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恩將仇報(bào)
桑宴辭也沒想到烈齊會說這樣一番話。
心下卻也奇怪,就算烈齊認(rèn)出來了她是當(dāng)初給他送水喝的那人,也不至于做到這個(gè)地步。
他自己不來萬佛寺,卻會因?yàn)樗齺砬罅丝沾髱煛?p> 可是,烈齊的好感度卻還是很平穩(wěn)的,哪怕是漲也沒有大幅度的漲。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桑宴辭想清楚,就被一聲嬌喝打斷了思緒。
“老禿驢!我們家輕燭的眼睛你什么時(shí)候能治?”
桑宴辭暗笑,原來是岑一淼,怕是聞輕燭也在附近。
岑一淼上前抓住了空的衣領(lǐng),那態(tài)度竟是比烈齊差了一大截。
烈齊滿臉寒霜,岑一淼似有所覺,回頭一看,就見烈齊抱著她最討厭的女人。
她記起來了,這個(gè)女人在宴會上中了毒,眼下定安王是帶著她來求了空大師解毒來了。
眼珠一轉(zhuǎn),岑一淼對了空道:“什么事都該有個(gè)先來后到吧?還能有什么人比我們家輕燭的眼睛更重要?”
聞輕燭拉了拉岑一淼的衣袖:“淼淼,你不要為難大師。還是先讓大師給別人看病,我的眼睛不差這一兩日的?!?p> 誰知這話岑一淼聽了卻不愿意了:“什么話!輕燭,你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
聞輕燭笑著搖了搖頭,烈齊忍無可忍,剛要?jiǎng)优?,了空便道:“兩位施主,不是貧僧不想治聞施主的眼睛,?shí)在是聞施主是天生眼盲,貧僧無能為力。”
“放屁!世人不是說你醫(yī)死人肉白骨嗎,為何一雙眼睛你治不了?”
岑一淼這話一出,了空還是笑著,聞輕燭卻是微微皺眉,他覺得,淼淼還是粗魯了些。
“不管女施主說什么,貧僧救不了就是救不了?!?p> 岑一淼還想說什么,烈齊卻道:“行了!再糾纏下去,本王可以讓你的心上人不只是眼盲?!?p> “你!”
見岑一淼不服,烈齊冷笑道:“怎么,不信?”
“不信的話,你問問你的心上人,他的兄長是怎么死的?”
說到這,聞輕燭柔和的臉上頓時(shí)起了殺意。
岑一淼心疼不已,看著烈齊懷中的桑宴辭,笑道:“王爺現(xiàn)在話說早了吧?!?p> “你難道不知道你懷中人的身份?”
“王爺現(xiàn)在得意殺了輕燭的哥哥,殊不知,王爺殺的同樣是你懷中女子的丈夫?!?p> 說完,岑一淼挑釁地看了烈齊一眼。
聞言,烈齊一驚,低頭看向懷中人,有些不可置信。
桑宴辭掙扎著醒過來,看向烈齊,眼神里帶上了些憤恨,看著他的眼睛道:“原來,原來是你!”
“你……你是陳王世子妃?”
桑宴辭悲涼地笑笑:“哪還有什么世子妃?世子都被你殺了!”
“哎哎哎,你們說什么呢,現(xiàn)在的陳王世子是我們家輕燭,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氣!”
一旁的岑一淼不高興了,雖然現(xiàn)在陳王被囚禁,聞輕燭被趕出陳家,但是她家輕燭的世子的名頭還是在的。
“阿拂,先讓大師為你解毒,剩下的愁怨,我們再說?!?p> 桑宴辭搖頭,卻始終撐不過,暈了過去。
“阿彌陀佛,王爺,請把這位女施主帶到禪房來吧?!?p> 烈齊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桑宴辭送了進(jìn)去,便被了空大師趕了出來。
烈齊心情不好,走出來卻見那兩個(gè)人還在遠(yuǎn)處。
他走近了些,便聽到聞輕燭對岑一淼的埋怨:“淼淼,中毒的是大嫂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么,難道你還要留她在身邊嗎?”
聞輕燭一頓,皺眉道:“之前你要我把大嫂趕走,我照做了,聽說她被牙婆子帶走我也沒有去管。大嫂對我仁至義盡,我已經(jīng)恩將仇報(bào)了。如今大嫂安然無恙地回來,你告訴我一聲又怎么了?”
誰知,聞輕燭這話剛一出,岑一淼便被點(diǎn)著了:“輕燭,你是在怪我心狠?沒錯(cuò),我是討厭她!”
“可是,那些牙婆子又不是我找的,她回來中毒也不是我下的,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
見岑一淼生氣,聞輕燭忙去拉她的手:“淼淼,你別生氣,是我說錯(cuò)話了?!?p> “在遇見你之前,陳家家破人亡,父王被囚,我也被趕出家門,是大嫂與我相依為命,我不能忘恩負(fù)義啊!”
岑一淼見聞輕燭的樣子,也心軟了不少,便道:“我知道,可是你那個(gè)大嫂心眼多得很,她對你的心思絕對不單純!”
聞輕燭剛要說什么,烈齊便上前來,一腳將聞輕燭踹翻在地:“不好意思,腳滑了?!?p> 岑一淼眼一紅,瞬間抽出自己的佩刀指向烈齊:“烈齊!別人怕你,我們岑家人不怕,你別得寸進(jìn)尺!”
烈齊挑了挑眉,就在她的刀亮出來的一瞬間,四周瞬間出現(xiàn)了許多黑衣人把她包圍。
烈齊擺了擺手:“回去回去,誰讓你們出來的,這么一個(gè)小毛丫頭,難道本王還制不???”
說罷,那些黑衣人便又隱了去。
岑一淼冷笑:“我當(dāng)大鎮(zhèn)的定安王有多大本事呢,原來也是指望這么多人暗中保護(hù)。”
烈齊不欲與她進(jìn)行嘴皮子上的爭斗,只道:“你還是別在本王這里浪費(fèi)時(shí)間了,你的情郎情況并不好?!?p> 岑一淼一愣,瞬間轉(zhuǎn)身去查看聞輕燭的情況。
“輕燭,你怎么樣?”
烈齊看向聞輕燭,冷聲:“嘴上說著不能忘恩負(fù)義,卻任由她被牙婆子帶走,若不是陰差陽錯(cuò)遇到本王,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不過像你這樣的世家子弟怕是不知道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多么骯臟黑暗。你們總說本王狠毒說本王畜生,那你做的這叫什么事?也不怕往后你下去了被大哥埋怨?”
烈齊話音一落,聞輕燭一僵。
烈齊說得沒錯(cuò),他任由牙婆子把自己的大嫂帶走,而烈齊卻是將人救了。
在這件事上,他還不如烈齊。
“輕燭,你別聽他的,那個(gè)女人活該!”
“是嗎?那本王倒是想聽聽你口中活該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岑一淼一怔:“她,她……”
絞盡腦汁岑一淼也沒想出來,對啊她做什么了呢?
對聞輕燭有心思?可是她什么都沒做,也沒有過分的舉動(dòng)。
討厭她?可是討人厭的人也不是都有罪啊。
可是,那個(gè)女人是姜連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