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索安德剛打開店門,就看見巡邏隊的騎士,以及一名黑色長發(fā),穿著偵探裝,少女模樣的人等候在門口。
在她的身后,還有一名禮裝少年,看起來是偵探和助手。
“等候多時了,索安德先生。”
“你是?”
對方這一身偵探裝扮,讓索安德聯(lián)想起那天在上城區(qū)看見的偵探所。
她該不會是這個城市的偵探吧?
“如您所見,我是一名偵探,而找上您的理由,是因為昨日的一樁命案,上城區(qū)內(nèi)死了人,而那個人,在昨日和您有過交集?!?p> 偵探少女遞過一份報紙,索安德看過來,在頭條上寫著:上城區(qū)小巷中,擔夫神秘死亡,死因不明。
索安德定睛一看,在報紙上的圖片里,那個死亡的人,尸體靠在小巷里,一只手抱著頭,一只手拿著酒,那人的模樣,正是昨天給伊森做擔保的中年男人。
他死了。
“怎么回事?伊森惱羞成怒,把他殺了?不至于吧。”
“死因是被鋒利的利器切割頭顱,當事人的死亡表情很震驚,我們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為了查清他生前的人際關(guān)系,我們找上了您?!?p> “先自我介紹下吧,我叫科賽思,上城區(qū)的一名普通偵探?!?p> 科賽思把帽子摘下,放在胸口行了個禮。
索安德點頭回禮,然后說:“請問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的?”
“只是一些小問題,而且您是鑒定師,您應該清楚我的意思,鑒定師在某種程度上,幫助案件推進?!?p> “哦,我可以拒絕嗎?”
索安德并不想管這件破事,什么破案什么殺人,殺不到他頭上就對了。
說不定是什么,專門針對上城區(qū)人殺的瘋子呢?
“不可以,上城區(qū)殺人,這件事已經(jīng)得到城主大人的重視,能幫得上忙的人,都要協(xié)助案件?!?p> 科賽思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令牌上有一塊銀刀,銀刀上刻有多納萊三個字。
該死,這是城主令牌,在城里這塊令牌就是一人之下的權(quán)利象征。
“只是死了人,他甚至不是上城區(qū)的人,城主大人為什么會這么重視?”
“之前這種暗殺,在上城區(qū)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七八次,其中牽扯到許多的貴族的家人,只是為了維持上城區(qū)的名聲,所以并沒有報道出來。
但現(xiàn)在,一名普通高民,死在上城區(qū),這已經(jīng)是一場謀殺,所以才會讓我們調(diào)查,這枚令牌因此而來?!?p> “那為什么是你?偵探似乎不會有什么威望吧?”
“我曾解決過上城區(qū)大小案件百起,他們都稱我為多納萊首席偵探,于是眾望所歸。”
科賽思說到這里,聲調(diào)逐漸上升,能看出她很驕傲自己的戰(zhàn)績。
“你之前不說你就是名普通偵探嗎?”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在調(diào)查案件上,我得到城主授權(quán),你就說去不去吧?”
沒辦法,是城主的命令他也無權(quán)拒絕,所以討厭這個世界,如果他是戰(zhàn)力兩千的賞金獵人,就算是城主來請,他也可以拒絕。
“弱仔醫(yī)師,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瓦緹娜一下來就看見巡邏騎士,還有和索安德交流的科賽思,對方一身偵探裝扮,瓦緹娜也認得。
“瓦緹娜小姐,銀牌獵人中的佼佼者,久聞大名?!?p> 科賽思輕而易舉地叫出瓦緹絲的名字,好像對他們很了解的樣子。
“我哪來的什么大名?倒是你,是來找麻煩的嗎?”
索安德把科賽思的事情,原木原樣地講給瓦緹娜聽,瓦緹娜聽完的反應是:今天不能去出去了?
畢竟序列種好不容易找到了,要是因為時間問題逃走了,要再找一只可不是那么容易。
“這樣吧,偵探小姐,我們有一只獵物不能拖延,現(xiàn)在就需要去獵殺,我們想先去獵殺完再回來,如何?”
科賽思說:“現(xiàn)在離開,嫌疑未免太大,這樣吧她可以走,你不行?!?p> “也行,瓦緹娜,這個你拿好?!?p> 索安德拿出自己昨天煉制的煉金吊墜,一紅一白。
“好,那我先去了?!?p> “注意安全?!?p> “知道了?!?p> “打不過別硬抗,要是受傷了……”
“啰嗦啰嗦,弱仔醫(yī)師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瓦緹娜將兩枚吊墜系好走了。
“索安德先生和瓦緹娜小姐的關(guān)系很好呢。”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好吧,那我們走吧?!?p> 都被留下來,索安德還能說什么呢,留下張紙條給家里的看,索安德就跟著科賽思去上城區(qū)。
路上,索安德對巡邏騎士,還有幾人都進行了鑒定,令人驚訝的是,科賽思看起來一個柔弱的少女,竟然有九十四的戰(zhàn)力,根本不輸瓦緹娜。
反觀他的助手,戰(zhàn)力和他差不多,但身上有很多護身吊墜。
至于騎士,大多都是戰(zhàn)力不超過四十的,戰(zhàn)力值維持在三十左右,戰(zhàn)力值低得不敢相信。
多納萊城的騎士戰(zhàn)力,低的令人不敢相信。
這幾人都沒發(fā)現(xiàn),跟在他后面的鑒定師,已經(jīng)把他們的數(shù)據(jù)鑒定了個遍。
很快,他們就來到上城區(qū),并來到中年男人的死亡地點。
一個小巷子,被涂刷過的紅墻上,有點水珠,在巷子里有一個靠著墻的尸體,鮮血順著尸體在地上形成一片猩紅的血泊。
騎士在周圍疏散人群管理秩序,科賽思在小巷里四處認真的觀察,反倒是索安德干站著無所事事,像個外人一樣。
不過他本來就是外人,只不過被強行拉了過來。
“頸部傷口切割平整,是柄很快的利器切割,頭部的表情保持在驚恐,是被兇手嚇到嗎?根據(jù)現(xiàn)場判斷,兇手行兇時間在凌晨至一點左右,小巷和死者身上都沒有出現(xiàn)打斗痕跡,這場行兇是單方面的碾壓?!?p> 科賽思仔細看著死者已經(jīng)發(fā)白的尸體,時不時還在小巷四處觀察。
“尸體上的衣服很潮,這是為什么?他去過河邊或者湖邊嗎?也許我們該去河邊看看,索安德先生,您覺得呢?”
“啊嗚,這糖真不錯……嗯?你說什么?”
索安德剛剛?cè)M一顆糖,就被拉到小巷里,拉到那沒被動過的尸體面前,那具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抱著頭顱的尸體面前。
【這里出現(xiàn)過序列】
序列?索安德突然渾身一顫,像是被什么嚇到,這個動作在科賽思眼中變成了膽小。
“您好歹是個鑒定師,不至于連尸體都不敢看吧?”
索安德很想懟她,再惡心的土熊尸體他都見過,更別說人類尸體,雖然第一次見到人類尸體有點確實有點不適應。
“哈哈,抱歉,您看出了什么嗎?”
“對方衣服很潮,而且整個小巷都有點潮濕,這就有有兩個方向,要么兇手的刻印能力,或者殺人手段和水有關(guān),或者是兇手身上很潮濕?!?p> “啊……我也是這么覺得,您觀察地真細致。”
其實是序列,但是哪個序列他不知道。
【序列七十九,迷失霧,權(quán)能為:斬殺迷失,在迷失霧中迷失的人將會被迷失霧中的迷失靈斬殺,如果迷失靈無法斬殺,就會將人一直困在其中,無法脫困】
聽起來真可怕,索安德心里一陣后怕,要是這迷失之霧自己碰到了,豈不是死定了。
【真視的特性,只要稍稍使用真視的力量,就能破除迷失,幻術(shù)類序列,在您面前如同草芥】
聽序列之書這么說,索安德的心頓時就安心下來,看來自己不會被這個奇怪的兇獸殺死了。
“您為什么突然露出一副安心的表情?”
“啊不不,沒有,我們繼續(xù)吧,你說我們接下來該去哪看看。”
科賽思沒打算深究,仔細思索后得出結(jié)論。
“線索很少,只有兇器很鋒利,和對方行兇使得這周圍的環(huán)境潮濕,所以應該去找找刻印和水有關(guān)的人,或者去河邊看看,你說呢?”
“我覺得……您說的對?!?p> 索安德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當個旁觀者,反正這件事跟自己沒關(guān)系,他也沒有義務幫她們解決這件事,太麻煩說不定還會被牽扯其中。
“那你覺得兇手大概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額……很厲害的人?”
“那有多高呢?”
“大概……比你高?”
“索,安,德,你是不配合我們調(diào)查嗎?”
科賽思那張較好的臉蛋上,已經(jīng)一副強壓怒氣,格子袖下的拳頭緊緊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在索安德臉上。
“這…我是真覺得科賽思小姐您說得對啊?!?p> “格嘎格”
等等,這是什么聲音?
索安德默默看向科賽思的拳頭,是從那發(fā)出的聲音嗎?不會吧……
“我真忍不了你了!”
“科賽思,科賽思,算了算了!”
她的助手在后面架住科賽思雙臂,權(quán)利拉住她。
“等等等等,我們?nèi)ズ舆吙纯窗桑瀑愃夹〗隳憧茨?。?p> 索安德連忙指向地面,在他指的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加潮濕,陽光照射下,呈現(xiàn)出類似車輪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