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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甲方是宗門

第四章 再遇

土木甲方是宗門 榷煙青衫斬鬼邪 2158 2022-09-15 11:01:51

  疼,很疼,十分地疼。

  許珍珠猛地睜開雙眼,眼里充滿血絲,半張臉都結(jié)上一層厚厚的血痂,躺在血泊中。

  好痛。

  許珍珠感覺腹部一陣絞痛,某種東西正在他的體內(nèi),并且還在吸收他的生命力,他感覺自己正在走向枯萎。

  這是什么東西?!

  他抬起脖子,看見自己丹田發(fā)光。

  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想要起來打坐,卻發(fā)現(xiàn)手腳已經(jīng)動不了了,被王符清用劍挑斷了筋,動彈不得。

  接著一張符箓憑空出現(xiàn),蓋在了自己的肚皮上,上面的紋路封印了光芒。

  丹田光芒發(fā)出哀嚎,想要滋潤身體不能。

  許珍珠轉(zhuǎn)過臉,看見窗外一輪明月。

  “今天是月圓之夜么。”

  許珍珠嘆口氣,自己每逢此時,身體就會發(fā)生異象,從前不管生過多么重的病,自己只要經(jīng)過月圓之夜后,身體都會自己痊愈。

  此時貌似傷得太重。

  而且還有王符清的符箓存在。

  異象好像發(fā)動不了,丹田光芒漸漸熄滅。

  許珍珠索性不動了。

  他沐浴在自己的血液中,心中卻十分平靜。

  自己的腦海里竟然開始走馬燈,一幕幕以前的景象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各色各樣的人對著他笑或哭,光子沉浮,萬象更新而過。

  “我這是……”

  許珍珠望向自己的身體。

  他漂浮向高空。

  他看見自己離開了屋子,離開了黑市鎮(zhèn)子,飄過大江上的波濤,俯瞰整個赤城等繁華,融入一片虛空之中。

  他比肩明月。

  許珍珠能感受到清風(fēng)。

  他伸出透明的手,想要握住這股清風(fēng)。

  “好美?!?p>  清風(fēng)嘭得爆開。

  一片霧靄升起,他滿眼都是流竄而過的光子,每一個光點都蘊含著磅礴的靈氣,滋養(yǎng)著他。

  他的眼睛變亮。

  并且自己不斷地飛升,比以前飛得更高,飛得更快,好似那傳說里羽化飛仙的神人。

  山川縮小變小,蒼天邊界變大。

  這是怎樣一個大世界。

  許珍珠充滿了好奇心。

  “嗡嗡嗡!”

  許珍珠眼睛一花。

  他站在了一處石碑前,石碑刻著字:領(lǐng)闕宮。

  字跡古樸,彌漫灰塵。

  石碑背后有一座黑色的大山,大山連綿成脈,橫絕了整片天空與大地的接壤,仿佛連接成垂下來的神河。

  走了好久。

  許珍珠發(fā)現(xiàn)了這里是一處古戰(zhàn)場。

  自己宛如螻蟻一般。

  到處都是白骨,有些奇異的牛首,有些長著翅膀,身披山岳般的武器和鎧甲,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化作了這里的尸體。

  許珍珠什么也不懂,換個凡人來絕對會被嚇傻,但他沒有,心中只有平靜。

  平靜得可怕,就像經(jīng)歷過一樣。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好久以后,許珍珠遇到了一位衣衫襤褸的青年,他背著一具尸體,手上拿著一桿殘破的旗幟,血跡蒼黃。

  許珍珠彎腰:“這里是哪里?”

  青年表情木訥,但語氣堅定,回答道:“你如果連這里也不知道,那你就不是這里的人,那也不必知道了?!?p>  “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p>  青年指了指身后的尸體,慘淡一笑。

  “我們都被騙了,沒有任何人自星空來接應(yīng)我們,連神圣都死絕了,都被騙了……”

  “少年人,不要上來?!?p>  青年說完就走了。

  不管許珍珠如何問,他都沒有什么回應(yīng),自顧自地向前悼行而去,要去尋找其他人族神圣的尸體。

  許珍珠默默注視。

  這里是哪里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里已經(jīng)被遺棄了,只剩些已經(jīng)瘋了的人了。

  嗚嗚嗚……

  風(fēng)從白骨空隙中吹過,武器寒芒顫鳴,仿佛是飄散在戰(zhàn)場上的幽靈,發(fā)出哭泣。

  突然戰(zhàn)場上一處尸堆里爬出一個人影。

  “許珍珠你怎么不去死呢?!”

  這人影分明就是一副死掉了好久的王符清。

  一劍刺殺過來。

  “嗡!”

  許珍珠避無可避,宛如浪潮拖拽。

  從水底里撈出來了。

  一道刺眼的眼光從窗外照進來。

  許珍珠睜開雙眼。

  他試著動了動手腳。

  手腕和腳跟一陣刺痛,同樣刺痛的還有自己的左臉,想是王符清連帶筋骨,將自己臉也劃破了,毀了自己的容貌。

  不過比半夜醒來好多了。

  許珍珠掙扎地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右手和左腳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但左手和右腳沒有知覺,可能因為符箓的原因吧。

  王符清的符箓作用他還沒有搞清楚,但它能阻礙自己痊愈身體是已經(jīng)明了的了。

  門外傳來一聲狗吠。

  房門被推開。

  昨天的酒店伙計今天來收房了。

  “啊啊啊?。 ?p>  伙計是個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但生得十分瘦弱,聲音尖銳,容貌宛如鼠子。

  他不是驚訝許珍珠的慘狀,而是心疼自己的客房被弄臟了。

  “你你你……你這個混蛋,你看你干得好事!”

  “喂喂喂,你看不到我出了好多血么?!”

  “你知道我要收拾好久嗎?!”

  許珍珠情緒一激動,胸腔一顫,竟然由從嘴里咳出一口瘀血和一顆牙齒。

  伙計氣得臉色發(fā)青,咬牙切齒,“別吐了,你再吐一口血,我得收拾到什么時候啊?!?p>  “哈哈哈,老子喜歡。”

  許珍珠冷笑一聲,看著這個勢利眼的竹竿。

  昨天自己來的時候明明很恭敬,今天一見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是猜想自己招惹了黑幫,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來落井下石了。

  許珍珠輕吐一口氣。

  艱難地從地上移動到了床上。

  “給我買一把拐杖過來?!?p>  伙計磨牙,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許珍珠的模樣,“你這個家伙要死死門外邊,小心我放狗咬你!”

  許珍珠從地上包裹取出一串銅板。

  直接丟在了地板上。

  銅板瞬間散落開來。

  伙計一時間愣住了,眼睛死死盯著這些錢。

  “開一個月的房,滾吧?!?p>  許珍珠也懶得再看他了,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

  過了一會兒,伙計收了錢,果然退了出去,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又變成了昨天的那一副笑嘻嘻的嘴臉,連道好好好。

  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平靜。

  許珍珠閉上雙眼,心里盤算著以后該去哪里討生活了。

  “吱呀!”

  房門又被推開。

  “不是叫你滾出去么?!”

  聲音落空,那人沒有立即回應(yīng),只是淡淡的笑。

  “徒兒,你怎么不在青山等為師回來啊?”

  許珍珠嚇得睜開雙眼,背后雞皮疙瘩掉一地。

  門口站著正是一白衣男子,徐梁神!

  徐梁神脖子纏著繃帶,腦袋被接住回來了。

  “你……你不是徐梁神,你是……紅毛老祖!”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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