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兄臺,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2003年4月9日,早上五點(diǎn)左右生。”春嬸看樣子是常年找人算命的,自己的兒子八字記得清清楚楚。
石生在左手掌中乾坤,快速排盤。
口中念念有詞道:“癸未年,丙辰月,王子日,甲辰時。”
“求姻緣的話,未的紅彎星在申,今年是王寅年,大喜之日還需要六年啊”
春嬸皺著眉頭,心情有些低落。
“不過,也并非不是沒有辦法,也就是說每年的農(nóng)歷七月份,你的兒子一定會在特定的場合遇到心儀的對象,要么就是游泳館,要么就是外出旅游,就這兩個途徑會有所艷遇。”
我那兒子啊,現(xiàn)在沉迷打游戲,整天只知道玩什么王者農(nóng)藥,你說這樣他能遇到女友才怪?”
“還真別說,卦象里邊有離相,也就是說,你兒子在圖書館看書,甚至在家里打電腦都可以遇到網(wǎng)戀。
當(dāng)然,我說的是農(nóng)歷七月份左右,現(xiàn)在是遇不到的。
另外,你還得把你兒子的臥室換個方位。
屬羊、豬、兔的人桃花位在北方。
將睡床、花瓶、等各種與花相關(guān)的家具飾品擺放在屬于他的桃花位,能催旺他的桃花運(yùn)。
切記。”石生說出了具體的方法。
“切,神秘兮兮的。
不過,就沖你石大師上次算的這么準(zhǔn)的由頭。
這次調(diào)解成功了,下次我兒子談戀愛,給你送個大豬頭。”春嬸朝著石生拋了個媚眼,這倒是讓石生有點(diǎn)嚇得不輕。
這女人要是年輕三十歲,說不定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石生指不準(zhǔn)會心動一二。
可現(xiàn)在都四十好幾,年齡上有些讓人擋不牢。
“春嬸,豬頭也就免了,送幾個鴨頭倒還可以?!笔_玩笑道。
“丫頭啊?你這小子騷的很,不過嬸嬸還是會給你物色把關(guān)的,俺們村的那秋花,冬雪啊,春梅啊,改天我都讓她們來你這給你瞧瞧,對上眼了,嬸子給你上門說媒去。”
聽著春嬸的好心,石生無奈的苦笑一二。
這種話自從從業(yè)以來,都聽說過無數(shù)遍,算是客套話之間的一種。
以前剛出農(nóng)村,他還信,現(xiàn)在就算有個女孩在他面前脫光了,他還得掂量掂量,這是不是來訛錢的。
當(dāng)今社會,魚龍混雜,人心不古,石生早就練就了一身油不溜鰍的本事。
春嬸摸出一些零錢,湊夠了五十塊,放在了桌上。
今年的春嬸明顯比去年有錢了許多。
可能是田里那些莊稼拉去賣了個好價錢的緣故,所以這一次是給了五十塊。
這已經(jīng)是把石生看的十分重要了,也代表了春嬸對石生的尊重之情。
但凡,來玄元堂初次的,都不會相信這么年輕的相師會斷事神準(zhǔn),并且會給好的建議回去實施,不是花架子,是非常有效的建議。
石生對其微微點(diǎn)頭示好,目送春嬸離去。
春嬸意氣奮發(fā)的離開,在外的幾個女人有些會意道:“難道石大師真能治女人的那種?。俊?p> “呸,你什么騷腦袋,天天走到哪兒想做到哪兒,你怎么不去擺攤賣豆腐?!?p> “什么啊,這叫情趣你懂不?”
兩個女人在爭執(zhí)間,有一個男人從她們身旁經(jīng)過。
“喂!要不要臉啊,插隊!”
那人丟下了兩張紅票子,就走進(jìn)了內(nèi)廳。
這下剛才兩個小吵的女人立馬眼紅了起來,為了兩張紅票子竟開始扭打了起來,從大廳打到了馬路邊。
后面排隊的人直搖頭。
這個男人面露愁容,呆呆的坐在了石生的面前。
石生見這男人印堂發(fā)黑,皮膚暗淡無光,死氣顯現(xiàn),隨即道:“這位老哥,是否要來測算自己的災(zāi)禍?”
“我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老婆,我想叫你幫忙算一下,我老婆在外究竟有幾個男人?!蹦凶拥穆曇粼絹碓叫?,最后咳嗽了幾聲,用手捂住了嘴巴,竟咳出了一口黑血。
“可有生辰?”石生十分凝重。
“1977年8月16日,時辰不知道,她一直不肯說?!?p> “沒有詳細(xì)的時辰,準(zhǔn)確率少一半,你確定想要測算么?”石生再次問道。
“一半也好,總讓我臨死前,知道個答案吧?”男子笑了起來。
石生搖了搖頭,“男人總是癡情種,我給你算吧?!?p> 掌中乾坤游走數(shù)圈,就已經(jīng)知曉了大半。
“你老婆生命中一共有六個男人,你是第四個,后面還有兩個,至于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回頭找前面三個,那就不得而知了?!笔鐚嵳f道。
“準(zhǔn)確率少一半,那么她的男人應(yīng)該有十二個?!蹦凶油蝗徽f道。
石生愣了下,也只能這么理解,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本,不給準(zhǔn)確的時辰,他是不會輕易算卦的。
他生了側(cè)隱之心,眼見這個男人人之將死,就想先說個大概。
六個也是有跡可循的。
從年柱上看,丁已六數(shù),石生是以梅花易數(shù)直接取數(shù),故為六。
“所以,你還是不要太糾結(jié)?!笔参康?。
“不糾結(jié)?她讓我的名聲臭到老家了,如果不干掉那娘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棄的?!蹦凶拥谋砬楫惓春莸馈?p> “兄臺,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石生的聲音忽然緩和了下來。
“怎么?”
“從前,有個女人被人凌辱致死,曝尸荒野,路過的行人無不唾罵,說這個女人淫蕩,該死,走過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直到遇見一個乞丐,那乞丐見這衣不蔽體的女人,心生憐憫,給她蓋上了自己隨身的草席,又挖了一些土,給女人當(dāng)?shù)鼐脱诼窳恕?p> 后來乞丐要飯的時候,親眼看見一家人被一個歹徒所殺,而那歹徒把乞丐的眼睛戳瞎,把舌頭割下來,送去見官。
同時又給官家一些銀兩,就把這件慘案了了。
最后人們都記得那個乞丐是個壞人,從沒人記得他是被冤枉的,并且也干過許多好事?!?p> 石生說到這,男子好像聽懂了一些。
沒錯,以前他在家好吃懶做,什么事情都不干,跟一具尸體有什么區(qū)別?
后來,是他老婆辛苦的賺錢,給他穿上了體面的衣服,給他有一個安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