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在上海有三位大佬,分別建立了三個堂口。
其中一個就是黃金龍,剩下兩個叫做張仁貴和陳琦玫,兩人分別建立了忠義堂和正氣堂。
在皇甫昊大鬧金龍?zhí)煤笏麄兌际盏搅讼ⅰ?p> 忠義堂內(nèi),堂主張仁貴端坐在大堂上首,面容敦厚,孔武有力。
“你們怎么看?”
張仁貴的聲音渾厚有力,清晰地傳遞到大堂每一個角落。
“哼,我青幫威嚴不可范,必須將那人拿下,以正威儀。”
“呵呵,黃金龍這老狐貍可不是好貨色,敢跟霓虹國蛇鼠一窩,販賣鴉|片,死不足惜。”
“黃金龍的確不是東西,但終究是我青幫之人,我們終究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我看,黃金龍死了,金龍?zhí)萌糊垷o首,不如趁機將其收攏過來?!?p> ……
大堂內(nèi),眾人議論紛紛,各執(zhí)己見。
“好了!”
張仁貴的聲音亮如洪鐘,在大堂內(nèi)回蕩不休。
“你們說的都有理,不過,具體如何還是先去金龍?zhí)每纯?,再決定如何。大家先準備準備?!?p> 眾人不再爭吵,紛紛離去?,F(xiàn)在還沒有做決定,那準備就要做的更加齊全。
大堂中,眾人皆離去,唯有一個神色堅毅目光炯炯的青年男子留下。
“大石頭,你留下作甚?”張仁貴問道。
“師父,大亂在即,天下分崩離析,朝廷也將覆滅,天下百姓必將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青幫也該站出來了!”蔣大石沉聲說道。
張仁貴嘆了一口氣,道:“大石頭,你我雖是師徒,但理念不同。你和陳琦玫的思想也相近。這一點我并不在乎,但關(guān)于青幫的走向,我現(xiàn)在只想將它在這亂世中傳承下去,不摻和到別的爭斗中?!?p> “師父,亂世之中,沒有人能獨善其身,想要坐岸觀火,只會首當其沖?!笔Y大石繼續(xù)勸道。
“大石頭,我知道你心中的大志向,我也知道你這次是帶著孫先生的囑托前來上海,為的就是將整個青幫拉上船。我想,這也是你為什么主張吞并金龍?zhí)玫脑颉!睆埲寿F說道。
他的話讓蔣大石臉色微變,仿佛被看穿了心事。
張仁貴神情平靜,繼續(xù)說道:“你是我徒弟,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多加關(guān)注。你在霓虹國留學結(jié)識了陳琦玫,然后在他的安排下拜入我門下。然后去了軍隊,得到了孫先生賞識。”
蔣大石臉色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
“這一切我都知道,但我還是收下了你,因為在你身上我看到希望。我老了,只想沒有了年輕人的熱血。而你有,你有著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毅力,假以時日必成大器?!?p> 張仁貴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芒,就像是蒼穹上的烈日,讓蔣大石難以直視。
但是,他還是死死地瞪大雙眼,迎著這刺眼的目光。
良久之后,張仁貴嘆道:“罷了,這件事我不會阻攔你,看你本事,能帶走多少人就帶走吧!”
“多謝師父!”
蔣大石行了一個重重的跪拜禮。
“走吧,去金龍?zhí)每纯窗?!?p> 張仁貴起身,走向外面。
相比于這邊的爭論不休,正氣堂上下的意見很統(tǒng)一,那就是吃下金龍?zhí)谩?p> ……
“怎么還沒回來?”
姜府,姜夫人坐立不安地看向外面。
姜琦覺得她有些反常,開口問道:“怎么了?”
姜夫人將自己派人去找皇甫昊麻煩的事說了一遍。
姜琦聽后大驚失色,道:“你說今天在青幫金龍?zhí)敏[事的那人?”
“怎么了?”姜夫人疑惑地問道。
姜琦臉色陰晴不定,像是川劇變臉。
“你倒是說話呀!”
姜夫人都快急死了,就像是臨門一槍遲遲不入。
“今天花旗國的人找到我,要我對付一個人?!苯従徴f道。
姜夫人愣了一下,說道:“難不成就是此人,這不正好嗎?”
姜琦暼了她一眼,問道:“你可知道這人的來歷?”
姜夫人沒有回話,靜靜地等待下文。
姜琦繼續(xù)說道:“這人被日不落帝國公主拜為師父,處處有日不落帝國護著,花旗國好幾次找他麻煩都被那位公主擋了回去。今天,更是憑著一己之力將金龍?zhí)脷⒘藗€通透,四大天王和堂主黃金龍都被活活打死。不管是勢力還是武力,都非常強大。”
“那怎么辦?”姜夫人慌張地問道。
姜琦沉默片刻,道:“他殺了你弟弟,這次你排出去的人估計也被他殺了。這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恐怕我們愿意化解,對方也不一定愿意。既然得罪死了,那就干脆先下手為強。如今,不單單是我們和花旗國,還有一人想要對付他。”
“誰?”姜夫人問道。
“袁老!”姜琦說道。
“真的?!”姜夫人難以置信地問道。
袁向城雖然沒有在朝為官,但他當初在朝中編織了復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哪怕他人不在了,但他的勢力還在,影響力還在,可謂是一呼百應。
別看姜琦是高高在上的巡捕房華人總探長,但在這位面前,連提鞋都不夠資格。
姜琦點了點頭:“不錯,這個無法無天的家伙殺了袁老的幼子,袁老恨不得親自來上海宰了他,但由于某些原因不便前來,便讓道臺劉巖怡與我商議對付此人?!?p> “那你的意思是?”姜夫人問道。
“我們跟他已經(jīng)結(jié)仇,以此人的行事來看,恐怕無法輕易化解。如今袁老和花旗國都找上我,我如果拒絕必然會得罪兩方,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不管他武功有多高,我們?nèi)胶狭?,必然可以將他拿捏住!?p> 姜琦眼中寒光閃爍,面色狠厲。
能走到今天,他自然也不是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