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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公公能有什么壞心思

章五 攻守之勢

蕭公公能有什么壞心思 蒙面派星星 3079 2022-09-14 12:00:00

  “奴才是這樣認(rèn)為的?!?p>  蕭齊跪在她腳邊,在她的手落在他肩膀上的時候繃緊了身體。

  “結(jié)論對,但是緣由不對。不過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我很滿意。”

  魏懷恩撓了撓他的側(cè)頸,像是逗引母后曾經(jīng)的那只貍貓。

  蕭齊縮了縮脖子,但她的指尖似乎有種魔力,讓他放松了下來,甚至還想依偎到她的膝上。

  但他不敢有動作,魏懷恩卻坐起身來貼近了他,把他系得規(guī)矩的帽繩一點(diǎn)點(diǎn)拽開,讓他眼神躲閃不知道應(yīng)該看向哪里。

  “洗過澡了?”

  內(nèi)侍帽被她摘下來扔到地上,他半干的發(fā)髻顯露在她眼前。

  “是?!?p>  他有些驚慌,想轉(zhuǎn)頭看自己被扔到后面的帽子。

  可溫?zé)岬闹讣饽笞×怂膬蛇叾?,從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蕭齊喉間發(fā)出了一聲嗚咽,被這小小的力道掌控了全身不自覺地跪直了身子,幾乎與坐在矮塌邊的魏懷恩視線平齊。

  對上眼神的剎那,蕭齊本能想要移開視線,但又有幾根手指撫上了他的臉,讓他的整個靈魂都被這雙手禁錮住動彈不得。

  “蕭齊,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嗎?”

  一雙淺棕色的杏子眼把他滿臉緋紅的窘態(tài)照個清楚,里面卻清冷得沒有半點(diǎn)情緒。

  被捧著臉露出光潔的脖頸的蕭齊在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忙不迭搖頭:“不,蕭齊不會背叛主子,蕭齊的命都是主子的……”

  “我聽過很多次這樣的話了,”蕭齊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的拇指刺進(jìn)了他的唇瓣落在了他的牙尖上,他不能再說一個字。

  魏懷恩的面容在燭火晃動中沒有了任何他熟悉的鮮活色彩,像幽深佛堂中看不清楚的佛像,讓他覺得恐懼。

  時至今日他才明白不是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不敢直視佛像,而是神佛眼中萬物如芻狗,他在她眼中和一件精美的死物并無分別。

  魏懷恩一邊說著讓他心驚肉跳的話,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把他的唇齒分開。

  “水鏡說,你向她和我的宮人們探聽我的起居習(xí)慣。但她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別人揣測我?!?p>  蕭齊知道自己惹怒了她,但此時此刻擂鼓般的心跳和微微顫抖的身體,到底有多少是恐懼,有多少是因為被她碰觸的接觸的悸動癡迷,他分不清。

  或許只有半副心神用來傾聽她的一字一句,剩下的所有精神都用來感受她柔軟的指腹。

  他為這種隱秘的褻瀆感到竊喜,甚至找回了身體的控制。

  他當(dāng)然敬畏殿下,但他戀慕魏懷恩。

  他能感覺到環(huán)繞在她周身的一層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但在本能戰(zhàn)栗之后,在他們之間過分曖昧的接觸中,塵世的君臣主仆約束變成了拉著他向她靠近的指引。

  他想把他的主子吞入腹中,慰藉來自靈魂的渴望。

  “這次的差事你做得很好,就不罰你了。”

  “好好當(dāng)差,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舌頭。”

  小獅子成長的時候總要笨拙地模仿她覺得威風(fēng)凜凜的獅王,從前她不喜歡哥哥的清正,覺得就應(yīng)該把父皇的恩威并施和深不可測學(xué)得十成十。

  但怨恨與憤怒將孺慕之情侵蝕干凈之后,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來自皇帝和禮法的規(guī)訓(xùn)徹底從自己身上打碎。

  她要陰險,要毒辣,要睚眥必報,還要結(jié)黨營私;她更要放蕩,要不知廉恥,要把無用的道德從身上徹底拔除。

  既然她要成為自己的榮耀,就注定她不會把自己的權(quán)勢分享給任何人,甚至連伴侶都不會有。

  那么她還有什么要顧忌的呢?她喜歡蕭齊的臉,而且他絕對不敢背叛她,既然她對他有興趣,何必要和他保持距離。

  她早就想明白了,貞潔不過是男人約束女子的枷鎖,她又不用去向男子諂媚,她為什么不能用男子來取悅自己?

  蕭齊很乖,閹人的身份也不會給她帶來什么危險,等到她權(quán)勢鞏固的時候,還可以再物色幾個真正的男寵養(yǎng)在私苑。

  所以她喜歡親近蕭齊,喜歡學(xué)著話本子里的男女情事自以為高明地去勾引他。她沒有真正體驗過與男子的接觸,所以她也只能憑借自己的想象去猜測蕭齊會為什么而著迷。

  他眼中的癡迷讓她十分滿足,卻不知道并非是她有多少手段讓他沉迷,而是因為他遠(yuǎn)比她以為的要渴求得更多。

  色授魂與,你情我愿。

  “殿下,為什么奴才不能探聽您的喜好?”蕭齊的目光隨著她收回的手落回了她的膝上,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句話。

  “你在問我?”魏懷恩剛躺回錦被里,聞言又半撐起身子,但她想斥責(zé)他沒規(guī)矩敢質(zhì)問主子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突然湊近的蕭齊嚇得躺了回去。

  “你你你……”魏懷恩只是因為蕭齊的臣服才顯得游刃有余,實際上蕭齊一旦主動湊近,被保護(hù)得從未見識過后宮真正腌臜的小公主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這種僭越。

  魏懷恩的色厲內(nèi)荏倒讓蕭齊松了口氣,狹長的鳳眸因為喜悅多了比燭火還要耀眼的神采。他抽出一塊潔凈的白帕拉過魏懷恩的手,一只手捉著她的手腕不許她往回收。

  “奴才不知主子喜好,怎么讓主子歡心?”蕭齊把帕子蓋在她的手上,探手過去拿了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倒了一點(diǎn)在帕子上。

  魏懷恩沒說話,由著他就著茶水把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凈。感覺有些奇怪,她應(yīng)該斥責(zé)他,但他專注的神色讓她安靜下來,甚至被他纖長的睫毛分走了注意力。

  “只要能讓主子過得舒服的宮人,沒有一個不是在猜測著主子的心意過活?!?p>  蕭齊依然拉著她的手不放,明明跪在她的床下,他眼中的東西卻讓魏懷恩一直想要往床里躲。

  “況且闔宮上下都知道公主殿下不喜被人揣測,這難道就不是另一種揣測了嗎?”

  “你要做什么?放肆!”

  魏懷恩用力一拉,沒想到蕭齊順著她的力道懸在她上方,像一條毒蛇一樣用氣息就懾住了獵物。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幫她蓋好被子,便站起身來拉上帳幔,撿起地上的帽子站到了守夜的位置。

  “撲通,撲通……”

  魏懷恩把還有些涼意的手覆在了心口上,仗著帳幔遮擋看向蕭齊,又在蕭齊一絲不茍地戴好帽子之后看過來時心虛地閉上眼睛。

  “奴才不是放肆,奴才只想做得比任何人都好?!?p>  蕭齊用剛好能讓她聽清的聲音說著,他的聲線雖不似男子厚重,卻像琴音一樣悅耳。

  魏懷恩攥緊了被子,連面對皇帝都面不改色的她,居然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這個一而再再而三觸及她底線的奴才。

  她翻過身去背對著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這是個得力的助手,定遠(yuǎn)侯那邊的事情倒也多虧他今晚就能查出那幾日的動向,趕得上明天朝會上就可以對那些人發(fā)難。

  睡了睡了,魏懷恩,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如果蕭齊再讓你不快,就換一個人提拔。

  帳幔中呼吸漸漸悠長,蕭齊也向后靠在柱子上半瞇起了眼睛。

  今晚是他冒進(jìn)了,但是主子夸了他,他自己去討一些賞賜不也是應(yīng)該的嗎?現(xiàn)在他又多了解到了一點(diǎn)。

  她也只是個花架子而已。他知道她只對他一人如此,但是為什么呢?就算她的身份不允許她有太多糾纏,但……

  總不該輪到他這個閹人。

  天氣漸熱,夜晚并不漫長,來不及讓心頭的疑問得到解答。無論如何,這是他第一次為她守夜,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滿足。

  大朝會之后,魏懷恩見到了滿臉不豫的老太傅于芝言。

  “太子殿下為何剛一回朝就找端王的麻煩?他畢竟是大皇子啊。您和老臣說,是不是嘉柔公主給殿下出的餿主意?老夫早就說了那丫頭的心思太毒,不能事事都順著她來啊?!?p>  從前聽到于太傅和太子哥哥講她的壞話,魏懷恩都要出來和他辯個分明。可一旦她坦然接受自己的手段陰毒,永遠(yuǎn)也做不成君子,自然能坦然接受于太傅的評價。

  甚至還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太傅提點(diǎn)的是,但這次倒不是因為我那妹妹的主意,因為我本來就不是想拿端王如何?!?p>  “殿下把刺殺那么大一頂帽子都扣給定遠(yuǎn)侯了,端王是定遠(yuǎn)侯的親外甥,怎么可能不沾臟?”

  于太傅脾氣暴,一不小心聲音就大了許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子又繼續(xù)說。

  “殿下莫要糊弄老臣,您知道今上疑心重,端王最近又沒什么動向,何必?zé)o謂爭斗引來今上注意呢?

  本來您在行宮養(yǎng)傷三個月才回來的事能讓今上掛念許久,現(xiàn)在好了,誰不知道您這位太子一回來就要拿皇兄立威風(fēng)呢?這是大忌??!”

蒙面派星星

魏懷恩:我是不是應(yīng)該強(qiáng)硬一點(diǎn),感覺好像輸了一局?   蕭齊:我興奮得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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