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人相逢
難道眼前這三人難道是土匪?
那胡子壯漢一身粗布衫,蠻橫的瞪著這邊。
從這三人的言行舉止來看,的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楚冬荏暗覺不妙,當(dāng)面拆穿定然不妥,說不定這些人狗急跳墻,他倆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我們就不去了?!?p> “我們?nèi)ァ!?p> 兩人同時開口,有些詫異的互相望著對方。
二爺哼笑一聲,“你倆到底誰做主?”
楚冬荏擔(dān)心過度的阻止會引起這些土匪懷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中途再找個合理的機(jī)會離開了。
恭芷七對朝中諸事并不清楚,她爽快答應(yīng),一則能借書,二則能借道。
“如果我們翻過雪嶺山,就能省去不少路程,之前是人生地不熟,如今和他們一起,豈不正好?”
楚冬荏不失尷尬的笑著點點頭,“好……”
二爺轉(zhuǎn)身邊走,“啰唆,要走就快點上車!”
兩匹馬拉著一輛寬敞的馬車飛快的行駛在林子里。
胡子壯漢和阿倫一人駕駛著一匹馬。
寬敞的馬車內(nèi),二爺依靠著車身,半躺在一塊柔軟的虎皮墊子上,雙手抱在腹部,一路折騰的疲倦不堪,此刻人舒服些了,被馬車顛得昏昏欲睡。
恭芷七和楚冬荏緊挨著坐在前面。
藥箱放在兩人對面的腳下,幌子太長,直接穿出了車簾,穿插在兩匹馬中間。
一陣劇烈顛簸,把熟睡中的二爺差點拋到半空。
“停車!停車!”
“吁~~”
阿倫拉住韁繩,撩開車簾。
“二爺,怎么了?你又要……”
“要什么要,爺要喝水!喉嚨都要冒煙了!”
馬車停在路邊。
二爺呼嚕呼嚕,如牛飲水,一下就喝完了所有水袋,
天氣炎熱,恭芷七的葫蘆水壺也空空蕩蕩。
楚冬荏邊跟著胡子壯漢一起去附近找水。
二爺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水滋潤的嘴唇,“奇怪了,今日怎么這般口渴?”
恭芷七彎腰正觀察路邊的草藥,隨口解釋道,“腹瀉使體內(nèi)失水過多,原本就應(yīng)該多些喝水,更何況夏日炎熱,容易干渴。干渴……呀!我怎么給忘了這個好東西!”
恭芷七歡快的跑回馬車,在藥箱里翻找。
胡子壯漢慌慌張張飛奔回來。
“二爺,那邊來了官兵!”
二爺神色一變,“多少人?”
“不多,他們騎著馬,很快就要過來了?!?p> 二爺神色慌張的左右望了望,一溜煙鉆進(jìn)了馬車,拉開簾子,露出半邊臉。
“你們別慌,穩(wěn)??!說不定只是路過的。”
“是~”
胡子壯漢和阿倫坐在車夫的位置,微微低頭,緊緊的握著韁繩。
“找到了!”恭芷七拿著小瓷瓶,看二爺神色慌張,好奇的撩開車窗簾子查看,被二爺往后一拽,身體后仰,一屁股坐在馬車上。
也不知道這些人突然緊張什么,難道是?
恭芷七震驚問道,“是不是有土匪來了?”
“噓~”二爺伸手噤聲,屏息聆聽,那神情就像一只警覺的兔子,豎著耳朵查探周圍狼的動靜。
急促有力的馬蹄聲漸近,又很快揚(yáng)長而去。
聽著漸遠(yuǎn)的馬蹄聲,二爺終于松了口氣。
撩開車簾,“掉頭,換小路!”
“好?!?p> “吁~”
馬車調(diào)轉(zhuǎn)頭。
恭芷七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到馬車前,撩開車簾。
“喂,你倆別著急啊,我朋友還沒來呢。”
兩人對恭芷七的話置若罔聞,擰著韁繩,噔噔蹬的調(diào)整馬車方向。
疾馳的快馬上,三王爺有些疑惑的回頭瞥了一眼。
剛才好像看見那輛馬車上,有個熟悉的幌子……只是露出一節(jié)。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跑太快,看花了眼……
那郎中不是去了南云城么?
之前派去刺殺的人,蕭暮顧突然決定都撤回來了。
便再也沒有收到郎中的消息。
這樣也好,眼下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每次收到郎中消息,蕭暮顧似乎都無法專心。他大概自己也察覺到了,才如此果斷下決定撤回。
了無音訊,相忘江湖。
“吁~”蕭暮顧拉緊韁繩,“此處休息片刻!”
“是?!?p> 三王爺跳下馬,拿下水袋,眼神還不忘朝來時的路口張望。
“有人跟蹤我們?”蕭暮顧轉(zhuǎn)頭看了眼,并無任何動靜。
“不,沒人跟蹤?!比鯛敧q豫了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剛才經(jīng)過的那一輛馬車,本王好像看見了一個幌子……有點像.....上次幫你診病的那個江湖郎中手里的幌子?!?p> 恭芷七扶著車門邊上,搖搖晃晃的站在車邊。
“兩位大哥,拜托了,等一下我朋友,我不能把他一個丟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
阿倫雖有猶豫,但是胡子壯漢根本不理會,還用力“駕“的一聲,讓馬車行駛起來。
“你們這是干嘛?再在不停!我……我要跳車?yán)?!?p> 二爺一直趴在車窗邊,心有余悸的望著剛才官兵離去的方向。
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竟然在路上碰見官兵了。
往日有大哥在身邊,自己根本不會把這些官兵放眼里。
今日出城肚子疼,他讓貨隊先行,自己只帶了兩人在身邊,要是真被官兵發(fā)現(xiàn)了自己,那還真是插翅難飛了。
阿倫聽到恭芷七激動的言論,忍不住幫忙問了句,“二爺,我們要不要就等一會......”
二爺心里火急火燎的只想快點離開,不耐煩道,“等什么等!等著進(jìn)牢房嗎?”
阿倫閉嘴,看同伴一臉吃癟的樣子,胡子壯漢呵呵笑起來,“讓你心慈手軟,這會挨訓(xùn)了吧!你放心,后面這小子,腿都抖成那樣了,他不敢跳車!”
恭芷七的確有些不敢跳車。
她在觀察這條路是否平坦,那邊草地厚些,往哪個方向跳比較穩(wěn)妥。
同時也在感受馬車的速度。
雖然這些分析用處不大,這只不過是她處世的一種習(xí)慣。
就像診病一樣。
要對病人先望聞問切,才能辯證開方。
對周圍的一切快速觀察分析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減少內(nèi)心的恐慌。
車內(nèi)二爺悠悠來了句,“那傻小子竟然一路追趕,哼!”
恭芷七手里還握著一個小瓷瓶,抓緊車簾,回頭看了一眼。
馬車后面,一個瘦小的人影正在飛揚(yáng)的塵土里,朝著這邊,拼了命的奔跑過來。
望著那奮不顧身的身影,那一刻,恭芷七也忘了什么車速,路邊有沒有石頭。
二爺突然大驚,“糟了!有匹快馬疾馳追來!快!快!快!你倆快點!”
“駕~駕~”
楚冬荏已經(jīng)追的筋疲力盡,從出生以來,他從來沒有這么奔跑過。
真希望自己化作一陣風(fēng),能直接吹到她身邊。
打水的時候,聽見一陣馬蹄聲經(jīng)過,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那胡子壯漢早已不見了,心里便隱隱感覺不妙。
等他從林子出來,馬車已經(jīng)掉頭行駛,自己一路追趕,無奈兩條腿趕不上兩匹馬,距離越拉越遠(yuǎn)......
當(dāng)他看到馬車上一躍而下的那一抹身影。
震驚之余,瞬間忘了加速,呆呆地佇立原地,大口喘氣,再怎么狂奔,也根本來不及......
三王爺話剛說完,蕭暮顧一聲不吭,轉(zhuǎn)身就跨上馬。
”喂,你去哪里啊,我們......”
三王爺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一騎絕塵,消失了身影。
畢竟騎得是一匹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馬,速度之快,根本不給人留說話的時間。
三王爺無奈搖搖頭,“本王就不該告訴你!”
望著飛揚(yáng)的塵土,三王爺喃喃自語吐糟道,“總覺得那郎中不僅沒有治好你的病,你還中了那郎中的毒,。”喝完一口水,繼續(xù)嘟囔,“不就是個郎中嘛,瞧瞧你那副摸樣,本王都從沒看見你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過。呀!糟了!”三王爺突然神色惶恐,慢慢吞咽口水,“蕭暮顧,難不成你......不喜歡女人?”
三王爺有點瑟瑟發(fā)抖的抱了抱自己的手臂,馬上又推翻自己的猜測。
“呸呸呸!堂堂大將軍,不可能會是.....呵呵,呵......”
三王爺有些不自信干笑完,經(jīng)過短暫的思想斗爭,總結(jié)道,“算了,管他喜歡什么。反正本王只喜歡美人。美到骨子里那種!”
從看見那匹快馬朝著馬車追來,二爺?shù)哪抗饩鸵恢睕]離開過,那速度之快,真是如風(fēng)馳電掣般。
騎在馬上的那人,一身墨黑,眉宇軒昂,威嚴(yán)之氣,讓二爺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
聲音都變得顫抖了,“快~快~~”
就在快馬即將追上的時候,沒想到馬上的人,雙腳一蹬,凌空飛起,足踏馬背,飛了過來。
完了,那人的武功一看就不簡單,
二爺嚇得癱坐在地,直接放棄了掙扎,閉著眼睛,等著被抓。
“嘭!”的一聲。
二爺還以為馬車一分為二了,慌忙睜開眼,自己還好好的在馬車上。
馬車也正常行駛種。
連忙撩開車簾。
飛揚(yáng)的塵土,地上躺著兩個人。
“太好了,太好了?!倍斢蟹N劫后余生的欣喜,“快!趁他們摔了,趕緊走!”
恭芷七調(diào)整急促的呼吸,專心盯著沿途的草地,松開手,果斷一躍。
一道模糊的黑影一晃而過。
“嘭~”的一聲,撞落在地上。
曾子偕
少吃零食多鍛煉。 早睡早起身體好! 讀者朋友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