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照不宣
“姑娘!你東西掉了?!?p> 王嵐轉(zhuǎn)身,她的目光并沒有看向地面,雙眼徑直的朝那個男人看人。
漆黑的夜色中,昏暗的白熾燈透射出不太明亮的光,
男人那副高挺的身子懶懶的佇立在平地上,臉上高揚著嘴角帶著狡黠。
呵…
王嵐眉眼入彎,緩緩的朝他走去,語氣中帶著輕快,邊走邊道:
“掉了什么?”
“你的寶貝!”
在王嵐身后那個跨坐在自行車后座的男子聽到這話,眼珠子“噔”的一下掉在地上,眼中透著問號以及鄙視。
“寶貝…我去特么的寶貝!”
越靠近俞彥僑的王嵐,嫣然含笑的她,
霎時,她猶如一只小豹子猛地沖到那個男人身前,手腳并用的一下下猶如狂風(fēng)驟雨般招呼在他身上。
“平常最晚也是兩天一通電話,這次你丫的多少天沒聯(lián)系了,昨個跟個沒事人一樣,說要回京城,你當(dāng)我是什么,是旅館服務(wù)員嗎!”
王嵐瞧著那張平淡如水的臉,心里的火“噌”的更加愈加高漲,打完還不解氣,抓起他胳膊狠狠的咬在小臂內(nèi)側(cè)。
咬完后才透過那不太明亮的燈光,發(fā)現(xiàn)袖子里的那只手臂表面好幾道結(jié)痂,
余光又瞅到他眼尾斜下方還有道兩厘米長的傷口還未愈合。
“說,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受傷了!”
此刻的王嵐,不復(fù)平常那般大大咧咧,特別在對待這個男人的問題上。
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按照她宿舍同學(xué)的開導(dǎo),說她現(xiàn)在正處在愛情的甜蜜期,對另一半的需求比較高。
“騎馬摔的,這幾天都在醫(yī)院呆著呢!”
俞彥僑對待親近的人還是比較直率,有什么就說。
親人關(guān)心你,因為你是他/她的親人,瞞著藏著,雖說不想讓他/她擔(dān)心,
可這卻很自私,因為你剝奪了他/她作為親人關(guān)系你的權(quán)利。
“啊……”
聽到這話,王嵐頓時嚇住了,準備上手像是查看自己心愛玩具哪有問題那樣的時候,俞彥僑右手一把攬住她的俏首,因為他比她高一個頭。
“唔唔…”
被俞彥僑挾在懷里的王嵐掙扎片刻后,放任為之,鼻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伸著手也攬著他的腰往外走去。
“呦,兄弟,我不在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媳婦啊,我這小媳婦忒笨了,天天找不到回家的路,老是麻煩你來接送!”
廠門口,俞彥僑露出和煦的面容,口里吐著白氣,真誠的說著一番感謝的話。
“您好,我是…”
跨坐在自行車上的小伙那能聽不出人家話里話外的刺呢。
寒風(fēng)中他的臉早就僵麻了,神情有些忐忑,像是躲在床底下被人拖出來的那種尷尬。
正當(dāng)俞彥僑準備說話時,王嵐從他胳膊肘拽了出來,二話不說就伸腳在他小腿肚子上踢了腳,不過力氣很小。
“你丫的隔著陰陽怪氣什么呢!怎么著,就允許你在外沾花惹草,不讓我和外面的爺們交朋友,是吧!”
王嵐迎著俞彥僑不解的目光,伸手擰了擰他腰間的軟弱,慢悠悠道:
“我可是在你身上聞到一股胭脂味!嗯哼?”
王嵐眼里露著挑釁,可俞彥僑渾然不懼,他沒做過根本沒在怕的,道:
“醫(yī)院里的女護士唄!”
他又道:
“除了你這個如花似玉、風(fēng)姿綽約、沉魚落雁……的女人,不然誰能看穿我這顆被破抹布遮蓋的寶石呢!”
咳咳……
那兩貨渾然不知自個的舉動在人家眼里就是琴瑟和鳴以及人前秀恩愛,在一旁吃飽了狗糧的小伙,無奈道:
“王嵐,我先回學(xué)校了,改天聊!”
“等等,這是俞彥僑,呃…一個普通朋友來的,這是我老鄉(xiāng)也是同班同學(xué),叫李壓鵬?!?p> 不用王嵐多介紹,在俞彥僑見人面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女明星殺手”嘛,都是同道中人,咳咳…都是嘴炮!
“幸會!”
“幸會!”
……
天色已晚,兩人找了家小菜館,要了一葷一素,外加一瓶啤酒。
“哎,為什么剛才你跟小鵬都笑的那么…呃,那么……賤!”
王嵐探著紅軟的唇,小口抿著啤酒,小臉些許凍的有點僵,
白皙的皮膚下清晰可見幾道青筋,真應(yīng)了“吹彈可破”那詞。
俞彥僑拿起啤酒瓶給自個添了杯,夾了口菜悶了半杯,酒味有點稍苦。
又瞅了眼啤酒牌子,發(fā)現(xiàn)是京城啤酒,頓時了悟,這個時候燕京啤酒還沒進軍京城了。
話說,燕京啤酒尚未勇闖京城時,京城百姓認準的是五星和BJ啤酒。
由于兩家酒廠一東一西,于是便有了“城東買北啤,城西買五星”的說法。
可惜,曾作為京城特產(chǎn)及國宴用酒而聲名顯赫的京城啤酒,歷史可追溯到1941年,如今卻早已與小日子朝日啤酒株式會社合并。
“什么叫賤!那叫心心相惜,男人之間的某種心靈感應(yīng),不涉及情感的那種,就單純的對彼此的認可和認同…”
還未等他說完,對桌面的王嵐夾了一筷子溜肝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眼簾輕眺,透著鄙夷,嘖嘖道:
“呵…總之就是兩只黃鼠狼唄,成天霍霍一些無知小白兔,就這個意思唄!”
聽到這,俞彥僑夾菜的筷子停頓了,一臉特嚴肅的看著王嵐,后者一臉“黑人問號”,片刻,那貨道:
“王嵐…”
他聲音調(diào)稍高…引得飯館內(nèi)有幾個人側(cè)目。
“我告訴你,現(xiàn)在是祖國新時代,一切都是講法的時代,你這樣是不對的,是惡意的…”
“喂,你丫的在這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別說了,人家都看著呢”
周圍充斥著看熱鬧的目光,王嵐覺得那貨在搞事,遂朝他低聲道,準備巴拉他時,那貨一臉正氣凜然,喝道:
“你再這樣,不明黑白、造謠中傷,我要告你…誹謗??!”
而此時,王嵐早已如鴕鳥似的悶著頭干著飯,全然不想搭理那個社交牛()癥的男人。
自從俞彥僑發(fā)現(xiàn)王嵐跟他接觸的久了,這姑娘開始覺醒了某種特殊的技能,至少目前的她時不時的同俞彥僑講一些無傷大雅的葷段子。
飯館路邊。
“幾點了,晚點學(xué)校要關(guān)門了!”
俞彥僑撇了眼王嵐,只見她纖細柔嫩的手腕上帶著塊小牛皮復(fù)古宮獅牌女士腕表,可她并未看自己的手表,反而倒是問身邊的人。
“11點零3分”
“嗯哼?原來你就這么經(jīng)不住誘惑,說,你在外面是不是也這樣,人家女的勾勾手,你就顛顛的跑過去!”
“看看,明明才10點!”
王嵐抬起腕表指著給俞彥僑看,又跟他的腕表對了對,一臉“憤怒”的樣子盯著眼前男人。
“11點零3分,你的手表慢了,哦,現(xiàn)在11點零4分了?!?p> “屁,明明是10點?!?p> 俞彥僑擺著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執(zhí)著樣子,又伸手攔了輛大發(fā)黃面包出租車。
“去哪?”
“找間賓館咯,11點了,你們學(xué)校進不去了,難不成你要睡大街??!”
“你這個人怎么…怎么這個樣子啦,明明才10點!”
王嵐不情不愿跟著上了車,俞彥僑從兜里掏出一張五元票子放在司機眼前,即道:
“師傅,現(xiàn)在是11不?”
司機不解,抬手看了下腕表,又撇了眼男人和女人,一把將票子抓了過來,道:
“嗯,11點零7分。”
俞彥僑扭頭朝王嵐道:“吶,沒騙你吧,師傅,去蓮花賓館?!?p> ……
“您好小,要一間單間!”
“喂,不是說好一人一間房嘛!”
王嵐此刻的耳垂燒的通紅,走進這間燈光敞亮的地方,像是唐僧進盤絲洞似的,總感覺自個要被“吃”。
“我錢不夠??!”
“我這還有?。 ?p> 俞彥僑朝那笑的莫名的服務(wù)員微微一笑,抓著想要掏錢的王嵐,又低聲道:
“還有我怕黑?。∫粋€人睡我怕?!?p> “您好,一間房,謝謝?!?p> 趁著王嵐沒反應(yīng)過來,俞彥僑一把拿著鑰匙,一把抓著她的手進了電梯。
302室。
王嵐跟只兔子似的在屋內(nèi)蹦來蹦去,一刻不得安寧。
“呀……”
俞彥僑洗完澡用浴巾裹在下面,光著的上身皮膚黝黑緊實,流利的線條猶如刀削斧刻那般。
王嵐像是見了鬼似的叫了聲,快速雙手捂眼,擰不過內(nèi)心的好奇,遂又透過指縫看去。
唔啊~
俞彥僑可不管他咋想,上前跟她打了個波,說道:
“洗澡去?!?p> ……
睡不著,反正就是睡不著……
洗完澡后的王嵐,里面穿著長袖外面還套著浴袍,被俞彥僑笑罵“冒著傻氣”。
“哎”
王嵐推了推身旁安靜的俞彥僑,手指觸碰到他光著的上身子時,她只想到了“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