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大發(fā)兇威,硬是要讓白蓮仙子下來作陪,吸引了賞碧閣里所有客人的注意。
一方面感慨陶安不愧是赫赫有名的惡霸紈绔,行事當(dāng)真霸道,蠻橫無比。
而另一方面則相當(dāng)好奇能,那個雅間里一句話便喝止住陶安兇威的人到底是何等身份,能讓堂堂陶大少都這般恭敬。
除了這兩點外,最后讓他們感到期待的,就是白蓮仙子會不會下來了。
眾所周知白蓮仙子已經(jīng)有了金主,而且是連續(xù)包了兩年的大金主。
能花上百萬兩銀子包一個花魁的主,肯定也不是什么尋常貨色。
現(xiàn)在陶安這么強硬地讓白蓮現(xiàn)在下來,還直言她那金主若是不服,就親自下來與他掰扯。
很明顯是打算直接以勢壓人了。
兩個背景不凡的紈绔爭女人,這種喜聞樂見的環(huán)節(jié),可比看舞姬跳舞還攢勁。
玩女人什么時候都可以,這么有樂子的事情錯過了的話,那可就是真的錯過了。
所以盡管陶安一聲喝罵讓所有客人都紛紛躲回了各自的房間,但他們依然從房間里面探頭探腦地往外張望著。
楊媽媽上樓后過了沒多久,便有一位白裙女子走下樓來,容貌絕美、身姿動人,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盡管白蓮仙子甚少露面,大部分客人都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中的賞碧閣花魁。
但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直接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
這般容貌氣質(zhì),她不是花魁那誰配?
和眼前這位柔媚動人的白蓮仙子相比,他們之前見過的閣內(nèi)其他女子,完全就成了庸脂俗粉!
氣質(zhì)上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蓮仙子?竟如此動人……”
“難怪她甚少露面,假如她天天出現(xiàn),那賞碧閣其他女子怕是根本不會有人搭理了,真是堪稱絕色??!”
“聽聞這位白蓮仙子才情非凡,琴藝頗為聊得,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dāng)然真的!有幸聽過一次白蓮仙子的琴聲,贊一句天籟之音都不夸張!”
“可惜啊,今日要被陶安那廝……”
“她背后金主也是慫蛋啊,還以為能看見兩狗相爭的場面呢,真沒意思?!?p> “噓!你找死么?想死離我遠點!”
……
眾多客人躲在房間里面張望,同時低聲討論著,心里大呼今天這趟沒有白來。
光是能見到白蓮仙子就完全值了。
“白蓮,待會兒進去以后你要謹(jǐn)慎一切,千萬不要失了分寸?!?p> “陶公子讓你過去不是陪他喝酒的,而是陪他一起來的一個朋友,陶公子對他相當(dāng)恭敬,那位才是你要討好的?!?p> 楊媽媽跟在白蓮仙子的身邊,同時低聲對她囑咐道,怕她不知道誰是正主。
那個被成為牧哥的少年才是真佛。
白蓮仙子聞言有些驚愕,美眸微微睜大,問道:“讓陶公子都恭恭敬敬?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p> 陶安可是鎮(zhèn)妖司總指揮使的兒子。
別說同級別的,就算是背景比他更大的紈绔,例如丞相之子甚至是宮里的皇子,也不至于讓他表現(xiàn)得恭敬。
楊媽媽搖頭道:“我也不認(rèn)得,不過的確是個難得的俊公子,你進去就能認(rèn)出來了,氣度很是不凡?!?p> “我們賞碧閣能不能留存下來,就看今晚了,白蓮你一定要小心啊?!?p> 楊媽媽的臉上難掩緊張之色。
她的意思并非是讓白蓮小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而是要小心別得罪了對方。
否則陶安盛怒之下,賞碧閣就沒了。
她可不想進鎮(zhèn)妖司大牢那種鬼地方。
白蓮仙子自然聽出了楊媽媽并非是在關(guān)心自己,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后道:“知道了楊媽媽,我會注意的。”
說罷就直接朝著天字號雅間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冷哼聲從身后傳來:“站??!本公子準(zhǔn)你去了嗎?”
所有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青衫公子此時追了過來,正神色不悅地看著白蓮仙子,并大步朝他走去。
“蕭公子,您不能……”
楊媽媽臉色微變,想要上前攔住她,但卻被青衫公子狠狠瞪了一眼。
緊接著她上前將白蓮仙子攬入懷中,下巴微抬,霸氣十足地道:“今日我就要帶她走,我看哪個夠膽攔我!”
“陶安不是要見我么?讓他出來!”
好家伙!
眾多賓客們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頓時興奮了起來,在心里大呼過癮。
剛剛他們還在想白蓮仙子的幕后金主會不會站出來,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就出來了。
而且還擺出姿態(tài)要跟陶安硬碰硬!
“這公子哥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怎么長得比女人還好看?!?p> “我也沒見過,估計是哪個富商之子吧,不過以為有錢就能和陶惡霸硬碰硬,實在是太天真了?!?p> “看來今天這家伙要倒霉了?!?p> “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不是經(jīng)常在話本里看見這樣的橋段么?!?p> “話本小說里都是騙人的,有實力需要扮什么豬,吃飽了撐的?信這個的就跟信跳崖能撿功法秘籍的蠢貨一個腦子。”
“這細皮嫩肉的,看起來是真不錯啊,不知道喜不喜歡男人……”
“打起來!打起來!我最喜歡看紈绔打架了!”
……
眾客人相當(dāng)興奮,坐好后準(zhǔn)備吃瓜。
同時也有人在好奇青衫公子的身份,開始朝身邊的人打聽,但一無所獲。
“蕭公子你這是何必,陶安你惹不起的,你快走。”
白蓮仙子焦急道,眼含擔(dān)憂。
她想要掙脫青衫公子的懷抱,但后者卻將她抱得更緊了,同時強勢地說道:“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你是我的女人,誰準(zhǔn)你去陪其他男人的?你心里當(dāng)真是沒有我嗎!”
白蓮仙子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沒等她繼續(xù)相勸,忽然有掌聲響起。
“啪啪啪——”
只見陶安一邊鼓掌一邊從雅間里面走出,臉上滿是欽佩,嘆道:“真是好一個深情種子,本公子都有些感動了?!?p> 精彩的要來了!
所有賓客見此精神振奮,個個目不轉(zhuǎn)睛,兩大紈绔的對決,這可不能錯過!
青衫公子瞇眼看向陶安,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忌憚,但表情平淡,說道:“陶公子,白蓮仙子先陪的是本公子,你強行從本公子手里搶人,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他本來還是抱著好好談?wù)劦南敕ā?p> 可誰知陶安聽完后,卻直接忍不住嗤笑一聲,整個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
青衫公子臉上浮現(xiàn)怒色,沉聲說道。
陶安的笑聲就像是一個個巴掌打在她臉上,簡直嘲諷至極!
“哈哈、哈哈哈哈……”
陶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了,整個賞碧閣內(nèi)都聽得見他的笑聲。
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方才止住笑,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陰沉無比,盯著青衫公子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本公子搶女人?”
“老子不認(rèn)得你,報上你的身份,比老子牛逼,老子當(dāng)場給你磕頭賠罪?!?p> “要是比不上……嘿!”
陶安獰笑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他行事向來簡單粗暴,是粗鄙的代表人物,從不扯其他有的沒的。
家父陶仙芝,直接過來拼爹!
青衫公子被陶安這一席話給激得十分惱怒,陶安實在太蠻橫、太霸道,根本不打算跟她講理!
“什么身份,自己看看!”
忍住心頭的怒火,青衫公子冷哼一聲,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甩了過去。
陶安伸手接過,這是一塊純金打造的令牌,花紋繁美復(fù)雜,中央刻著一個碩大的“令”字。
雖然只是一塊令牌,沒有任何身份標(biāo)識,但陶安身為大紈绔見識自然不會少。
這塊令牌,正是皇宮的出入令!
皇宮向來戒備森嚴(yán),尋常人哪怕是官員,若無傳召,也不能入內(nèi)。
唯有少部分人能夠被皇帝賜下令牌,隨意出入皇宮,這是一份莫大殊榮。
“這娘們兮兮的家伙是宮里的人?”
陶安的眼睛微微一瞇,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曝出身份,只是給出了這塊令牌。
但這塊令牌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事了。
朝中只有少部分大臣有出入令,但眼前這青衫公子單獨有一塊,那肯定不是父輩的,而是自己擁有。
這樣一來身份那就明朗了,除了大臣,就只有宮里的皇子們擁有此物。
這家伙的身份是皇子!
“哼!皇子?皇子又怎樣,能和牧哥比?今天就算是太子親至都不行!”
陶安心中冷笑,隨手把令牌丟在一旁,不屑道:“本公子當(dāng)是什么,原來就是一塊出入令,很稀奇嗎?我爹也有?!?p> “麻溜的讓白蓮過來給我牧哥作陪,本公子可以不找你麻煩,否則,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陶安捏了捏拳頭,眼神兇狠。
今天是跟蘇牧他們出門,所以身邊沒帶打手和狗腿子,不然他早就讓人上了。
皇子又怎么樣?他打得就是皇子!
他是知名的紈绔,逛青樓是正常的事情,即便傳出去了也對他造不成影響。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這副桀驁不馴的形象。
而青衫公子要是皇子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堂堂皇子來青樓狎妓、還和別人搶女人,這可是妥妥的丑聞。
必然會被皇帝責(zé)罰!
再者,他鎮(zhèn)妖司總指揮使兒子的身份可不比皇子低多少,哪個有意要爭位置的皇子不需要巴結(jié)他爹?若無意爭奪皇位,為了日后的生活更好,那更要巴結(jié)了。
所以區(qū)區(qū)一個皇子他怕個卵!
更何況眼下這家伙也只是拿出令牌,是不是皇子還兩說呢,即便是皇子,敢暴露身份碼?要是他堂堂陶安被一塊令牌給嚇到了,沒能讓白蓮給蘇牧作陪,他的臉往哪擱?
“這個該死的家伙!”
青衫公子肺都要被氣炸了,她沒想到自己暴露宮中人的身份后陶安還這么橫,甚至還想要動手,簡直無法無天!
“蕭公子,你怎會有皇宮的出入令?你難道是……宮里的人?”
白蓮仙子一臉驚愕地望這青衫公子,這一點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這件事等我回頭再跟你解釋?!?p> 青衫公子對她勉強一笑,接著深吸一口氣,走到陶安面前,語氣生硬地道:“陶安,我有事要跟你說,這里不方便,進去談?!?p>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暴露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