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秦淮茹的驕傲跟現(xiàn)實困境
秦京茹從張禹那兒出來，在外面找了棒梗他們一起吃了午飯。
同時按照張禹的建議，秦京茹直接要求傻柱下午帶她到處去轉(zhuǎn)轉(zhuǎn)。
傻柱自然是一萬個樂意的，然后兩人下午去逛了王府井，又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公園，秦京茹這才有了點戀愛的感覺。
秦京茹回想張禹說的話，這傻柱哪會兒談戀愛啊，你就直接告訴他你想干啥就行。該買賣，該逛逛，不用給他省錢，管保他聽你的。
你要是跟著他的路子走，他下午還得接茬跟你說一下午的各個菜系。
秦京茹越琢磨越覺得張禹說的話有道理，自己這個哥哥還真沒認錯！
因為晚上何雨水要回來看嫂子，所以秦京茹也就沒回家，逛了個街又回了四合院。
傻柱又拎著一兜子蔬菜肉過來，準備做晚飯，秦京茹跟在后面一起進來，直接把秦淮茹跟賈張氏看愣了。
秦京茹走的時候還是格子襯衫，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披著大紅外套，穿上皮鞋了。完全沒有上午剛來時候的窘迫樣子，整個精氣神瞬間就不一樣了，活脫脫一個城里人。
賈張氏嘆道：“京茹，你這真是大變樣哎。你看你這渾身上下穿的，尤其是腳底下這雙皮鞋，嘎登嘎登，城里都少有，一點不像個農(nóng)村人了。”
秦京茹不好意思道：“嗨，張姨，哪有你說這么夸張。傻柱對我是挺好的?！?p> “不好成么我說。”傻柱笑道，“您是不知道哎，這兩腳往那柜臺前面一站，可就挪不動道兒了啊，就我這勁兒拽都拽不動。”
秦京茹拍了傻柱一下：“心疼??？心疼我退了去。”
“別別別，我就這么一說，這不是跟大家開玩笑么?！?p> 秦淮茹看著煥然一新的秦京茹，再看看自己，心里頭突然一陣傷感。她也想穿皮鞋，她也想穿大紅衣裳，可是這一切從丈夫走了以后就只能是妄想了。
秦淮茹湊到秦京茹身邊，問道：“京茹，這趟出去你花了多少錢?！?p> 秦京茹有點羞愧道：“花了有十塊錢吧...”
其實秦京茹也沒想到能花這么多錢，就是第一次逛街，太好奇了。
左看看也想買，右看看也想買，看著看著錢莫名其妙就花沒了。
“十塊錢！”秦淮茹感覺自己快瘋了，“秦京茹，十塊錢！你知道你一家子一天花多少錢么，你這半天就花了十塊錢！第一次見面你好意思嗎！走，跟我把東西退了去！”
秦京茹被秦淮茹罵得面紅耳赤，眼角淚水就要滴下來。
“不是，秦淮茹你怎么回事??？”傻柱不解道，“我樂意給京茹花錢，京茹以后不是我媳婦么？我花點錢怎么了？”
秦京茹也是逆來順受的性格，也反駁道：“姐，我又不是騙傻柱的錢。我是真心想跟傻柱在一起?！?p> 秦淮茹有些發(fā)愣，上午還任由自己拿捏的傻柱，過了一個下午，就開始幫著秦京茹頂自己的話了。
“行，算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秦淮茹扔下一句話，掩面跑了出去。
傻柱莫名其妙：“這，這怎么茬啊這是？”
賈張氏意味深長地看了秦京茹一眼，起身追了出去。
賈張氏追著秦淮茹出來，正看見秦淮茹一個人跑進地窖里。賈張氏跟了上去，只聽里面?zhèn)鱽硇÷曕ㄆ穆曇簟?p> 賈張氏走到秦淮茹身邊，打量道：“怎么？他們兩好，你不高興??？”
秦淮茹正難過：“媽，這會兒您就別排擠我了。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您還讓我怎么辦呢?！?p> 賈張氏回道：“你真不是想跟傻柱在一起？你要是想，我也不攔著你，我自己帶著棒梗他們?nèi)剜l(xiāng)下去?！?p> “媽，您別逼我，你把三孩子帶走不是要我的命么？”
“那我總不能讓老賈家的孩子姓何！”
“媽，我真沒這么想過！我就是想十塊錢買點什么不好，就買了身衣服鞋，這不是糟蹋錢么。”
“你真是這么想的？”
“我真是這么想的！我就在想啊，要真是他兩結(jié)了婚，咱們估計也就借不著傻柱什么光了?！?p> 賈張氏一琢磨，還真是這么回事，無奈道：“那總比娶外人強啊，再怎么說她總是你表妹?！?p> 秦淮茹嘆了口氣站起來，抹了抹眼淚：“我這表妹您是不了解，現(xiàn)在看來我也不是完全了解。算了，不說了，木已成舟了，隨他去吧。”
秦淮茹隨著賈張氏回了房間，本來快樂的氛圍瞬間冷到了冰點。幾個人也不說話，默默地擇菜，洗菜，做飯。
賈張氏、秦淮茹、秦京茹自然都是心里各自裝著各自的心事，只有傻柱一個人莫名其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急得抓耳撓腮。
到了晚間，菜都做好了，幾個孩子也從外面回來了。只是何雨水一直未到。
棒梗、小當、槐花三個人在外面玩了一下午，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面前豐盛的菜卻不能吃。
傻柱道：“要不咱先吃吧，不等雨水了?！?p> 秦京茹趕忙道：“那怎么行？必須得等雨水來了一起吃。雨水為了看我特地趕回來，不等她多不給她面子。”
傻柱呵呵一笑：“行哎，京茹，你比我這當哥的都疼我妹子?！?p> 秦京茹笑道：“那是，要我說你從小就沒把雨水照顧好?！?p> 聽著傻柱跟秦京茹有說有笑地你一言我一語，秦淮茹只覺得心里跟針扎一樣疼。
要說秦淮茹對傻柱沒有感情，那是假的，照傻柱這么暖和，就是塊石頭也得升點溫。
秦淮茹之所以吊著傻柱，一方面是自己的面子作祟。秦淮茹已經(jīng)在鄰居里樹立起了照顧婆婆，撫養(yǎng)孩子的形象，她很享受別人的這種夸贊。
但是如果跟傻柱在一起了，自己這種自強不息的堅強女性的形象就蕩然無存了。她對傻柱的愛或者喜歡，還不足以讓她下定決心不要這個“面子”。
另一方面，她對傻柱是有心理優(yōu)勢的。她雖然是個寡婦，但是漂亮，很多人都對她有想法，讓她有一種不輸給任何人的自信。而傻柱雖然一個月拿著37.5的高薪，但是人緣極差，周圍人都不待見他。
這種心理上的優(yōu)勢扭曲了秦淮茹對現(xiàn)實情況認識的不足，而且秦淮茹還幫著傻柱收拾屋子，洗衣服，秦淮茹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強占傻柱的錢財，反而覺得自己是有償勞動。她向傻柱索取的都是自己應得的報酬。
她隱隱知道這樣想法不對，但是她不想深究。
她總得有個能說服自己，讓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吧！
不然呢？承認自己是個累贅，承認自己貪婪？這很難的。
秦淮茹看著衣著華麗的秦京茹，又看看自己，只覺對方才是城里人，自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丫頭。
秦淮茹心里憋悶，說道：“傻柱，要不你跟我去外面找找雨水?！?p> 傻柱正說得開心，隨口道：“沒事兒，多大人了，丟不了?！?p> “你不去我自己去！”秦淮茹一刻也不想在屋里呆著了。
“不是，今天這是怎么了??？”傻柱莫名其妙，“你姐今天怎么怪怪的，我出去瞅瞅去吧?！?p> “哎?！鼻鼐┤銖埧诮凶×松抵?，猶豫了一下只得道，“晚上涼，披個衣服。”
“得嘞。”傻柱嘿嘿一樂，自己這回算是撿到寶了，這媳婦知道疼人。
傻柱披上衣服出來找秦淮茹，秦淮茹正一個人在門口胡同溜達著。
“哎呦，姐姐，這大晚上你是要干嘛去??？”傻柱忙追上秦淮茹問道。
“你不是不跟我出來么？”秦淮茹埋怨道。
“哎呦，我哪兒敢呢！您是誰，您是我大恩人啊，您說一我哪敢說二??？”
“你要說這個你就回去，我不愛聽這個?！?p> “行，那您愛聽啥，我專挑您喜歡聽的說。”
“傻柱，我問你啊，你看上秦京茹什么了？”
“漂亮啊。多水靈一姑娘，要不是漂亮我能看上農(nóng)村的么？”
“她漂亮，我不漂亮么？”
“漂，漂亮啊姐姐！漂亮死了！剛過門那會兒，什么秦京茹這都不在了！當然現(xiàn)在生了一堆孩子...”
“哎？你啥意思？”
“風韻猶存！那都風韻猶存！”
秦淮茹攏了攏自己頭發(fā)，心情也開朗一些了：“行，沖你這幾句人話，我原諒你了。咱回去吧?！?p> “得嘞！”傻柱開心一笑，接著又納悶：不對啊，我啥時候招惹你了，怎么就原諒我了？
“對了，傻柱，你今天也是這么哄秦京茹的么？”
“那不能夠。我今兒跟你表妹聊得最多的那就是菜系?！?p> “嗯，你要說這個我信?！?p> 傻柱跟秦淮茹有說有笑地走回去。
胡同的角落里閃過一個人來，正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看著傻柱跟秦淮茹的背影，感覺有些疑惑，又有些陌生。