哈哈哈哈!”
時磡也只得陪笑。
笑罷,武皇正色道:“不過,這次找你除了敘舊以外,確有幾事相商。”
“皇上,臣也正好有一事稟報皇上?!?p> “哦,你講。”
“臣在這數(shù)十年間,多次探查西大陸,在天山主峰之巔,臣發(fā)現(xiàn)了神跡,臣懷疑這世上有真神存在?!?p> 武皇背著手,順著岸邊緩緩踱步,時磡在后跟隨。
“你什么時候到天山之巔的?”
“大概三個月前?!?p> 武皇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注視著時磡。
“皇上,您可是不相信?”
“這八十年來,我就在天山之巔的冰雪神殿中修煉?!?p> 時磡驚訝道:“您就在那座白玉宮殿中?”
“正是?!?p> “宮殿里是否有三頭豹貍?”
“豹貍?你說的是神獸吧?我與它們朝夕相處?!?p> “???它們實力究竟如何?”
“深不可測!我在它們手上吃過不小的虧,但從來沒有逼出過它們真正的實力?!?p> “您見到神了嗎?”
武皇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悵然的神色道:“見過了,我有幸見過一面,現(xiàn)在想來都仿佛在做夢……那絕美的女子啊,如果我能……罪過罪過??!她自稱冰雪女神,賜予我一件修煉的神器?!?p> “神器?是啊,既然有神,那必然有神器?;噬希恢寄芊裼行摇?p> “你也不是外人,給你看看也無妨?!?p> 武皇從懷里拿出一塊非金非石的牌子,上面隱約有九宮圖案。時磡一見,心頭頓時起了疑惑,這不就是天山派的掌門信物嗎?難道武皇在騙我,莫非羅成已經(jīng)……
“你何故如此驚惶不安?”
“老臣見到神器,心中激動,讓皇上誤解了。這件神器有什么功效,比星空至寶如何?”
“這件神器只是輔助修煉之用,并無任何靈力效果?!?p> 武皇邊說邊將靈氣輸入九宮牌,一排排細(xì)細(xì)的光絲亮起。時磡見到如此情景方才放下心,羅成曾經(jīng)給自己解釋過掌門信物的作用,如果這塊九宮牌真是羅成之物,武皇是不可能點(diǎn)亮的。既然神靈都說這是輔助修煉的作用,那么羅成能取得如今成就,掌門信物必定起了很大的助力。難道天山派的掌門信物也是神靈賜予的嗎?
時磡收起心思,問道:“不知皇上要和我商量哪些事?”
“哦,第一件就是冰雪女神的事情,不過剛才正好講過了。關(guān)于另一件事情,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皇上請講?!?p> “天山派現(xiàn)任掌門羅成?!?p> “是,老臣必不敢藏私。不知皇上想從哪里聽起?”
“他們羅家跟林家的恩怨就不說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就從跟他見面開始講起吧。”
“是。當(dāng)年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西大陸中心谷地……”
度滅飛刀剛一出手,雷克斯便驚道:“他怎么攜帶利器上場?”
“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痹瓌傫斎坏溃骸昂脜柡Φ目仄髦ǎ ?p> “寶珠大長老,你怎么看?”
“同時發(fā)出六把飛刀不足為奇,高等法師也可以做到,甚至可以發(fā)出更多,但是能靈活控制六把飛刀的運(yùn)行軌跡,度滅的實力……還要看他的操控距離,如果二十米以外還能做到這個層次,那他肯定超越法師巔峰了。”
賽場上,度滅浮在半空中,飛刀化成的流光圍著羅成飛舞穿刺,在流光閃爍中,羅成的身形快得仿佛一道道灰影。但是任憑灰影如何躲閃,那流光就像附骨之疽一般緊追不舍。
“控制距離早已經(jīng)超過二十米了,他也是我們同級的強(qiáng)者!”
“你們看羅成能不能贏?”
“這六把飛刀體積輕巧,操控起來并不費(fèi)靈力,但是頗耗精力。如果羅成能堅持十分鐘以上,局勢會開始對他有利?!?p> “很難,羅成這種迅捷的身法對靈氣的消耗更大,現(xiàn)在就看誰能堅持得更久一點(diǎn)。”
“羅成帶了弓箭,如果羅成出箭騷擾,則有機(jī)會打亂度滅的進(jìn)攻節(jié)奏?!?p> “可是度滅根本不給羅成喘息的機(jī)會?!?p> “所以勝負(fù)難料??!”
雷克斯打斷眾人的議論,嚴(yán)肅地道:“各位,這不僅僅是羅成能不能贏比賽的問題,度滅違反大會規(guī)則,比賽結(jié)束后,我們必須一起出手留下他。”
羅成雙腿猛然一蹬,巨大的力量將青石地面踏得粉碎,身形再次加速,霎那間就將飛刀甩在身后。在度滅還沒有來得及改變飛刀軌跡之前,羅成長弓已經(jīng)高高舉起,“鏜”地一聲,一枚箭矢直朝度滅飛去。
度滅在空中借著風(fēng)力鬼魅般地飄了開去,箭矢落空了。不待度滅再次集中精力,羅成飛快地移動起來,每一步下去,石板都被踏得粉碎,然后每次停下,就向度滅射出一枚箭矢。度滅不慌不忙地晃動著,避開了箭矢,偶爾有來得迅疾無法閃避的,也撐起靈氣盾穩(wěn)穩(wěn)地?fù)踝?。片刻間,十枚箭矢已經(jīng)射完。度滅泛起冷笑,六把飛刀又朝羅成飛來。
“?!钡匾宦暣囗?,一道流光跳動幾下,落在了地上,是一把彎折的飛刀?;矣岸汩W間,又出現(xiàn)一聲脆響,第二把飛刀掉落在地上。剩余四把飛刀不再攻擊羅成,被度滅收了回去。在羅成手中,正握著一塊小臂長短的不規(guī)則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