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奴隸很快領(lǐng)會他的意思,揣著窩窩頭就消失在奴隸群中。
張成點點頭,心道這奴隸還挺機靈。
只可惜大多數(shù)奴隸都是渾渾噩噩任勞任怨,不然的話自己升級的速度就可以增快了。
隊伍繼續(xù)前進,不間斷的山路連綿仿佛沒有盡頭。
又是一頭奇怪的妖怪從地下鉆了出來。
血盆大口噴出的令人作嘔的腥風(fēng)蓋過了奴隸群的臭氣。
吧唧吧唧!
三五個奴隸的慘叫一下子在咀嚼聲中就沒了生息,還不待妖怪把嘴里的奴隸咽下就被官差一道從中間劈開。
雪亮亮的刀子入鞘,鞭子抽打起被嚇得倒地的奴隸們,整理隊形繼續(xù)前進。
張成咽了口唾沫,盡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面目猙獰的妖怪,但離他這么近還是頭一回,那巨大的身軀讓他一時忘了反抗,雙腿在顫抖。
變強!
張成面露狠色,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已經(jīng)七天了,獨眼奴隸一直沒有消息,如果今晚還沒有消息,那自己就先把他殺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部隊再一次駐扎,這代表著暫時安全了,在這黑夜里,這群奴隸的生死大權(quán)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獨眼奴隸找到了嗎?”
張成咬著窩窩頭問身旁的手下。
手下彎著腰回道:“回大王,剛才就派人去找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p>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兩個手下就拖著獨眼奴隸走了回來。
“大王,這家伙見到我們就跑,所以耽誤了一會功夫?!?p> 手下擦了把額頭的汗,有幾分氣喘吁吁,顯然沒少費工夫。
張成揮揮手,兩個手下閉上嘴癱坐到兩旁休息。
“我安排你的事怎么樣了?”
獨眼奴隸趴在地上渾身發(fā)抖,顫聲道:
“大王的威名遠揚,誰敢暴動。”
“哦?真的嗎?”
張成蹲在他的面前,雙眼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右手拽起他的頭發(fā),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的真的找不到呀!”
“那我就只能殺了你了?!?p> 張成眼露兇光,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獨眼奴隸用力掙扎,捶打著張成的胳膊想要掙脫。
但瘦弱的胳膊根本無法和張成的力量抗衡,滿臉通紅發(fā)紫。
“大……大王,有……有……奴隸……要暴動……?!?p> 張成手一松。
“咳咳咳咳!”
獨眼奴隸跪在地上大口吸著氣,滿臉驚恐地看著張成。
“說吧,誰想要暴動?”
“大王跟我來?!?p> 張成揮揮手,兩側(cè)健壯的奴隸起身跟在他身后。
“大王,就是他!就是他暗中組織奴隸暴動!”
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奴隸目光呆滯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
張成拽住獨眼奴隸的衣領(lǐng),“就只有這一個?”
“還有還有,這些都是?!?p> 獨眼奴隸用手指了指周圍這群目光呆滯的老奴隸。
看著這群渾渾噩噩皮包骨頭的奴隸,張成眼中先是露出不忍之色。
但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白天妖怪吃人的場景,眼中的殘忍代替了不忍。
總有人要死,為什么不能是別人!
張成接過手下手里的木棒,一下又一下!
血液遍地都是,沒有一個奴隸反抗。
他們生下來就是奴隸,早就磨光了對生命的渴望,死就死了,根本不在乎,反而面露解脫。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消逝在木棒下,周圍的奴隸慌忙遠離。
看著站在滿地尸體中央如同魔鬼的張成,獨眼奴隸嚇得連窩窩頭都不要了連滾帶爬消失不見。
“恭喜宿主升級!”
“血量:100%
等級:力境一階
經(jīng)驗:0/100”
系統(tǒng)的提示音響起張成才倉惶丟下木棒回到了自己的小山包,也不管那群手下怎么看自己,一整晚都蹲靠在樹干上在心里對那群奴隸說對不起。
等級達到力境之后殺普通的奴隸就不再有經(jīng)驗,身體中原先的一道道細流被揉碎融入每一寸血肉中,力量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里誕生。
無關(guān)外形的變化,這是生命本質(zhì)的跳躍。
就好像從棉花變成了石頭,在未知規(guī)則的作用下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跨越了普通人數(shù)年才能跨越的階段。
天亮了,張成伸出手指在樹干上刻下了“對不起”三個字。
堅硬的樹干在他的手指下猶如豆腐般脆弱。
別怨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張成眼中的懺悔在這一刻消失,一個更加堅強的張成隨著隊伍繼續(xù)前進。
路邊的樹突然暴起,張牙舞爪瞬息刺穿十多個奴隸。
“大膽!”
三名官差拔刀和樹妖戰(zhàn)在一起,這還是張成第一次見到可以和官差抗衡的妖怪。
并不粗壯的樹枝對上刀,被擊退的居然是明晃晃的刀。
“??!”
官差一聲慘叫被刺穿他的樹枝吸成了干尸。
樹妖居然干掉了一個官差!
張成吃驚的張大嘴巴,但緊接著,徐武華從天而降一腳將樹妖踩成了一堆廢柴。
抬起腳看了一眼地上的干尸,惡狠狠道:“平日里不修煉只顧著吃喝玩樂,死了也白死!廢物!”
說罷又掃了一眼旁邊低頭不語的兩個官差,冷哼一聲翻身上馬返回隊伍前端。
兩個官差默默給同伴收了尸。
這亂世誰的命都不值錢,更多的是相互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