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p> 這不是符篆的力量,是他的晶核,以及冰寒主宰帶來的恐怖效果,只需一念,萬里冰封。
遮天的寒氣如滾滾浪潮,席卷了這干涸大地,呼嘯寒風在高空嗚呼,宣示著這方天地新主的威嚴。
身為魔法主宰,內(nèi)體魔力自然是恐怖的,尤其是將環(huán)境強行變?yōu)樽约旱念I(lǐng)域。
這也是索安德心血來潮,忽然學(xué)會的技能,而且他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使用的次數(shù)越多,這魔力的強度就越強。
該說不愧是元素主宰,這種天生變態(tài)的機制,隨便給一個人都能讓他成為當世強者。
寒冰與重力的雙重壓迫下,暗塔剩下一半的結(jié)構(gòu),在這突然變化的溫度下,轟然倒塌,原本還有半座的暗塔這下徹底沒了。
那些只是被余波覆蓋的刺客們,大多連動彈都無法做到,那三名暗塔層主只能盡力保證人員的損失。
兩人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那攻擊殘余的能量,對他們而言無異于天災(zāi),只要一點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真爽快,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p> 不滅戰(zhàn)軀有著好戰(zhàn)的本心,他的刀法同樣如此,愈戰(zhàn)愈勇的特性也暴露了出來。
每一次刀鋒對碰,都能感覺到刀身的顫抖,索安德最后干脆用拳頭與對方的斬首刀對碰。
刀鋒與拳頭的每次一次對碰,都讓索安德感覺整條手臂都要被砍成兩段,饒是不滅戰(zhàn)軀也很吃不消。
“不是吧?這種狀態(tài)下的老大就連楊圣昭都無法跟上,他居然能正面對抗?”
“老四,要是沒有老大,我們剛才就已經(jīng)死了?!必笆茁宥驙栭_口道。
索安德的實力,已經(jīng)遠超他們所想,安東嘉雷卡的攻擊力,是得到楊圣昭的承認,有著能殺死世界上任何人的可能,包括他。
現(xiàn)在一名歷史奇點,或者說傳說,正在和他們老大打的不分伯仲。
隨著時間推移,對方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一開始每次的攻擊,都會讓自己的骨頭松動,速度也是快得離譜,一個回合下來,身上就要多挨兩刀。
現(xiàn)在他的恢復(fù)能力已經(jīng)能跟上對方,眼中安東嘉雷卡的速度越來越慢,局勢開始轉(zhuǎn)變。
一次比拼后,兩人拉開了距離,雙方手中都凝聚了力量,同時進行高速移動,力量的微光搖曳,他們打算一招制敵。
“黑淵圣力?!?p> “亂鬼神之力,感剎那之息?!?p> “索契洛克之手!”
“創(chuàng),山海壑?!?p> 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右手臂被砍,鮮血飛舞,失去手臂不僅僅是肉體上,還是根骨受損。
索安德也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有雙手緊緊將自己籠罩,這是眼睛所看到的。
領(lǐng)域中,是一個黑色身影,伸出的手抓住了他,并不斷收縮,這種力量給他的感覺,是絕望,混亂,無智的幻力。
“真厲害,不可視的幻力啊,可惜,一切幻力在我面前都是虛妄?!?p> 真視之眼的第二刻印,將黑色大手打穿一個巨大的洞,這股邪惡的不可視的力量,會在他的眼中破散。
安東嘉雷卡如流星般墜落,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大坑,卻沒激起一點浪塵,重力早就讓灰塵無法揚起。
就在索安德再次抬起手時,身旁卻出現(xiàn)三人,護在安東嘉雷卡身邊,展開一道能量護盾。
“我們認輸,不要再打了,你還有什么條件,只要我們暗塔只要能做到,一定給你辦到!”
索安德沒有想接著下手,打碎這護盾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只是指著遠處的蘭影說:“我的提出的條件還差一件,一條手臂一座塔,退塔免死資格給她,刺客蘭影。
這就是索安德索要的,還有,對他們的震懾。
同時也是告訴世界,能殺死世界上任何人的刺客,在他手上敗了。
“記住,不要再對我的家人們出手,否則,下次我會讓暗塔在世界上不復(fù)存在?!?p> 索安德留下最后的警告,回頭帶上蘭影離開了這里。
他離開了,其余三人松了口氣,癱倒在地完全沒有平常的威嚴。
“想我們暗塔橫行大陸三百多年,繼楊圣昭那個怪物,又被人打上門了?!?p> 鐵爪約恩長嘆一口氣,他記得上次暗塔這么狼狽還是八萬戰(zhàn)的楊圣昭,把他們幾個按在地上打。
沒到這次一次是被清道夫,這種傳說中的人打。
安東嘉雷卡咳了兩聲,三人馬上到他身邊攙扶著起身,安東嘉雷卡表情嚴肅。
“我們兄弟四人都是從傳說中走出的人,別人把傳說當做飯后談資,你們難道也是這樣?”
“四百年前,深淵里的經(jīng)歷你們是都忘完了嗎?”
“傳說或許虛假,但清道夫是被人類歷史承認的存在,人類極限對他們來說不過十余年時間,這樣的存在你們還要莽撞挑戰(zhàn),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
“還是忘記了他的教誨?”
他們最清楚傳說的真實,因為他們來自那里,人間的地域,傳說的深淵,慘絕人寰之地。
暗塔之所以建立在深淵之旁,就是因為一位幫助他們離開深淵的老者。
“你們忘了我們暗塔建立的初衷嗎?”
“成為傳說,讓世間的人們不再輕視傳說,不再像我們那樣因為輕視而險些丟了性命!”
“這條深淵不能再死人了?!?p> 暗塔的建立一直以來是個迷,人們只知道暗塔是傳說中的殺手組織,規(guī)則,報復(fù)性極強。
可沒人知道,暗塔因什么建立。
“老大,我知道錯了。”
喬爾杰也知道自己這次犯的錯,給暗塔帶來了極大的麻煩,甚至是性命的威脅。
安東嘉雷卡滅有過多怪罪,用僅剩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肩,四人肩搭肩抱在一起,感受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我們四兄弟都是從深淵爬出來的怪物,相依為命,只要你們活著,活著就好?!?p> 就是索安德這次,也要成為一位活傳說了。
……
千米高空之上,云層稀疏,索安德的速度很快,卻不及剛來時的時候,過了七八分鐘,他來到了一處山林山洞,把蘭影放了下來。
“你還想干什么?”
蘭影不耐煩地問到。
索安德雙腳站在地面上時,身上身體多處崩出血流,尤其是手上,衣袖破碎成碎步,手上頓時皮開肉綻。
和天下第一刺客對戰(zhàn)戰(zhàn)斗怎么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饒是擁有最強天賦的索安德,在打完這艱難的一仗,也是身負重傷。
“抱歉啊,騙了你,不過你已經(jīng)不用再當刺客了,這是一百黑刀,能讓你有個不錯的人生,如果有時間,可以去多納萊,那里會成為以后最安全的地方?!?p> 索安德翻了個身,身上的血不斷往外流,甚至形成了一個紅色噴泉。
原來異世界的恢復(fù)能力,還真能形成噴泉,不知道為什么索安德腦海里忽然閃過這個想法。
傷口被那奇怪的能量侵蝕,要完全恢復(fù),需要的時間很久,自己的魔力也臨近枯竭,強行改變環(huán)境變成領(lǐng)域,需要的魔力可不少。
“不要跟我將這些,你怎么樣管我什么事!”
索安德爬到山壁旁躺下,拿出一瓶魔藥喝下,體內(nèi)的傷勢也只得到了一點緩解。
魔藥這種東西,除非等級高,否則在高階戰(zhàn)斗時,根本用不上,撐死了是戰(zhàn)后快速治療自己。
身上的血液不停地流,他死不掉,不滅戰(zhàn)軀正在修復(fù)傷口,蘭影聽著如小溪流淌的血流聲,越來越擔心。
“你,你是不是要死了?”
蘭影轉(zhuǎn)過來,拿出一卷繃帶,這是她為了鍛煉自己準備的,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用上。
她的手法依舊笨拙,卻還是給索安德的雙手包好,索安德也不想讓姑娘傷心,讓手臂的血止住。
“我還死不了,你見過流血流死的清道夫嗎?”
索安德笑著站起來,也不顧身上的流血,用額頭與蘭影帶著面具的頭對碰。
“抱歉,這次我欠你的,以后有機會還你?!?p> 索安德沒時間在這停留,血液的流失很難控制,他必須要盡快離開。
他身后出現(xiàn)一雙風翼,幸好用符篆不要魔力,不然他可要出丑了。
風翼帶著他離開了,索安德還留下幾張保命符篆。
這次暗塔之行,如果沒有對方,他還真不能這么順利,光是找到暗塔腹地,和暗塔塔主那些人打就要不少時間。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多納萊,找那里那些對自己家人出手的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