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學院到底藏了些什么危險的東西?”酒德麻衣問。
“你都敢這么明目張膽地闖進來,這所學院里藏了什么你事先沒查清楚嗎?”楊寧反問。
“我調查那么清楚干嘛,我只要知道你們學院的防御情況和我想要的目標在哪就行了,其它的東西對我們又沒用,浪費那個時間干嘛?!本频侣橐聸]好氣地說。
“看看,這就是事先沒做好功課的后果,出現(xiàn)意外沒有備份計劃,只能干瞪眼。我要是你們老板,非得被你們氣死不可。我最討厭的就是做事不專業(yè)的人了?!?p> 這話就過不去了是吧,酒德麻衣的眉心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手中的刀被捏得咯咯作響。
“我們學院確實有收藏些奇怪的東西。”愷撒出來緩解了一下氣氛,“但也沒那么地奇怪?!?p> 教你中文的人大概也是個廢話文學大師吧,這廢話文學可真是頗有造詣啊。
“這不是你們搞出來得嗎?”大概是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說了等于沒說,為了緩解一下尷尬,愷撒又問起酒德麻衣。
“完全沒概念,我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可能是我們弄出來的?!本频侣橐?lián)u頭。
“看這形狀,倒是很像一個人形?!睏顚幟嗣掳?,打量著眼前厚重的金屬門。
“能在這么厚的金屬門上弄出這么一個大洞來,即使是焊槍也要好幾個小時吧?!本频侣橐抡f,“可是剛剛從熄燈到現(xiàn)在,才過去幾分鐘?什么東西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融出這么大的一個人形洞來。”
“大概得有太陽表面那么高的溫度吧?!睈鹑稣f,“熄燈后我的鐮鼬一直處于開啟的狀態(tài),如果有聲音我會聽見,但是我沒有聽到一絲異常的聲音,所以那個東西只有在我鐮鼬解除后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p> “這道門是通往哪里的?”楊寧問。
“通往地下冰窖?!睈鹑稣f,“那里是學院最重要的地方?!?p> 冷汗浸透了酒德麻衣的后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都別說話,我要打個電話?!?p> 楊寧和愷撒疑惑的看著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鈴聲從麻衣的手機里傳出,但是一直沒有人接。酒德麻衣不斷地重播著號碼,神色漸漸變得急躁起來。
“薯片妞,你倒是快接電話??!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薯片妞,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回去一定給你來場特訓……”
“喂,你大概不需要打電話了……”楊寧從英靈殿的落地窗向外看去,拍了拍酒德麻衣的肩膀。
酒德麻衣不耐煩地拍開楊寧的手,抬起頭,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縮了回去,呆呆地看著落地窗外。
“這是……什么怪物?”酒德麻衣喃喃地說。
一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人形怪物,出現(xiàn)在學院的大門處,看身形,和他們這里厚重金屬門上的人形十分相似。
“不知道……”楊寧和愷撒一起搖頭。
“快接電話啊,薯片妞……”酒德麻衣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她已經(jīng)急得開始跳腳,臉色變得有些煞白??匆娦iT口的那個燃燒著火焰的身影后,她變得更為不安了。
“嘟嘟……喂,麻衣,你還沒結束嗎?看來那個叫愷撒·加圖索的家伙對你來說很棘手哦?!彪娫捊K于被接通了,對方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嘴里似乎還在嚼著什么東西,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別吃薯片了,這里有個渾身冒火的人影正在四處放火,就像個蘇醒的火山一樣,到處往外噴發(fā),再過不久這里就要被燒成廢墟了!”酒德麻衣氣急敗壞地大喊,“難道這也是你計劃里的一部分嗎?擺脫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像擠牙膏一樣公布你的方案了,能一次性告訴我全部嗎!”
“像個蘇醒的活火山那樣的人?”咀嚼的聲音忽然停下,可以想見對方被麻衣的消息呆住的畫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手機里的女人大聲喊道。
“我可以作證,那個小火人真的像個噴發(fā)的火山一樣到處放火呢?!睏顚帨惖骄频侣橐碌氖謾C前,對另一頭的女人說道。
“你哪位?”
“楊寧?!睏顚幍念^被酒德麻衣推開。
“楊寧?麻衣你不是應該和愷撒殺個你死我活的嗎?怎么和你妹妹的救命恩人扯上關系了?!迸苏f。
“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了,你再這樣墨跡下去,大家都要玩完了,我現(xiàn)在連撤出都做不到?!本频侣橐抡f,“對方已經(jīng)從間歇噴發(fā)的火山,變成一條噴火龍不停地噴火了?!?p> 楊寧、酒德麻衣和愷撒同時蹲了下來,熾焰從他們的頭頂劃過,一道細長的火蛇一閃而過。
“拍個視頻給我!”女人焦急的聲音傳來。
“薯片妞你有時候真的是龜毛龜?shù)郊伊??!本频侣橐乱贿吜R一邊把手機高舉到起來拍攝,然后發(fā)送給遠在芝加哥的后援。
芝加哥的后援一驚,猛地從水里跳起來,“見鬼,這根本不是正常狀態(tài)的諾頓,而是……瘋狂版的康斯坦??!你做了什么刺激他神經(jīng)的事了么?”
“我不知道,我除了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要聯(lián)系方式外,就是和人決斗?!本频侣橐掠行┡耍斑@就是你的計劃嗎?你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葬送在這里是嗎?”
“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女人一愣,“誰???竟然能把劍架在你的脖子上?!?p> “現(xiàn)在是關心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嗎?你再不告訴我你的計劃,我就是做鬼也要回去找你!”酒德麻衣的怒吼透過手機信號傳到對面。
“我的計劃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現(xiàn)在出場的應該是正常狀態(tài)的諾頓?!?p> “可他現(xiàn)在正在大開殺戒,簡直就是人擋殺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狀態(tài)!”
……
“喂!薯片妞你還在嗎?快說句話??!”酒德麻衣大吼,對面突然沒有了聲音。
“還在!”女人的聲音里帶著火燒眉毛般的焦急,這在酒德麻衣的記憶里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我正在越洋調閱資料,這種情況極其罕見,我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p> “那你……倒是快??!你平時都不是自稱自己是個小快手嗎?!?p> “噗嗤?!睏顚帉嵲谑菦]忍住,被酒德麻衣一句小快手給逗笑了。
酒德麻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剛剛在洗泡泡浴?!?p> “這和你洗泡泡浴有什么關系?”酒德麻衣一愣。
“所以我的通訊設備都在房間里,現(xiàn)在只能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上網(wǎng),爭取和核心服務器連接……見鬼,網(wǎng)絡接入提示我每晚必須為網(wǎng)絡服務支付25美元,要輸入信用卡后四位數(shù),等等我先去找信用卡……先披上浴巾?!?p> 麻衣徹底愣住了,上了戰(zhàn)場敵人都已經(jīng)沖到面前了,結果你說沒帶子彈?
“你從來都是訂那種垃圾酒店,快點給我打回來!”酒德麻衣怒氣沖沖地掛斷電話。
“原來從一開始就不靠譜啊?!睏顚幝犕耆窟^程后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