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忙穩(wěn)定心神,陪著笑搭訕道:“我女兒生病了?!?p> 巡檢的兵沒給他好臉色:“打開車簾子”
“咦,倆女兒?都生病了?”
“是啊,都生病了,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還是咋的?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咦,剛才還清醒著呢?!?p> 其實是雞絲面加了佐料--蒙汗藥,饑腸轆轆的兩女不知不覺就中了招。
“我咋不信吶?!笔勘熑涡暮軓?,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準備上車仔細查看一番,看看車廂里有沒有違禁品。
“去哪里???”
“虔州,聽說虔州有個李神醫(yī),遠近聞名,醫(yī)術高超,這不想去碰碰運氣?!?p> “你這兩位女兒長得挺水靈的?!?p> “水靈有個屁用,自古紅顏多薄命,這不是生病了嗎?可憐我就倆女兒,我還要靠她倆養(yǎng)老吶。”
陳忠碎碎念,妄想轉移他的視線,同時給后面隔著段距離的一人拼命使眼色。
那人接到命令后,咬咬牙,深呼兩口氣,從懷中掏出匕首,對著前面排隊之人的屁股,就是一刀捅去,誰讓你剛才老是對我放屁了,排個隊也不消停,還帶伴奏的嗎?
尼瑪……我捅……捅!捅完后就是亂殺一氣,制造混亂!
巡檢的士兵沒理陳忠,剛要翻看箱子,只聽有人高聲驚呼:“殺人了……殺人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各處的巡檢士兵愣了兩秒后,紛紛向此靠攏,負責檢查陳忠馬車的巡檢士兵,他離的最近。
來不及仔細查驗,“嗖”的一聲跳下馬車,向那名行兇者圍去。
陳忠復雜的看了一眼那人后,就忙駕著馬車向前而去。
早已過關的江虎,回頭望向那名行兇者,只見他左沖右突,很快不支,慘死在長槍之下。
江虎眼含悲痛,那是他忠誠的手下和兄弟,作為第二路疑兵,終于沒能和自己一起回家。
“快走?!?p> 陳忠來到近前,低聲呼叫道。
老狐貍陳忠安排了兩路疑兵,一路是江虎,另一路就是負責制造混亂的那名手下了。
如果江虎不能過關,就要拔刀硬闖,三人瞬間暴起制造混亂,有六成的機率能掩護陳忠一方順利過關。
如果還不行,江虎在前,那名手下在后,雙方一前一后同時制造混亂的話,陳忠有八成的機率順利逃出生天,這就是他的計劃。
他為啥不敢讓巡檢的士兵翻看箱子呢,因為箱子里面藏著大家的身份令牌和佩刀。
這要是暴露了,大家一起玩完。
“什么情況?”一名三十左右,面色冷峻的人出聲問道。
他就是三木林邊防軍大隊長俞鴻升,此處不僅盤查過往行商,還負責邊境安定,另外此處也是負責支援胡三刀勢力的中轉站,所以配備了一個大隊,即五百人的邊防軍。
“啟稟大隊長,剛才有一名過往行人,不知為何,突然暴起殺人,已被我等當場擊殺?!?p> “嗯,命人查一下此人的身份,另外嚴查過境人員,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立刻緝拿?!?p> “遵命?!?p>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功夫,只見手下來報。
“隊長,飛鴿傳書。”俞隊長忙接過來,打開一看。
“來人吶,吹哨,緊急集合,馬上封鎖邊境,任何人等不得過關?!?p> 刺耳的鳴哨聲響徹天際,一隊隊士兵魚貫而出,很快封鎖道路。
陳忠偷偷回頭瞄了一眼俞鴻升的后背,輕蔑一笑,嘴角上揚,嘁!馬后炮。
過了三木林,離開清源郡的勢力范圍,陳忠立馬指揮大家轉入一條岔路,一眾綁匪喜形于色,腳步輕盈,愉快的氣氛在蔓延,榮華富貴在向他們招手。
紛紛暢想著有了錢怎么花,怡紅院的小花、小麗、小甜甜,我選哪個吶?嘿嘿!我全都要!
“忠哥不愧為忠哥,高!實在是高!略施小計就能讓大家逃出生天,江虎佩服,以后就死心塌地跟著忠哥混了。”
“江兄弟言重了,些許小計,不足掛齒?!?p> 陳忠嘴里說著謙虛的話,內心卻樂開了花,逃出清源郡的勢力范圍后,此行就成功了一大半。
“沒有忠哥的帶領,兄弟們不知要死傷多少,來,都謝謝忠哥。”
“感謝忠哥……謝忠哥!”眾人紛紛捧場。
陳忠再也掩飾不住那份噴薄而出的得意,哈哈大笑的朝眾人擺手。
“都是大家同心協(xié)力的結果,大好的前程在等著我們呢。”
“謝忠哥栽培……忠哥,我感謝你八輩祖宗!”活躍的氣氛達到高潮。
“忠哥,這段時間大家都累壞了,身心俱疲,疲于奔命,要不找個地方犒勞一下兄弟們?”江虎的情商就是高,趁著老大和大家都高興的勁,立馬提出不過分的小要求。
陳忠回看一圈,迎來眾人期待的眼神,士氣可嘉,此時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再說,前路坦途,已無危險,是時候提前慶祝一下了。
“下一站,嗨起來!”
“哦……啊哦……忠哥威武……忠哥霸氣!”
鬼哭狼嚎的聲音吵醒了車廂里的人。
“嗯……我在哪?怎么睡著了,哎呀!頭好痛!”瀟湘悠悠醒轉。
“妹……妹妹……快醒醒!”
“嗯……怎么睡著了。”
瀟湘馬上掀開車簾查看情況,聽著綁匪們熱火朝天的談論聲,她隨后像丟了魂一樣,癱坐在馬車里。
“咋了?姐姐,說話啊。”
“我們已離開了清源郡的勢力范圍?!?p> “什么……?”悠魅愣住了。
外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眾綁匪要去虔州城,好好慶祝一番的聲音。
“哎……你脫我鞋干嘛?”瀟湘還沒來得及阻止。
悠魅拿起鞋子“啪”的一聲,就摔在陳忠的頭上。
“嗨……!”
江虎瞪眼,老大被襲擊,真是叔可忍嬸子不可忍,剛要發(fā)怒。
“啪……!”
又一只鞋直接甩在他的臉上,鞋印子清晰可見。
“我殺了你!”
“江兄弟,無妨,無妨,哈哈!”陳忠唾面自干,心情大好。
“忠哥,兄弟受教了,還是你有格局?!?p> “哈哈,等完成任務之后,要殺要剮隨你?!?p> 江虎色瞇瞇的盯著瀟湘,賤兮兮的言道:“謝忠哥成全,吸溜!”
兩女被他的眼神嚇壞了,又縮回車廂里。
“妹妹,你草率了,現(xiàn)在我倆一只鞋子也沒有了。”
在被劫持的路途中,兩女不甘心坐以待斃,陸陸續(xù)續(xù),偷偷摸摸將隨身物品散落一路。
只要有機會,先是隨身首飾,然后就是小物件,發(fā)簪、手帕,玉鐲,能扔的都扔,都丟完了,丟鞋子,當然了足衣,也就是襪子不能扔,若是露出腳,被綁匪看到,那就搞大了。
“多少天沒洗腳了,咋不熏死他?!?p> “噗呲!”
“妹妹你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