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樂瀾漪可是憋不住,不光是唐崢嶸覺得憋屈,但是她都想問問緣故,想到立刻行動,樂瀾漪跟在蘇玉枕的身后,蘇玉枕想要甩開都不成。
直到人出現(xiàn)在門口,還被書童皓志攔住了去路。
“小姐,先生需要休息?!?p> 為難的看向樂瀾漪,其實皓志也不明白先生的一些做法,但先生從不主動與人結(jié)惡,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
“讓她進來。”
看樂瀾漪這樣倔強,倒是有點像唐崢嶸和他爭辯的模樣。
聽到蘇玉枕的話,皓志才將手放下,樂瀾漪快步走去,也不說先生好之類的,開口就問:“先生,唐崢嶸是做了什么事情讓您心里不舒服嗎?”
“今天唐崢嶸是給你帶來的糖炒栗子,還是她母親做的,就是想對課堂上走神的事情向您道歉,尊師重道是她該學(xué)的,可為何先生不能大度一些?”
“何況教學(xué)之中,這是常發(fā)生的情況,不會這樣嚴重。”
說著,樂瀾漪將疑問一股腦的都說出,還推測著:“還是說,先生的做法是因其他?”
“還望先生告知,我與唐崢嶸為好友,希望能解決矛盾的產(chǎn)生?!?p> “說完了嗎?”
而蘇玉枕個人還是獨處一般的姿態(tài),看著眼前的卷軸,清淡的聲音出現(xiàn)時倒是撫平了樂瀾漪焦躁的心情。
“先生,我說完了?!?p> 看著蘇玉枕似乎聽了她的話之后,沒有任何的影響,樂瀾漪只能靜靜的等著。
“矛盾是她自身,她若是能自己醒悟才是最好?!?p> “至于課業(yè)的事情,我對唐崢嶸的評價沒有問題,確實顯得心浮氣躁,觀點都是片面的,怎么能說是好?”
“還是說,你們眼中的的唐崢嶸只能到達這個程度?
這話說的,樂瀾漪直接啞然,都不清楚蘇玉枕這是在夸獎唐崢嶸還是說真的有問題。
“那先生與唐崢嶸之間可有矛盾?”
“非也?!?p> 簡短字堵住了樂瀾漪繼續(xù)探究的欲望,好像和蘇玉枕說什么都像是打到了棉花上一般,基本上也找不出別的話能說。
“打擾先生了,這次來,還希望先生能理解唐崢嶸的心意,點破比猜疑更好,不至于落入無端的壞情緒中?!?p> 說完這些話,樂瀾漪便告辭了。
只留下蘇玉枕,等到書童皓志來的時候,也忍不住問蘇玉枕:“先生,羅先生不是說唐崢嶸要是來問問題的話,要仔細教學(xué),可為何?”
為何現(xiàn)在是這樣的態(tài)度?
蘇玉枕先前和羅先生答應(yīng)的很好。
“答應(yīng)了羅先生的事情,我會做到?!?p> 對皓志的話,蘇玉枕沒有什么觸動,說完看向皓志:“倒是你,將人家的心意撿出來清洗后放在這里,今天的點心就這些。”
說完,繼續(xù)翻閱著典籍。
“是?!?p> 出了門,皓志也覺得先生是有自己的思索,不然怎會去吃扔掉的糖炒栗子?
杏芳居里,唐崢嶸現(xiàn)在是看書也看不下去,書面上都浮現(xiàn)出來了蘇玉枕的面孔,這人!真就是陰魂不散!
來到這里,還從未對一個人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現(xiàn)在是沒見到蘇玉枕“出手”的本事有多大,唐崢嶸還真的就不相信蘇玉枕的能耐有那么厲害。
可等到落座吃飯,柳姨娘一語就道破:“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春琴都好奇的湊了耳朵去聽。
“母親,哪有的事情?”
“我就是有些煩惱和人相處的事情?!?p> 上一世也清楚,人是最難去揣摩的,自己強大了,基本上課業(yè)省去半成的麻煩,唐崢嶸向來是這樣做的,得到的成果也不錯。
“正常的事情,要是不去相處,以后也會繼續(xù)出現(xiàn),這就是一道坎坷,熬日子當(dāng)然可以,但總要去面對,真的解決不了,就找找是哪里出了問題,非人力能解決時在做到心中沒有執(zhí)念?!?p> 這話說的,唐崢嶸心里有些茅塞頓開。
“母親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想著柳姨娘在后宅的生存幾乎是仰仗著他人的鼻息,這樣的生活,怎能說是快活?
這話帶動了思緒,柳姨娘的眼眶微紅,笑著看向唐崢嶸:“有苦也有甜,你在我就不會害怕?!?p> 柳姨娘的話,聽的唐崢嶸鼻子一酸。
“母親,我吃好了,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氣,我會看著時間回來的。”
說完這話,唐崢嶸好像插上了一雙翅膀,很快的就朝門口去。
“哎,這丫頭,好歹拿著件披肩離開!”
看著孩子蹦蹦跳跳的模樣,柳姨娘無奈著,春琴將披肩在柳姨娘的身上掛好:“年輕就是好,夜涼了,等小姐回來,我哄著喝一碗驅(qū)寒的姜湯,想來不會有什么?!?p> 而唐崢嶸出去就是去找蘇玉枕,這個男人故意針對她。
她也想明白了,蘇玉枕肯定記得自己,這樣年紀能有這種成就,記憶力不會這么差。
待到位置,房舍中燭火忽明忽暗,暗影投射在光暈中,唐崢嶸一路暢通無阻,推開門的時清冷的聲出現(xiàn)。
“來了?”
唐崢嶸沒有回答,這是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很驚訝,這里機會沒有什么陳列,全都是書,還有筆墨紙硯之類用得上的東西,而面前的人頭都沒抬,只有紙頁反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發(fā)出緩慢的音色。
“你晚上吃糖炒栗子?”
注意到小幾上的托盤里面有幾顆黃澄澄的栗子芯,唐崢嶸的語氣不由得軟了些,心里打鼓,總不至于這么巧,都開始吃炒栗子?
“說事情?”
大晚上過來,蘇玉枕也在等她,人能來,說明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
“就是先生和唐清歡她們說我課業(yè)不堪入目的事情,為何?”
“若是我不認真,自然不會來找先生,這就是先生的教學(xué)方式嗎?”
脫口出的都是心里話,但語氣緩了很多,沒有開始的咄咄逼人,也不對蘇玉枕有什么情緒上過激的表現(xiàn)。
“你對自己自信不是壞事,不堪入目是相對,還是說唐清歡因為一人的言論評價你,自行就會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