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勝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輕。
“沫兮,快下來!”姜國勝臉上的笑容面具,也掛不住了。
但姜沫兮還是死死地拽著男人衣服,哪怕她知道,男人的眸都快沁出冰渣子。
因?yàn)槟侵回?,就在她的跟前?p> 微瞇著高貴的藍(lán)眼睛,冷幽幽地看著她。
這時,耳畔傳來了男人冷厲的聲音:“打算在我腿上過年?”
他說話時,屬于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撩撥著姜沫兮的耳廓,不免得讓她腦子里浮現(xiàn)昨夜他埋首于她的粗重喘息。
她猛地一顫,但還是強(qiáng)壯淡定回頭和傅佑寒說:“最多過清明。它還在,我不下去。”
傅佑寒被櫻花香擾亂了的腦子里,當(dāng)即浮現(xiàn)一少年的身影。
那少年天不怕,地不怕,唯獨(dú)和如姜沫兮一樣,害怕有毛的小動物。
失神中,他又一次忘記將姜沫兮推下去。
這時,姜薇薇連忙把貓抱起來:“沫兮,我抓住貓了,你別怕?!?p> 傅詣銘冷著眉眼,總算和姜沫兮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姜沫兮,還不快滾下去。要是我小叔被你坐出個好歹,小心我弄死你?!?p> 姜沫兮見貓?jiān)诮鞭睉阎欣侠蠈?shí)實(shí)的,這才從傅佑寒腿上下來。
“抱歉,傅三爺。沫兮怕貓,才沖撞了您?!苯獓鴦龠B忙道歉。
于曼則言辭犀利訓(xùn)斥姜沫兮:“再害怕也不能跑到長輩的腿上去!腦子被驢踢了嗎?傷了傅三爺怎么辦?”
這男人雖然不再掌管傅氏,但誰也忘不了他當(dāng)年的鐵血手腕,還是非常害怕得罪他。
傅詣銘也氣急敗壞地瞪了姜沫兮一眼,然后問:“小叔,您沒事吧?”
這丑八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就連他第一次帶著傅家長輩登門,也能把事情搞砸。
還好,他和她的婚約已經(jīng)作廢,不然他現(xiàn)在肯定更慪火。
“小叔,要不上醫(yī)院檢查一下?看看哪里傷著了?”姜薇薇也適時出聲。
傅佑寒瞥了姜沫兮一眼,見她只垂眸,一副知道錯了,但下次還敢的模樣,更像那少年了。
雖然他也清楚,她終究不是那少年,但他心里的火氣還是莫名消失了。
“算了。也沒傷到!”
他的話語一落,其他人也如釋重負(fù)。
他們連忙又?jǐn)?shù)落了姜沫兮一番,這才客客氣氣地將傅佑寒迎進(jìn)門。
姜沫兮則趁機(jī)回房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吃了幾塊餅干,又去了浴室將昨夜的粘膩都沖掉后,才再次穿戴整齊溜出家門。
可沒走多遠(yuǎn),一輛豪車緩緩在姜沫兮的身邊。
后座車窗緩緩降下的那一瞬,姜沫兮看到了傅佑寒近乎完美的側(cè)顏。
“小叔?”
“這里叫不到車,送你一程?!?p> 男人瞥了她一眼,面上一如既往的冷。
姜沫兮想到剛才還沒跟他道歉,便也上了車。
車子開始往前行駛,姜沫兮道歉了:
“小叔,剛才的事對不起。我挺怕貓的,可那種生物你越是不理它,它越是喜歡挑戰(zhàn)你?!?p> “這么說,錯還在那只貓上?”男人輕撫著手腕上的佛珠,低沉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
姜沫兮硬著頭皮解釋:“我當(dāng)然也要負(fù)一半責(zé)任?!?p> “辯口利舌!”男人冷瞥了她一眼,氣場強(qiáng)大,陰鷙疏冷。
姜沫兮:“……”
她有些后悔主動跟他道歉了。
但這時,男人又問:“你用什么洗發(fā)水?”
他的鼻尖,還縈繞著她的櫻花香。
越是靠近,越是覺得和那女人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姜沫兮真沒料到傅佑寒會問這種話題,錯愕回頭時,卻對上男人深邃莫測的黑瞳。
姜沫兮連忙別開了臉:“我的洗發(fā)水是很大眾的品牌,估計(jì)很多人都用的?!?p> “是么?”男人回頭,打量著女人。
黑眸里是無邊無際的幽暗,讓整個車內(nèi)都充斥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昨晚上,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