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亞文出院的日子,是那個出院,他的傷經(jīng)過一個月的修養(yǎng)終于好得差不多。
科賽思這才帶他出來走走,恰好還碰上了索安德。
“索安德教授?”亞文語氣虛弱地和索安德打招呼,在他的印象中,索安德還是那個新晉的教授。
“亞文,他現(xiàn)在是戰(zhàn)斗部咒文符篆科的科長,應該叫索安德科長?!笨瀑愃技m正道。
“叫副科長吧,科長我給別人了?!?p> “是給嘉德爾小姐吧?她對您的事一向很上心。”
科賽思都不用猜,索安德身邊,有能力且能得到索安德信任的人,只有嘉德爾一個。
索安德點頭承認了,嘉德爾這位大小姐,無論是做事還是其他方面,都讓索安德感到輕松萬分。
簡直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女仆。
三人結伴而行,就最近談起了城內(nèi)的變化。
科賽思:“最近城里越來越不太平了,已經(jīng)有七八起命案發(fā)生?!?p> 索安德:“那又怎樣?你能保護好自己和亞文,我能保護好我家人不就可以了?!?p> 科賽思:“你現(xiàn)在是科長,科長級的戰(zhàn)力,冠絕整個高城,你就沒點遠大的理想?”
索安德:“為了你這遠大理想,我兩次險些喪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救了什么,我怎么有遠大理想?”
科賽思一下噎住了,那兩次確實是沒什么結果,還被打死,除了知道序列教團在城中搗亂,什么信息都沒獲得。
也許在案件上,科賽思是位好手,但在追查序列教團這件事上,她確實沒什么成果。
“但城主的調(diào)令下來了,還讓你協(xié)助調(diào)查?!?p> 見自己勸說無效,對方又拿出一張調(diào)令,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調(diào)令,又是城主親筆調(diào)令。
“多納萊是沒人了嗎?我現(xiàn)在可是副科長,應該不用再聽從城主的調(diào)令?!?p> 高等學院的教授其實就不用聽從調(diào)令,只不過索安德根基不穩(wěn),才會聽從調(diào)令。
要是讓索安德再當個一年,他肯定也不聽調(diào)令。
“其實城主就讓你有空巡邏一下城內(nèi),你想過平淡安穩(wěn)生活也要有前提,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平淡安穩(wěn)就是無比奢侈的詞匯?!?p> “我知道,所以我從一位鑒定師,成為了高等學院教授。”
正是因為知道世界殘酷,才會努力變強到?jīng)]有人能威脅到自己。
“可如果高墻破了,誰能置身事外?而且也不是要你天天去巡邏,只是有時間順路去看看,城主也不會具體去管,差不多等于……聽調(diào)不聽宣。”
聽調(diào)不聽宣,除非具體重大調(diào)動,否則一般沒法命令,這個自由度可以說已經(jīng)給到最大了。
而且高墻作為高城立足之本,高墻破了,整個高城都會面臨外面數(shù)之不盡的序列種入侵。
索安德也知道這個道理,更知道高墻對高城的重要性,那序列教團的目的,恐怕就是破壞高墻。
“行吧行吧,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p> 他一把奪過調(diào)令,有些事情,他還是不得不去做。
科賽思丟出一枚晶核,“索安德,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接到晶核,光滑的表面映照出他并不好看的臉龐,這枚晶核他還從未見過。
“城主大人給您的任務補償,他說這個不是賠禮,只是單純調(diào)令的報酬?!?p> 看來是怕自己誤會,也是,一顆晶核怎么能抵得上城主口中的賠禮。
“東西帶到,我先帶著亞文走了?!?p> “再見?!?p> 等到科賽思走了,索安德才拿著這晶核鑒定起來。
【序列種五十七:魔鏡靈晶核】
【戰(zhàn)力評分:1233】
【權能:復制】
“復制權能?”
還是序列種五十七?戰(zhàn)力怎么會這么弱?
他記得順序額越往上的序列種,戰(zhàn)力就越強才對,這個怎么才一千多戰(zhàn)力評分?
這個時候就需要序列之書出來了。
【這是一只未成年的魔鏡靈,死亡時還未成年,換算成人類是只十歲的魔鏡靈】
“這復制權能是什么意思?能復制符篆嗎?”
索安德拿出自己的符篆,將魔力注入晶核,然后按著自己的符篆,隨后一張一模一樣的符篆出現(xiàn)了。
那張一模一樣的暴雷火天,可是他的得意之作,暴走,控雷,燃燒集于一體,雷火暴走匯聚一體的三千攻的三核符篆。
如果發(fā)動,除了控制符篆的自己和自己想控制的人以外,方圓三公里內(nèi),寸草不生。
被復制出來的符篆,索安德能清晰感受到符篆里蘊含的力量,和自己的符篆一模一樣。
“這張符篆我做得可困難了,這就能復制了?”
【您是清道夫,能自由克制運用序列的力量,如果換做常人,單是復制其中的序列權能就做不到】
【且,被您復制的符篆,只有您具備使用權利,只有進行授權,旁人才能使用】
“這樣???那要是我用這個創(chuàng)造神衛(wèi),神衛(wèi)能復制給我用嗎?”
【能,身為神衛(wèi)的主人,您具備掌控神衛(wèi)的權利】
這樣就太好了,省的索安德每次使用符篆,都擔心自己符篆使用過度,只需要留幾個樣本,就能一直復制,而且魔力消耗也不大。
沒想到這次城主給的東西這么好,還真是給他了一個驚喜。
不過……
那魔鏡靈晶核已經(jīng)有限黯淡,果然復制也是要有代價的,他還需要高戰(zhàn)的魔鏡靈晶核提升這顆晶核的戰(zhàn)力評分。
“算了,這種事光是想就麻煩,一年后再說。”
索安德收起晶核,他是打算到以后再繼續(xù)變強,現(xiàn)在,享樂最重要嘛。
他干脆一個月去一次,今天先去城墻邊看看,看完下個月再看看。
在衣袖里的拆卸口袋換了下位置,他現(xiàn)在身上的衣服,都是找朱迪絲特別定制的,里面的口袋可拆卸,方便更換符篆包。
不過現(xiàn)在有了空間戒指,就放了些符篆在里面,當做備用,他的符篆大部分是沒復制的,口袋終究是普通布料,萬一被撕破,符篆散落一地,他的戰(zhàn)力就會大大降低。
他沿著記憶中前往城墻的路,路邊的行人越來越少,高墻是城中重地,除非常住在這,否則一般很少有人會到高墻附近。
索安德遇到轉(zhuǎn)角,只要在前面左轉(zhuǎn)就能看見高墻了,也就是他這次前來的目標。
【前方有序列種出現(xiàn),為迷失霧】
“什么?光天化日迷失霧還會出來作案?”
索安德停下腳步,縮回踏出一半的腳。
序列之書不會騙他,在序列這方面,它看起來就像是全知全能的存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所以前方確實有迷失霧會出現(xiàn),而迷失霧出現(xiàn),則有兩種情況,要么是序列教團的人召喚迷失霧,要么是有人被迷失霧困住了。
“可……”
他想直接去救人,但又害怕自己實力不足。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是教授,乃至科長級的人物,要是對方連科長都打得過,那多納萊也就在劫難逃。
在身上貼好兩張大地之鎧符篆,手中拿著暴雷符篆,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我就不信,每次都這么倒霉?!?p> 索安德小跑左轉(zhuǎn),轉(zhuǎn)角間,龐若高墻的白霧擋在面前,耳畔隱隱有一男一女的呼救聲,聽起來有點耳熟。
聽起來像是薩塔蒂亞和塔西貝古爾的聲音。
“應該是聽錯了吧?他們兩個貴族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兩位就算再沒天賦,好歹也是兩個貴族,怎么會顯得沒事來高墻附近。
“算了,先看看吧,真視肯定不能隨便用,萬一被人盯上就不好了,鑒定?!?p> 【序列種:迷失霧】
【狀態(tài):全盛】
【戰(zhàn)力評分:335】
“才三百出頭啊?”
這戰(zhàn)力評分讓他放下心來,現(xiàn)在的他,根本無懼五百戰(zhàn)以下的序列種。
他甩出一道雷火符篆,符篆在空中化作煙花爆炸,四散的火星電流落在迷失霧中,通過符篆的能量感應,他感應到了兩位受害者的位置。
爆炸產(chǎn)生的波動對迷失霧產(chǎn)生波動影響,索安德自信地踏入迷失霧中,這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無所畏懼。
從口袋中拿出一道兩百攻的暴雷符篆,激活,扔到右邊,雷電瞬間使一只剛出現(xiàn)的迷失靈倍電焦,鐮刀落在地面,白色身軀消散。
索安德保持著臉上的淡定,現(xiàn)在對他來說,這些序列種,迷失靈,即使不用真視之力,他也能輕松對付。
很快,他就看見一對兄妹相互攙扶,在遠處朝自己這邊逃。
“塔西貝古爾,你給我堅持住,我聽到那里有聲音,肯定是護城軍的人發(fā)現(xiàn)了,來救我們的?!?p> 薩塔蒂亞捂著弟弟滲血的胸口,他們身后有三只迷失靈追殺,連包扎傷口都做不到。
他們不能停下,哪怕要流血流死,也好過死在迷失靈的鐮刀下。
“神,父親,大人……無論是誰,拜托你們救救我和弟弟吧,哪怕只讓弟弟活下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快來個人啊……”
薩塔蒂亞的體力已經(jīng)到達極限,身體對死亡的本能讓她丟下自己親愛的弟弟,她不會這么做,但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馬上就要支撐不住倒下。
到時候,迎來他們的只會是死亡!
她不想死,拼了這么久,十四年為了讓弟弟不再自卑,不再讓他們低人一等,她付出的艱辛與苦難難以想象,現(xiàn)在去卻要毫無意義地死在這。
她還沒完成目標,她不甘心,她害怕?。?p> “神,父親,大人不能救你們一輩子,薩塔蒂亞,塔西貝古爾?!?p> 索安德喊出兩人的名字,薩塔蒂亞猛然抬起頭,她聽見有人喊他們的名字,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關鍵的救命稻草。
然而她剛抬起頭,就看到一道雷電穿過兩人身側,她連忙轉(zhuǎn)頭,耳邊傳來鐮刀落地的聲音,她看見了三只迷失靈被雷電打中,純白的身體出現(xiàn)焦痕,軀體化作微粒逐漸消散,那收割生命與迷失的鐮刀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