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波和其他人的大肆宣揚下,蕭羽的《將進酒》通過記者傳播到網(wǎng)上,不論是懂不懂詩的人,看到這個作品之時,都會感覺到來自靈魂的震顫!
許多文壇大佬紛紛呼吁,想找到這個作詩之人。
此時,從會場出來的蕭羽等人正坐在黃炎的車上,準備回學校。
“蕭羽,你剛剛真是帥呆了!”
黃炎激動的唾沫橫飛,對他來說,詩再好也不會一直放在心上,他高興的是蕭羽狠狠打了李承奇那個裝逼犯的臉,維護了華國的尊嚴。
蕭羽笑了笑,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王老師好奇的看著他。
之前的那首《望廬山瀑布》就夠讓他震驚,現(xiàn)在又來一首更磅礴的《將進酒》,這個學生的文采在她眼里就如深不見底的汪洋,以后不管蕭羽做出何等驚世駭俗的詩文,她想必都不會驚訝了吧?
“蕭羽,你很喜歡李白的詩嗎?”
王老師美眸緊緊盯著他,“你所作的兩首詩,無論是意境、氣勢還是想象力,和李白都很像呢!”
作為清北大學文學系的高材生,她接觸過許多詩人的作品,其中不乏李白的詩作。
“李白的詩恢弘大氣,氣勢磅礴,我很喜歡,平日里讀的也比較多,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
“因為讀的多,所以多多少少學會了一點吧!”
蕭羽笑了笑,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這個話題扯了過去。
深夜。
星光點點,月色朦朧。
濱海市的一處豪華別墅中,一道人影躺在床上。
此人形同枯槁,面如死灰!
若不是眼睫毛時不時眨動眨動,只怕都會將他當做一個死人。
“吧嗒!”
李建邦坐在太師椅上,面色愁容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柯南,手里的煙孜孜不倦,一根接著一根。
他已經(jīng)戒煙十年,可自從昨天兒子被一腳踢廢之后,他的世界一下子就轟塌,整個人感覺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身形也佝僂了許多,戒了多年的煙癮,也被重拾起來。
“爸!我是不是個廢人?”
李柯南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說出的話卻是讓李建邦心臟驟然一疼。
“沒有的事!現(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肯定可以治好!”
李建邦狠狠吸了一口煙,接著把煙頭摁在桌上,丟進煙灰缸里。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寬慰道“柯南,你放心!爸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也一定想辦法給你治好!”
這句話既是說給李柯南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堂堂南柯集團的董事長,濱海市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今卻要依靠謊言蒙騙自己。
“呵呵!”
“爸!你就別騙我了!”
李柯南凄慘一笑,“葉子掉了,還能長回來。根沒了,還能接回來嗎?”
壓抑的氣氛環(huán)繞在房間里,讓人感覺呼吸困難。
李建邦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夾起一根煙,哆哆嗦嗦的想點燃。
手一抖,煙直接掉在了地上。
李建邦低頭看著地上的香煙,沉默了。
別說根受傷了,哪怕是掉了,只要還能找回“尸體”,憑借李家的財力,都可以重新接回來。
可是,蕭羽那一腳直接把李柯南的根兒踢爆了!
褲子里除了一灘血肉,什么也找不到!
按照醫(yī)生的說法,可以安一個機械的假貨。
雖說生理上不會有什么感覺,但心理上終究有個寬慰。
上了戰(zhàn)場,幻想一番,也是別有風味!
李建邦覺得這個提議很操蛋!
這特么的有什么用?
他兒子成了太監(jiān),以后再也享受不了人倫之樂!
“爸!我要殺了他!”
李柯南眼中的絕望瞬間轉(zhuǎn)變成仇恨。
他把一切的源頭都歸結(jié)在蕭羽身上,卻忘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若不是他色心大發(fā),欲對夏清月行不軌之事,也不會有后來的禍患。
“不行!”
李建邦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么?”
李柯南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李建邦。
“我可是你兒子!”
“你親兒子被人廢了,你還要忍氣吞聲?”
“難不成我是你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
李柯南不明白老爹為何會這么慫?
在他看來,蕭羽不過就是一個力氣大點,身手好點的土鱉,一發(fā)子彈過去,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得跪!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李建邦忽然站起身來,臉色不停變換。
蕭羽這樣一個窮小子根本不配被他放在眼里,奈何對方背后站著的是唐家!
若真不顧一切對蕭羽動手,以唐家的實力,南柯集團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
兒子的仇恨是重要,但與整個李家的安危比起來卻又不那么重要。
作為一位上市集團的老總,他完全可以重新找個女人練小號。
為了這么點事,搭上整個南柯集團不值得!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之后,李建邦心中頓時有了決定,對李柯南的態(tài)度也冷了下來。
“夏清月的姐姐是警察,你傷勢嚴重,他們暫時沒把你怎么樣!等你傷情好了,肯定會傳訊你!”
李建邦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柯南臉色慘白,從李建邦的話里,他聽出對方有放棄自己的意思,不由感到一陣絕望。
他紈绔半輩子,最終被自己的父親放棄,多么令人不甘的人生。
清風吹過,窗簾搖擺,房間里的燈一閃一閃。
“小子,我那不孝徒弟就是被你害死的?”
一道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床邊,嚇得李柯南一跳。
他定睛看去,只見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布衣,頭發(fā)黑白相間,應該已經(jīng)到了花甲之年。
最讓人注意的是他那一雙像蛇一般的三角眼。
兇狠、毒辣、令人不寒而栗!
“您是……”李柯南試探性的問道。
老人冷笑一聲,“封三是我徒弟,你可以叫我操蛇老人!”
李柯南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封三的師父!
想著封三實力就如此不凡,那他師父又該是何等了得?
不談別的,就這悄無聲息的闖入他房間,就足以證明其實力。
若是能拉攏對方,那……
想到這,他趕忙說道“老前輩!您的徒弟不是我害死的,是一個叫蕭羽的人害死的!”
操蛇老人瞇著眼,“小子,不用給我?;?,若不是你,我那徒弟又為何會被人殺死?”
都說人越老越精,操蛇老人又豈會被李柯南三言兩句給糊弄?
明白計謀被識破,李柯南深吸一口氣,都說人被逼入絕境之時會爆發(fā)難以想象的潛能。
李柯南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復仇的唯一機會,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他毫不畏懼的直視老人,“老前輩,就算如此,可那蕭羽才是直接兇手!不如你我聯(lián)手,事成之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倒有點血性!”
操蛇老人贊揚一句,而后又冷笑道“我殺了你,再去殺他,不是一樣?”
李柯南心中一沉,沒想到這個操蛇老人如此難纏,好在他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您當然可以這么做!”
“只是您別忘了,這是法治社會,就算您武力再強,也不可能和國家暴力機關(guān)對抗!”
看到老人若有所思的模樣,李柯南趕緊加大火力,繼續(xù)說道:
“可是,只要你和我合作,事成之后,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這樣既可以為徒報仇,又不用擔心惹火燒身,豈不是一舉兩得?”
操蛇老人想了想,覺得是這么個道理,又笑問道“辦法是個好辦法,但我憑什么相信你?”
李柯南指了指胯下,苦笑道“我如今就是一個廢人,活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只想復仇!”
“而且,以您的實力,我若是有任何欺騙,您大可直接殺了我!”
看著他這副坦然無畏的模樣,操蛇老人不僅有些動容。
他感慨道“是一顆好苗子,倒是可惜了!”
李柯南聞言驚喜的問道“您,您這是同意了?”
操蛇老人點點頭,“先試試看吧!”
深夜的房間里,在一老一少的密謀下,一個邪惡的計劃醞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