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血腥大祭司
男人在生死與權威之間還是選擇了生死。
“大…大祭司…一般在中心最大的…那間石屋里?!?p> “他平時都在做些什么?”
阿羽厲聲問道。
男人不敢隱瞞,顫巍巍的說:“他…他行事隱蔽,除了…除了他的弟弟,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事…”
弟弟…
也就是阿欣。
阿羽想著,男人又開了口。
“不過他…他每一年都要在…在部落選兩個人…獻祭?!?p> “獻祭?做什么?”
刀口再次一緊,男人緊張到更加結巴。
“不知…不知道??!”
“就說是…為了納米部落…能順風順水,讓這兩人…去他石屋后,就離奇的…消失不見了?!?p> “你們沒人懷疑過嗎?”
“有…有啊…”
“可是…反抗大祭司的人,都,都沒有好下場。”
“況且納米部落…在大祭司來了后風調雨順,除了每年…需要獻祭的兩個人,人人都是…都是安居樂業(yè)的。”
“哼,你們是安居樂業(yè)了,可也是吃人的惡魔!”
說著,男人一暈,腦袋被阿羽用手肘狠捶了一下。
這樣用人來祭祀的風調雨順,是違背自然法則的,且被阿羽唾棄!
得到大祭司的位置,阿羽召集人手,很快便往部落中心走去。
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了納米部落的正中心。
只見這里矗立著一個兩層的石屋,比周邊的茅草房和石屋都要大上許多。
“噬血的祭司!”
阿羽不禁哽咽,這是踏著別人的鮮血所鑄造的圍城。
石屋在夜色中隱藏,卻絲毫不影響它的豪華。
阿羽使了眼色,留些人在屋外站哨,其余的跟著他進去找大祭司。
石屋上方的一層有處開口,阿羽準備爬上去,從開口進入。
如果直接開石門,絕對是會驚動人的。
打定主意,阿羽率先握住石屋邊緣的石頭往上攀爬。
后面緊接著其余人。
好在雖是兩層卻不算太高,不多時,阿羽便爬上了二層開口處。
其他人沒有他的怪力,所以爬得比較慢。
阿羽便先探頭,從開口處往里看去。
里面是漆黑一片,沒有火把,什么也看不見。
無奈,只能先爬進去。
阿羽朝著下方示意他先進去后便輕手輕腳的往口中爬。
開口剛好夠一個中等身材的成年男子進入。
精瘦的阿羽很快就進去落了地,像是踩到了什么粘液似的物體,發(fā)出一陣怪聲。
一片黑暗,四下無光。
阿羽的呼吸不免放輕,生怕吵到任何事物。
黑暗中除了他的微弱呼吸外毫無聲響。
另外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沉悶,
難道不在二層?
過了一會兒,其余人也到達了進口,開始往里爬。
阿羽從獸皮中套出去嗎隨身攜帶的打火石,輕輕的打燃后給其他人照亮,順便看了眼四周環(huán)境。
可望眼望去的第一秒,他便被震驚到。
只見四周石壁上充斥著濃郁的腥血,有些是新鮮的,而有些是已經(jīng)干涸已久的。
阿羽的瞳孔逐漸睜大,看來剛才黑暗中聞到的味道就是這些血腥。
而屋內有張石床,上面并沒有鋪草席之類的東西。
石床上的血水更是多不勝數(shù),甚至還在向下滴落,看來是剛發(fā)生什么慘案不久。
除了石壁和石床外,地上也鋪滿了粘稠的血液,實在是令人作嘔!
人們全都進了屋子,看到屋內的場景也是嚇了一跳。
這里的血沒有幾十人是造不出來的。
有人已經(jīng)開始嘔吐,嘔吐物和黏膩的血液混為一體,更是在空氣中散發(fā)出難以言喻的味道。
二層無人,那會不會是在一層?
阿羽皺著眉頭思考著。
那些被送進石屋獻祭的人,估計都在二樓進行,才會有這么多血。
可是骨肉呢?
據(jù)男人說那些被獻祭的只要進到屋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所以人被放了血,尸體總不會被大祭司給吞噬了吧?
不過想想納米族吃人的傳統(tǒng),獻祭者被吃了也不一定。
想到這,阿羽示意還在嘔吐的人趕緊緩一緩,他們準備下樓去找大祭司。
打開通往一層的石門,瞬間發(fā)出沉悶的摩擦聲響。
就在聲音發(fā)出之后,阿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石梯跑向一層去。
后面的人亦是緊跟往下沖。
一層擺設比二層豪華許多,該有的東西都有,還有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擺放滿地,看著很有異域之風。
而在這些瓶瓶罐罐中央有張草席,上面正躺著一個男人。
三十歲上下,穿著精貴的虎皮,臉上畫著奇怪的圖騰,面容與阿欣竟是有些許相似。
就在阿羽沖下來的6一瞬間,眼睛動了一下,隨機醒來!
剛想起身,卻被阿羽反按在地上,脖子被掐住,根本反抗不得!
阿羽仔細端倪一番男人的臉。
應該就是大祭司無疑!
可男人似乎沒有一絲驚惶之色,而是定定的看著阿羽,眼中竟帶了些探究。
阿羽的手漸漸松開,他要問清楚,怎么讓他的族人們清醒過來。
身后的一眾人圍了上來,將男人團團圍住。
男人見阿羽松開,喉嚨中亦是得到了新鮮的空氣,便也撐起身子,盤腿而坐。
氣定神閑的樣子就像是早預料到他們會來一般。
“來了?!?p> 果然,他知道自己會來!
阿羽一陣心驚,到底是怎樣的人,會異法,能隔空控制半個族群的人?
男人的眼神讓阿羽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情緒,這是二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當上首領后便一直帶領全族人一往直前的過日子,鮮少有被侵略的情況。
與納米部落也一向是井水不犯洪水。
可現(xiàn)如今他總覺得納米部落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聳人聽聞,所做的一切就像是等著他親自出現(xiàn)一樣。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p> 阿羽盡量用平靜地語氣質問,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大祭司的親弟弟,也就是阿欣刨阿粟吃孩子的可怖模樣。
能把自己的親弟弟培養(yǎng)成這樣的人,肯定是比其他人還要恐怖惡毒的存在。
即使這個男人一直有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可阿羽知道,他的層面絕不是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
也許他早就知道他們夜襲的事,只是不屑攻擊反而在這里睡大覺,只是為了等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