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溪城內(nèi),城主府。
謝守之邊走邊對身旁的張鐵牛道:“哎,你這一出手,傷勢又加重了吧!”
“噗!”張鐵牛又吐出一口鮮血,謝守之連忙給他傳輸靈力。
張鐵牛推開謝守之為他傳輸靈力的手道:“你也傷得不輕,就別浪費靈力了?!?p> 謝守之瞪眼,沒好氣道:“我這傷大不了養(yǎng)個一年半載,你這一大動干戈,少的可是幾百年的壽命!”
“你既然知道我的情況,就應(yīng)該明白給我傳輸靈力也救不了我?!睆堣F牛虛弱道。
謝守之頹然地放下雙手,嘆氣道:“你徒弟知道嗎?”
“咳咳咳,”張鐵牛一陣劇烈咳嗽,“他的武道之途才剛剛開始,告訴他只會亂了他的道心?!?p> “你那徒弟不簡單吧,那只吞下百萬怨魂卻平安無事的寵獸,以紫府一重爆發(fā)合道境修為,整整跨越兩大境界!還有他的那把弓箭,一眼絕非凡物?!?p> 張鐵牛笑呵呵地順著胡須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他更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妖孽的修士,我能看出,他修煉不超過半年,便已到達紫府的修為,他未來必定成就一方大能,能夠收他做徒弟,是我的幸運?!?p> “或許,他能救你。”謝守之看著他道。
“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張鐵牛雙眼一閉,不再說話。
謝守之嘆氣道:“唉,你就是頭老倔牛!”
謝守之離開了房間,讓張鐵牛好生休息,然后去傷員集中地看望了管家。
管家見謝守之到來,欲起身,但被謝守之按回了床上道:“劉伯,你身受重傷,還需要多多休息才是。”
“對不起,城主,沒能留住那叛徒?!惫芗依⒕蔚馈T瓉砉芗易プ×四切幗痰牡茏?,但是玄陰教弟子趁他不注意,竟自爆,這也導(dǎo)致了離他最近的管家受了重傷。
“你做得很好,不必自責(zé)?!敝x守之道。
......
長溪城的戰(zhàn)后行動還在繼續(xù),賀判便已經(jīng)到達了江湖酒館。
煤球看見熟悉的酒館便興奮地飛奔了進去,“安安,兮格!本喵回來啦!我要吃......”
白洛衡見賀判突然回來,連忙結(jié)束修煉,下樓迎接。
“公子!”
賀判微微點頭道:“不用管我,你繼續(xù)回去修煉吧,我這次回來住兩天。”
在廚房幫忙切菜的伯恩也探出頭問道:“賀公子,聽說長溪城那邊發(fā)生了獸潮?”
江湖酒館離長溪城雖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也能聽見喊殺震天的打斗。
“嗯,我就是剛從那邊戰(zhàn)場回來。”賀判輕輕點頭。
伯恩揮了揮手中的大菜刀道:“賀公子怎么不叫我去!我的無樂刀可是好久沒飲血了!”
“伯恩叔!快點來切菜!”廚房里傳來安翮的催促。
“哎,好嘞好嘞!”伯恩縮回頭,老老實實切菜去了。
經(jīng)過這么久,酒館里的人都知道賀判其實并非大乘期強者,賀判一直也沒有刻意隱藏他的行蹤,酒館離靈山群不遠,有時候帝城的七星宗,靈劍宗也會來靈山群尋求資源,酒館在宗門間都出來名,因此酒館的人聽了八卦也能猜得個七七八八。
不過賀判擁有這么座非凡的酒館,酒館的人也自是不會把他往簡單的方向想。白洛衡和伯恩認為賀判是某個大勢力的公子,安翮認為賀判是某個大能的弟子,兮格認為賀判身份神秘,和溪澗山神認識。
沒過多久,安翮和兮格兩人便準(zhǔn)備好了一大桌子佳肴,還沒等碗筷拿上,煤球就直接用靈力操控著食物往嘴里送,“喵喵喵!太好次了!兮格的廚藝有很大的進步喵!”煤球含糊不清地說道。
“兮格很有烹飪天賦呢!”安翮露出甜甜的笑容夸獎道。
兮格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還有很多需要向安安妹妹學(xué)習(xí)?!?p> 賀判看著兩個女孩相處得如此融洽便暗自放心地點了點頭。
“安安,你現(xiàn)在修煉到什么境界了?”賀判問道。
安翮臉紅道:“剛......剛突破結(jié)丹不久。”
賀判嚴肅道:“你可是極品靈根,這速度有點兒慢了,別光顧著研究菜譜,修煉可不能落下!”
系統(tǒng)不適時地吐槽道:“資本家聽了都自愧不如!人家小姑涼白天要給客人做飯,晚上才有時間修煉,有這個境界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賀判:不聽不聽......
“兮格呢?這些天有沒有努力修煉?”賀判問道,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還在化神境初期。”兮格不好意思道。
“什么?”賀判差點一口酒噴出,不敢相信地問道。
“果然還是很低嗎?”兮格的臉頰愈發(fā)紅潤。
“咳......還行,不過還是要繼續(xù)努力?!辟R判連忙鎮(zhèn)定道。
系統(tǒng)安慰道:“畢竟人家兮格活了三百年呢!化神境很正常!”
賀判心痛道:“這偌大的酒館,竟然只有安安比我境界低!”
......
吃完飯后,賀判便帶著煤球回了房間,煤球撐著圓鼓鼓的肚子癱在床上。
大約過了一小時,煤球突然從床上蹦起來,嘴里慘叫道:“啊啊??!本喵的肚子好痛!”
賀判連忙放下手中的書,“有反應(yīng)了???”
只見煤球圓滾滾的肚子金光閃閃,就像一個發(fā)著金光的圓球,“它的肚子不會突然爆炸吧?”賀判盯著煤球圓潤的肚子,擔(dān)憂地問道。
系統(tǒng)說道:“你放心,它只是吃得太撐了?!?p> 賀判:......
煤球皺著毛茸茸的貓臉疼得在床上打滾,賀判忙說道:“快點運轉(zhuǎn)你的修煉功法!”
煤球聽了連忙爬起來盤坐在床上,強忍著痛苦,運轉(zhuǎn)功法。
功法似乎有效,煤球的貓臉舒展開來,不一會兒,整個貓身都被耀眼的金光所籠罩,金光似佛光,散發(fā)出溫柔而祥和的能量。
“嗡!”的一聲,佛光熄滅,魔蛇之眼從煤球肚中飛出,懸浮于煤球身前。頓時整個房間化為煉獄,血海翻涌,紅光沖天,百萬怨魂發(fā)出凄厲的嚎叫,在房間中的賀判仿佛置身于地獄。
被封印在魔蛇之眼中的怨魂早已不成人形,都被侵蝕成了一團團模糊不清的影子模樣,詭異無比。
就在這血海翻涌之中,煤球的身體緩緩出現(xiàn)絲絲縷縷的鎏金色紋路,這些紋路如血管一般蔓延,最后遍布煤球全身,那,便是鎮(zhèn)獅的血脈。
鎏金色的血脈穿透煤球厚厚的黑色長毛,佛光又逐漸變強,將整個血海覆蓋,血魔之眼被籠罩其中。
佛光愈發(fā)耀眼,最后煤球的身影完全隱于佛光之中。
“吼!”一道聲震山河的獸吼從佛光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