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言坐在秦軟身旁,不知為何,他有點緊張,他現(xiàn)在不敢直視秦軟的眼睛,生怕她說出的下一句話會讓他失望。
軟軟會說什么?
會是他期待的那句話嗎?
秦軟目視著陸簡言那張俊容,他狹長的睫毛密密的很好看,低垂著眸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陸簡言?!?p> 秦軟再次喊出他的名字,陸簡言不得不抬頭看她,他看見了秦軟暗藏在眼底的笑意。
很快,他聽見了一道妙不可言的聲音:“陸簡言,我想我們可以嘗試著相處一下?!?p> 陸簡言看似波瀾不驚的臉龐下一秒就怔住了,他目光飄乎乎的,感覺人生達(dá)到了巔峰。
他的軟軟終于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他終究聽到這句話了,雖然說是試著相處,可相處之后,他相信他們一定會水到渠成。
陸簡言堅信自己的能力,以及魅力。
聽見秦軟語出驚人的言語,江安月和齊聿懷同時停止了說話的聲音,他們迅速地看向陸簡言和秦軟,真是好大一個瓜。
江安月坐等吃瓜。
齊聿懷滿腦子懵圈,他心里想的是簡言會不會下一秒把這個女人給扔出去。
秦軟專注的看向陸簡言,她都沒想過自己為什么會對陸簡言說這句話,他們才認(rèn)識多長時間,就是這樣很短的時間讓秦軟的心境改變了很多。
她和陸簡言第一次相遇是在暮色清吧,她不小心撞到了他,而他為了應(yīng)對他爺爺?shù)拇呋轵_了她的手的照片,事后作為回報送給她攝影名家Leon的照片。
第二次見面,是她主動找的陸簡言,那個時候,她滿心疲憊的從明業(yè)大廈出來。
或許是緣分,或許是偶然,那天她開車去了陸簡言所在的大學(xué),他們就這樣奇跡般的偶遇了。
他幫她揉太陽穴,為她遮雨,為她打傘,為了她,他甚至跟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去說情,以及后來發(fā)生的諸多事情,陸簡言真的為她做了很多很多。
這么短時間的相處,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幫了她這么多,她更多的不是感動,而是心動。
秦軟十分真切的注視著他:“陸簡言,可以嗎?”
陸簡言嘴角揚起,他激動緊張的心無法控制,一瞬間,他俊雅清塵的臉龐上漾起一抹笑意:“軟軟,當(dāng)然可以?!?p> “我是愿意的,非常愿意與你想處?!?p> 秦軟眸光微閃,她能夠察覺到,陸簡言此刻真的很開心,她伸出一只手:“那么陸教授,我們現(xiàn)在就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了?!?p> “嗯?!标懞喲杂昧Φ狞c頭。
“那可不可以……”秦軟稍頓了一下,她雙眸亮閃閃的:“我可不可以現(xiàn)在就去你家?!?p> 江安月:“……”震驚?。。?p> 齊聿懷:“……”要暈死。
江安月完全震驚到暫時說不了話,她心里想著,要完了,軟軟被美色迷失了心智,這種大膽露骨的話都說了出來。
江安月稍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她悄悄的坐到秦軟身旁:“軟軟,你是認(rèn)真的?”
“月月,我很認(rèn)真?!?p> 江安月凝視著陸簡言,她感覺自己湊過來的不是時候,她往后挪了挪位置,再次原先的座位上。
她低聲與齊聿懷交流著:“齊美人,我倆就坐在這里看他們說話就好?!?p> 齊聿懷半瞇著眸子,吊兒郎當(dāng)?shù)穆N著二郎腿看戲:“小月亮,不準(zhǔn)喊我美人這兩個字。”
江安月疑惑:“可是那天晚上,我喊你美人,你應(yīng)了?!?p> 他只是啊了一聲,哪里是應(yīng)?
醉鬼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他不戳破她的謊言。
江安月摸了摸齊聿懷的額頭:“你不會忘了吧?!?p> 齊聿懷壓住江安月不老實的手,壓低聲音說:“小員工,別給我添亂,你別忘記你現(xiàn)在可是我手底下的員工?!?p> 江安月向他翻了一個白眼,故作無語道:“今天還不是,明天才是?!?p> 齊聿懷緊抿著薄唇:“槽,失算了?!?p> 江安月嘿嘿的一笑,身體往后倚了倚:“齊美人,你看他們好有CP感?!?p> 齊聿懷氣得咬牙切齒,他揪著江安月的小耳朵往后扯:“跟你再強調(diào)一遍,不要喊我齊美人?!?p> 江安月拍掉他的手,一本正經(jīng)道:“可你長得真的很美,風(fēng)流倜儻,俊美如玉,儀表堂堂,英俊瀟灑?!?p> 聽見江安月夸他,齊聿懷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他耐下心來給她糾正道:“以后喊我齊總?!?p> 江安月很隨意的應(yīng)道:“知道了,明天才可以喊你齊總?!?p> 突然之間,江安月仿佛想到了什么,她向齊聿懷身旁湊過去一個小腦袋:“齊總,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帥氣的人,話說明天我去上班一個月工資多少?”
齊聿懷猛地看向江安月,原來她還在乎那點工資。
“這個工資是按績效算的,客戶多,工資就高,客戶少,工資就少。”
江安月郁悶的低下頭,嘆了一口氣:“那我豈不是只有基本工資,唉,齊總,我好歹也當(dāng)過幾年的攝影師,是老手,不是新手,工資也按新人算?”
齊聿懷冷哼一聲,側(cè)過身體不看這個無知的女人:“你以為公司是菜市場可以討價還價嗎?公司有明文制度,做什么事必須按章程行事。”
江安月沒興致的撇過頭去,不想聽他說廢話,這一轉(zhuǎn)頭不要緊,她發(fā)現(xiàn)秦軟和陸簡言早已不在座位上了。
他們?nèi)ツ膬海?p> 他們走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
齊聿懷看著江安月無精打采的臉蛋,他輕飄飄的說道:“看在簡言的面子上,我可以分給你幾個客戶讓你跟進?!?p> 江安月雙眼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她十分誠意的給齊聿懷倒了一杯水:“齊總,我以后的前途就靠你了,請喝了我這杯答謝水?!?p> 孺子可教也,還算有點眼力。
齊聿懷接過瓷杯,抿了一口,發(fā)現(xiàn)杯中的水早已經(jīng)涼透了,他喝的是涼白開。
意識到不是熱水,他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瓷杯。
齊聿懷低下頭,靈光一閃,單手揉著自己的肩膀:“唉,肩膀有點酸?!?p> “我來,我來,”江安月從原本的椅子上跳了起來,竄到齊聿懷身后,兩只手放在齊聿懷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揉捏著。
捏了沒幾下,江安月趴到齊聿懷耳邊說:“齊總,感覺如何,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