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仁來到昨天跟王飛他們約好的書店,只見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
“李大哥,你來了啊?!?p> 剛走到這邊,王沁就看到他并走向前來說道。
“怎么這么多人?”
李仁不解的問道。
“這些都是聽到消息來買書的?!?p> “那這人也太多了吧?!?p> “還不是因為李大哥你的原因啊?!?p>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李仁指著自己的鼻子不解的問道。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當(dāng)初不是李大哥你把書放在酒樓的嗎?”
“對啊,是我讓放的?!?p> 說到這,李仁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指了指排隊的人道。
“你是說他們都是被酒樓里面的書吸引過來的?”
“沒錯。”
王沁點了點頭道。
看著眼前排成的長隊,李仁忍不住心道,嘖嘖,以后誰要是說古人大多數(shù)都是文盲,我李仁第一個反對,看看這隊排的,古人要是文盲,那我李仁就是盲流了。
而這個時候書店剛好開門,只見幾個小廝從里面將門板拿了下來,突然看到眼前烏泱泱的人群,那兩個小廝也懵了,其中一個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道。
“各位是來買書的嗎?”
“少廢話,那個射雕英雄傳呢?給少爺我拿10本過來?!?p> 只見排在前面的一個錦衣少年開口道。
“聽說這次統(tǒng)共也沒印多少本,你一個人買10本看得過來嗎?”
這時,后面的人聽到了他的話,生怕被前面的人買光了,忍不住開口說道。
“誰規(guī)定買書就一定要看的,小爺我今天高興,買10本回去墊桌腳怎么了?你不服?”
說罷,又轉(zhuǎn)頭對著書店的小廝說道。
“還愣著干嘛,快去拿書啊。”
那小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屁顛屁顛的跑進(jìn)去拿書去了。
那人被這錦衣少年的話嗆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嘴巴張了張開口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p> 而那錦衣少年只是輕蔑的一笑,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他。
搶吧,搶吧,你們搶的越兇我賺的越多,這種事李仁才不會去制止。
熱鬧看完了他就跟王沁從后門走進(jìn)了書店。
李仁剛進(jìn)去,趙文珠就蹦蹦跳跳的走向前來,打了個招呼,李仁就開口道。
“你哥呢?他沒來嗎?”
“我哥昨天回去就躲在房間里一直沒出來,我早上喊他他就說他不來了?!?p> 李仁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還是因為比武的事,趙文奉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而且從出生就是主角,頭頂各種光環(huán),雖然家教很好,但是少年人,難免會有些傲氣,更何況他習(xí)武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一時想不開實屬正常,找個機會解開他的心結(jié)就好了。
“我知道了,一會我跟你去看看他?!?p> 李仁點了點頭道。
“你說,我哥會不會出什么事???”
趙文珠一臉認(rèn)真的開口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p> 李仁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
“王飛也沒來嗎?”
李仁又朝著王沁問道。
“他呀,被我爹關(guān)在家里看書呢?!?p> “怎么回事?”
李仁忍不住開口問道。
“昨天回去我爹突然考教他的功課,結(jié)果他什么也背不出來,把我爹氣的不行,被罰禁足半個月,這會應(yīng)該在家里看書呢?!?p> 李仁聽了一陣無語,平時看王飛瀟灑無比,沒想到還能被關(guān)在家里,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畢竟王飛是官宦之家,教育自然是重中之重。
而這時李仁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市面上有連環(huán)畫嗎?”
“連環(huán)畫?那是什么?”
王沁不解的問道。
接著李仁就跟她解釋了一遍什么是連環(huán)畫。
“這不就是小人書嗎?”
這時,旁邊的趙文珠開口道。
“對對對,就是小人書,市面上已經(jīng)有了嗎?”
李仁說道。
而這時,王沁仔細(xì)的看了看李仁道。
“李大哥莫非是從天上來的不成,這小人書你小時候沒看過嗎?”
她這一說,李仁才從腦海中翻出來一些零散的記憶,原來的李仁小時候確實看過這個小人書,不過都是由朝廷印刷的,都是些寓教于樂的小故事,故事簡短干練不說,圖也就寥寥幾幅。不過他說的可不是這些,于是又道。
“我說的是大型連環(huán)畫,就好比咱這個射雕英雄傳,你說如果把它畫成小人書會不會有人看?”
“肯定有人看?!?p> 他話剛說完,趙文珠就一臉興奮的開口說道。
“可是,這么長的一部書,要畫多久,而且這畫畫的人也不好找啊?!?p> 王沁略加思考后說道。
“沒事,以一旬為周期,畫多少印多少,搞個連載就好了,至于畫畫的人,就讓我來吧?!?p> “這樣倒是可以,不過李大哥,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會畫畫的人了?”
“我可不認(rèn)識畫畫的人,我是說由我來畫?!?p> “李大哥你還會畫畫?”
“當(dāng)然,畫畫算什么,我的本事大著呢?!?p> “吹牛皮,我才不信?!?p> 趙文珠不合時宜的打斷道。
也不怪她不信,這時候的畫家基本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宮廷畫師,這種人一般只服務(wù)皇上,皇上讓畫什么就畫什么,畢竟吃的皇糧,李仁小時候看的小人書就是這些人畫的。
第二種就是民間畫師,這種人一般都有別的職業(yè),多是一些木工,建筑師什么的,因為僅憑畫畫根本保證不了他們的日常生活,而他們畫的一般都是些家具,房子什么的,類似于現(xiàn)在的設(shè)計師。
這兩種幾乎囊括了百分之九十的畫師,而剩下的百分之十又多是官員和富家子弟,只有他們才有時間和興致作畫。所以李仁說自己會畫畫,她根本不信。
知道多說無用,李仁也不廢話,從后面的廚房找了一塊木炭,又找了個石頭磨成了粉筆大小,接著又拿了張宣紙鋪到桌上坐了下來。
“李大哥,你是想用這個畫畫嗎?”
王沁看著李仁的動作問道。
“沒錯?!?p> 李仁點了點頭,接著又朝趙文珠說道。
“來,我先給你畫一幅?!?p> 聽到李仁要給自己畫畫,趙文珠高興的不行,畢竟這年頭能給別人畫畫的人太少了,更何況,哪個女生不想把自己的青春畫成畫卷保留下來,于是她起身整了整衣服按著李仁的要求側(cè)著身子站定。
“把頭低下來,手臂彎曲,你的腿不要繃得太直,對,保持,不要動?!?p> 李仁又調(diào)整了一下她的站姿,這才拿起炭筆畫了起來。
“好了沒?”
過了好一會,趙文珠感覺自己的腿快麻了,于是便開口問道。
“快了快了,你在堅持一下?!?p> 李仁抬起頭說道,說罷,又低頭接著畫了起來。
而王沁在旁邊看著李仁將面前的白紙一點一點的畫出趙文珠的樣子,她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不相信,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不可思議,而趙文珠也注意到她的表情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姐姐,畫的好嗎?”
王沁抬頭看了看她道。
“一會你自己看就知道了?!?p> 看王沁也不告訴自己,趙文珠也不在問了,安心的當(dāng)起了模特。
“好了?!?p> 這時,李仁修完最后一筆,扔掉炭筆吹了吹手道。
不等他起身,趙文珠一個箭步就沖了過來,立馬拿著宣紙看了起來,接著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是我嗎?”
“不是你是誰,你沒照過鏡子嗎?”
李仁不解的問道。
接著他湊過去看了看自己的畫,又抬頭看了看趙文珠,心道,這也沒錯啊,自己雖說好久沒畫手生了,但是也不至于差那么遠(yuǎn)吧。
而趙文珠沒有回答他,又朝王沁問道。
“這真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