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不明白這小女孩為什么這樣看著自己,于是笑瞇瞇的開口說道。
“我就是李仁,小妹妹,咱倆認(rèn)識嗎?”
誰知那小女孩根本沒搭理他,反而自言自語道一點也不像啊。
“呔,我問你,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這詩是你寫的?”
趙文奉聽完她念的詩,小聲念了一遍,便開口道。
“李兄,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才華,怪不得不愿意留在軍營。”
李兄被這兄妹二人搞得有點哭笑不得,不明白這詩不是自己隨手寫給王飛的嗎,怎么這個小蘿莉會知道呢。
“小妹妹,你怎么會知道這詩,誰告訴你的?。俊?p> 李仁的樣子有點像怪蜀黍騙小姑娘了,而那趙文珠也不害怕,皺著眉開口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快告訴我是不是你寫的?”
“不錯,正是我寫的,怎么了?”
李仁沒有一絲抄襲的愧疚,反而挺正了身形開口道。那樣子,誰看了都會相信就是他寫的。
“可我聽人說李仁是個經(jīng)常裸奔的瘋子啊。”
那小蘿莉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聽完他這話,李仁差點從馬上栽下來,這特么又是誰在造謠,還經(jīng)常裸奔,他本來以為他到軍營這么長的日子了,那件事應(yīng)該早都被人遺忘了,誰又能想到,這剛到城門口,就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
趙文奉剛到這邊沒多久,沒聽到李仁的光輝歷史,聽到這立馬說道。
“小妹,女孩子家污言穢語成何體統(tǒng),是要我告訴爺爺嗎?還不快給李兄道歉。”
說罷又朝著李仁拱了拱手道。
“又讓李兄見笑了,小妹頑劣慣了,回去我就好好管教管教她?!?p> 而趙文珠聽到自己哥哥訓(xùn)斥自己,趕忙吐了吐香舌,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對不起啊李大哥,我也是聽人說的?!?p> 李仁趕忙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又開口道。
“小妹妹,那個事你是聽誰說的?”
他說的自然是裸奔的事,而趙文珠也知道他問的是那件事,開口道。
“我是聽王沁姐姐說的?!?p> 王沁?這人誰???李仁發(fā)誓自己來這個世界認(rèn)識的第一個女人就是眼前的趙文珠,至于王沁他壓根沒聽說過,更談不上得罪了,可這王沁為什么要造自己的謠呢?
于是忍不住問道。
“你說的王沁是誰???”
“王沁姐姐是王縣令的女兒?!壁w文珠留下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李仁聽的一頭霧水,這都什么跟什么,縣令的女兒叫王沁,王沁告訴趙文珠李仁經(jīng)常裸奔?關(guān)鍵是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王沁啊。
想破腦袋李仁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這時趙文奉開口道。
“天色不早了,李兄,咱們還是快進(jìn)城吧?!?p> 李仁聽罷點了點頭,他知道在糾結(jié)下去沒有意義,這事得暗中調(diào)查才行,他可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三人到了城中一個路口就分開了,李仁讓趙文奉把自己的馬也牽走,他現(xiàn)在養(yǎng)自己都費勁,更別提再加一匹馬了。二人又約定好李仁這兩天有空了上門跟著看看門面挑一挑。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黃昏了,李仁剛喝了口水緩了口氣,咣咣咣的砸門聲就傳來了。
“李仁,李仁,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p>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他一時想不起來,于是起身過去打了開門,一看,來人竟是王飛。
“王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崩钊视悬c好奇,開口問道。
“嘿嘿,你不知道吧,你剛進(jìn)城我的書童就看見你了,是他告訴我你回來的。”
王飛樂呵呵的說道,接著又神秘的說道。
“李仁,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回不來了?!?p> 李仁聽了一頭霧水,問道。
“王公子為什么會這樣講?”
“我聽人說啊,你是被抓回軍營的,就是因為逃兵那事,我還聽人說逃兵是要被砍頭的,我本來以為你被抓走了就回不來了,沒想到你卻回來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偷摸跑回來的?!?p> 說著,還一臉狐疑的看著李仁。
李仁被這貨搞得有點無語,不過他說的倒是沒錯,只不過自己不是偷跑回來的,是憑自己的智慧回來的,以王飛的智商,李仁覺得很難跟他解釋清楚,于是開口道。
“不是,我不是偷跑回來的。”
而王飛顯然不太相信,開口說道。
“沒事,李仁,這里沒外人,你就跟我說實話,我不會告官的,這事多刺激啊,我不僅會幫你保密,我還會幫你的,你放心吧。”
李仁再一次被對方的腦回路打敗了,于是趕忙岔開話題說道。
“對了,王公子,還記得上次我給你的寫的詩嗎?”
“說到這事啊,你應(yīng)該好好謝謝我?!蓖躏w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原來這貨上次拿著李仁寫的詩就上了酒樓,誰知陸章等人知道王飛是什么貨色,肯定不會相信是他寫的,無奈之下他只好承認(rèn)詩是李仁寫的,但陸章他們也不相信一個臭當(dāng)兵的能寫出這詩,最后還是王飛找了幾個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的人證明這是李仁寫的才做罷。
“你是不知道啊,李仁,你那詩現(xiàn)在火的不得了,聽說都快傳到京城了?!?p> 李仁這才明白為什么趙文珠能一下念出這首詩,叫出她的名字。不過他還是有一些疑惑,于是開口道。
“王公子,你認(rèn)識一個叫王沁的人嗎?聽說是縣令的女兒?!?p> “認(rèn)識,我姐姐嘛?!蓖躏w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么說,你是縣令的公子?”
“對啊,這有什么。”
“這么說,我裸奔的事是你告訴你姐姐的?”李仁大概明白了點什么,不太確信的開口問道。
“對啊,說起這事你更得謝謝我,我不僅告訴我姐姐了,我還告訴了全部人?!蓖躏w腆著個大臉說道。
造孽啊,李仁這下全明白了,忍不住心里罵道。我真蠢,我早該想到的,除了這奇葩,沒有人能辦出這事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這個豬隊友??蛇@個豬隊友的父親是縣令,李仁只能忍著了。
深呼吸了兩次,李仁這才說道。
“除了你姐姐,你還告訴誰了?”
王飛掰著手指在算著,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看到對方這幅模樣,李仁殺心更重了,趕忙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穩(wěn)了下身形開口道。
“王公子,你不是一直想學(xué)學(xué)那個經(jīng)驗嗎?”
說罷,朝著王飛擠了擠眼,王飛本來還不明白李仁是什么意思,看到李仁的動作瞬間明白了,連忙點頭道,“想學(xué),想學(xué)?!?p> 看著對方這么有興趣,李仁更覺變態(tài),忍不住心道,我一個變態(tài)都覺得變態(tài)。
招招手示意王飛把耳朵湊過來,而王飛也是非常配合,像極了好奇寶寶。
二人嘀咕了好一會之后,李仁開口問道。
“王公子,這下你明白了吧?”
只見王飛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道。
“明白了明白了?!?p> “嗯嗯,那就麻煩王公子,我裸奔的那件事,以后就別提了,以后走向臺前的必然是王公子你,再提那不是搶了你的風(fēng)頭嗎?”
李仁一臉高深莫測的道。
而王飛覺得李仁說的非常有道理。
“放心吧,以后肯定不會在提了,那之前說過有必要去解釋一下嗎?”
“不用了,以前的就算了,過段時間大家自然就忘了?!?p> 李仁可不敢讓他在去解釋,他怕在出什么別的幺蛾子,再說謠言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越抹越黑,過段時間自然都會忘了的。
接著李仁以剛回家太累為由把王飛打發(fā)了,要不然這貨的腦回路能把自己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